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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兄走了,我只好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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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洪七公感慨自身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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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大殿内檀香袅袅,方才论道时留下的肃穆尚未完全散去。

韩牧负手立于祖师牌位前,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远,是全真七子恭敬退下的声响。

他忽地转身,看向那正踮着脚试图去够梁上悬挂铜铃的周伯通,开口问道:“周师兄,许久不见七公,他如今可好?”

周伯通一个踉跄落地,却浑不在意,反而像是被点了笑穴般“嘻嘻”笑出声来,花白的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洪七呀,他好得很,好得很呐!前些日子还偷了我藏在后山猴儿洞里的叫花鸡,气得我追着他跑了三座山头!”

周伯通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宽大的道袖甩得呼呼生风:“那欧阳锋的蛇毒虽然后患无穷,但他以九阴真经的疗伤之法,已经将那身沉疴掌毒,早就祛得干干净净啦!”

“眼下嘛,正窝在重阳宫西边那个最僻静的松风别院里,抱着酒葫芦打呼噜呢,怕是雷劈都劈不醒!”

韩牧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随即像是忽然忆起什么紧要事,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压低声音,对凑过来的周伯通道:“既然如此……周师兄,烦你今夜子时,务必去将七公唤起,邀他同往一处。”

“何处?何处?”周伯通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个听到秘密的孩子,忙不迭地凑得更近。

“重阳宫后山,最高处,”韩牧目光微抬,似已穿透殿墙,望向那云雾缭绕的山巅,“试剑峰。”

周伯通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近乎顽劣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下最有趣的游戏。

他拍着手,原地蹦跳了一下,声音里满是迫不及待的雀跃:“妙极!妙极!试剑峰上好玩!我这就去守着那老叫花子,嘻嘻,子时试剑峰,有好戏看咯!”

话音未落,他那身影已如一只欢脱的大鹤,旋身便窜出了大殿门槛,只留下一串嘻嘻哈哈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宇梁柱间久久回荡。

………………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重阳宫别院的青石板上,将廊柱的影子拉得悠长。

已是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秋风穿过松林的细微呜咽。

一道略显臃肿的身影独立中庭,月光照见他红润的面庞和颌下几缕灰白相间的须髯,正是北丐洪七公。

他负手缓行,步履间却不似往日那般轻快。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仍在心头挥之不去。

“好个老毒物,你的蛤蟆功可真是厉害呀!”洪七公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欧阳锋那双毒蛇般的眼睛。

两人数千招的缠斗,他几乎将降龙十八掌催到极致,掌风撕裂空气,龙吟震彻重阳宫,却始终无法突破那诡异莫测的蛤蟆功。

若不是韩牧及时赶回……

想到此处,洪七公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隐隐作痛,欧阳锋最后一击的蛤蟆功劲力几乎震断他的心脉。

十年不见,西毒欧阳锋的武功不仅重回巅峰,更是精进到令人骇然的地步。那蛤蟆功运转之时,周身气劲如旋涡般流转,竟能将他刚猛无匹的降龙掌力化解大半。

“十年啊……没想到老毒物仅仅十年就达到了如此境界!”洪七公长叹一声,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月光下,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时光,回到了十五年前的华山之巅。

第一次华山论剑,他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绝顶高手鏖战七天七夜,终究难分高下。

那时的他们,各自武功已臻化境,天下难有敌手。

可这十年来,他自己又在做什么?

洪七公苦笑摇头。美食、游历、尝遍天下珍馐,武功一道,确实荒废了许多。

反观欧阳锋,明明被王重阳破了蛤蟆功,却能在十年间不仅恢复如初,更上层楼。这份执着与毅力,令他不得不佩服。

更不用说周伯通那个老顽童了。七公想起日前与周伯通的短暂交手,那空明拳的虚实相生,左右互搏术的分心二用,再加上九阴真经的玄妙和北冥神功的诡异,已然在自己之上。

还有韩牧……

七公眼前浮现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身影。

那日大战,韩牧微微出手,竟能逼得欧阳锋暂退,短短数招就压制的欧阳锋无法反抗,这等修为,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

“这江湖,还真是江湖后浪推前浪啊……”七公喃喃道,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怅惘。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大理段皇爷曾言:“武学之道,何其浩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些年来,自己沉醉于美食游历,武功虽未搁下,却也未有寸进。而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似乎也已练到了尽头,再难突破。

月光下,洪七公缓缓抬起双手,凝视着这双曾令天下邪道闻风丧胆的手掌。

掌缘的老茧记录着数十年的苦练,每条纹路都刻着武学的印记。可是如今,它们似乎已经触摸到了武学的天花板,再难突破。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感忽然涌上心头。

洪七公长啸一声,身形陡然拔起,如大鹏展翅,掠过院墙,直向后山树林飞去。

夜风在耳边呼啸,林木在脚下飞退。洪七公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身影在月下化作一道青烟,几个起落便已深入密林。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贪吃好玩的老叫化,而是叱咤风云的九指神丐。

树林深处,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成碎片,洒落在地。洪七公身形落地,无声无息。他反手抽出绿玉打狗棒,内力一吐,那棒子直插入地,入土三分,伫立在那里微微颤动。

“嘿!”七公吐气开声,双掌一圈一推,正是降龙十八掌起手式。

第一掌“亢龙有悔”推出,掌风呼啸,震得四周树叶簌簌落下。

这一掌他练了五十年,早已炉火纯青,掌力收发由心,刚猛中暗藏柔劲,正是降龙掌法的精要所在。

第二掌“飞龙在天”,身形腾空而起,掌力自上而下,如天龙俯冲。

洪七公半空中身形一转,第三掌“见龙在田”已然使出,掌风贴地扫过,卷起满地落叶。

一招接一招,掌风越来越猛,龙吟声越来越响。

洪七公身影在林中闪转腾挪,双掌翻飞间,气劲四溢。降龙十八掌在他手中,已不仅是武功,更是一种艺术,一种对武学的极致诠释。

金色的龙形气劲随着掌法四散奔腾,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响,留下深深的掌印。

洪七公全身心地沉浸在掌法中,每一掌都凝聚着数十年的修为,每一式都蕴含着对武学的理解。

打到第十掌“双龙取水”时,七公忽然心有所感。这一式本是双手齐出,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但他此刻双掌推出,却感觉掌力似乎遇到了无形的屏障,再难有突破。

“不对...”七公收掌而立,眉头紧锁。他再次推出双掌,掌风依然刚猛无匹,但却缺少了某种……灵性。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降龙十八掌已经达到了“形”的极致,却未能领悟“意”的绝对精髓。自己的掌法虽猛,已然到了外家武学的巅峰,却缺少了那种突破极限、超越自我的可能。

“难道我洪七公的武学之路,就到此为止了吗?”七公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不甘。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伫立一旁的打狗棒上,泛着幽幽绿光。

洪七公深吸一口气,拔起打狗棒,身形一变,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

打狗棒法不同于降龙十八掌的刚猛,讲究的是变化精微、以巧破力。

洪七公一根绿玉棒在手,点、戳、挑、扫,每一招都妙到毫巅。棒影重重,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又如春雨绵绵无孔不入。

这套棒法是他年轻时观群狗争食有感而创,历经数十年打磨,已然臻至化境。棒招变化之间,毫无斧凿痕迹,仿佛自然而成。

然而七公舞着舞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敏锐地感觉到,打狗棒法虽然精妙,但似乎也遇到了瓶颈。每一招每一式都已完美,却也因此失去了进步的空间。

“完美……难道也是一种局限?”七公喃喃自语,棒法忽变,从“绊”字诀转为“劈”字诀,绿玉棒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他想起此前和欧阳锋大战的场景,欧阳锋的蛤蟆功能够爆发出超越他的威力,似乎是来自于内功的支撑,故而能够大有突破,而他自己的武功,却已经定型了。

洪七公长叹一声,收棒而立。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武学之道,他走了大半辈子,如今却似乎看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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