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着,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个时候小宝要去看锅里的排骨,看着妻子转身时发梢的碎光,看着岳父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
顾霖风想起上周视频时,小宝举着画满星星的纸问他:“爸爸什么时候陪我看星星”,想起妻子在电话里轻声说“你别太累,家里都好”,想起父亲总在他加班晚归时留着一盏玄关灯……那些被忙碌挤到角落的亏欠感,此刻都化作了满当当的踏实。
“好啊”,他应着岳父,弯腰拉起小宝的手,伸手揉了揉小宝柔软的头发:“今天啊,什么都不干,就陪你们吃饭,聊天,看星星”,小宝立刻拽着顾霖风的手往院子里面跑:“爸爸快看!我和外公把小桌子摆好啦”。
厨房的抽油烟机停了,妻子端着热气腾腾的排骨走出来,香气更浓了,林十一看着这满屋的烟火气,看着家人脸上的笑,突然觉得,所谓的“好好休息”,哪里需要什么山清水秀的远方?不过就是此刻。
顾霖风站在这方寸天地里,被爱和暖烘烘的日常包裹着,连空气都甜丝丝的,顾霖风深吸一口气,端着菜跟着儿子往院子里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里。
林十一看着自己的老公这么开心就说:“老公,我们明天带着孩子和父母一起回去吃饭,等一下吃完饭你给公公婆婆打个电话吧”,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作响,顾霖风手里剥到一半的毛豆停在半空。
媳妇正把一盘蒜蓉西兰花端上桌,围裙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说话时锅铲还在锅里轻轻磕了两下:\"明天回妈那儿吃饭,她早上打电话来说包了荠菜馄饨\"。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透,暖黄的灯光落在林十一微卷的发梢上,顾霖风看着媳妇转身去拿碗筷,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突然想起上周母亲在电话里念叨他爱吃的酱鸭。
说要提前卤好,顾霖风把剥好的毛豆倒进玻璃碗,水珠顺着指尖滴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知道了\",顾霖风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抽油烟机的余响里,\"下班我去买箱牛奶带过去\"。
林十一从消毒柜里抽出筷子,闻言回头看着眼前的老公,眼角笑出细小的纹路:\"早买好了,在玄关柜上\",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冒泡,顾霖风低头继续剥剩下的毛豆,指尖触到豆荚上细密的绒毛。
明天回去吃饭,他想,母亲肯定会站在阳台上等他们,父亲则会把卤好的酱鸭提前斩成块,码在青花瓷盘里,盼着自己和媳妇,最重要的是盼着小宝,毕竟他们两个靠都边站,只有小宝才是最重要的。
顾霖风剥完毛豆,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一片静谧,顾霖风想到明天回去,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母亲包的荠菜馄饨,啃着父亲卤的酱鸭,温馨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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