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日的早晨。
长安整体被铁甲碰撞的声音撕碎了。
西夏军的狼头大旗插在皇宫的朱漆大门上。
昨夜城破时的厮杀声尚未散尽,宫墙下堆积的宋军尸体还冒着余温,李乾顺便踩着粘稠的血水,大摇大摆地走进紫宸殿,如今却成了西夏的战利品。
他径直走向龙椅,将那些散乱的奏折一脚踢开,将“罪己诏”“勤王令”等文书踩得粉碎。
鎏金龙椅的扶手还残留着赵佶常握的温度,李乾顺却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他抬眼望向阶下,只见宋徽宗赵佶穿着皱巴巴的龙袍,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曾经养尊处优的脸上没了半分帝王威仪,只剩下惊恐与屈辱。
后宫嫔妃们更是哭得花枝乱颤,有的用衣袖掩着脸,有的死死抱着身边的皇子公主,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大宋的皇帝,原来也不过是只笼中鸟。”李乾顺嗤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过人群,“把他们都拖去偏殿,好好‘照看’,可别让朕的‘贵客’受了委屈。”
话音刚落,西夏士兵便如狼似虎地冲上前,粗鲁地拖拽着皇室成员。
赵佶被两个士兵架着胳膊,踉跄着走过殿门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龙椅。
蔡京、童贯等大臣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被士兵们像拖死狗一样拉走,往日里的嚣张气焰,礼仪斯文荡然无存。
尤其是一些宫女帝姬,这时候更是被上下其手,引得尖叫声,呵斥声一片。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早已成了人间地狱。
西夏士兵们手持弯刀,挨家挨户地踹开房门,将百姓家中的金银首饰、粮食布匹一股脑地塞进布袋,稍有反抗,便会迎来一顿劈砍。
朱雀大街上,往日里车水马龙的繁华早已不见踪影。
百姓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上,有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鲜血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房屋被烧毁的焦臭味,令人窒息。
大雁塔内,西夏士兵爬上塔身,将珍藏多年的经文撕扯下来,有的塞进怀里,有的随手扔在地上,任由马蹄践踏,塔身上的佛像更是难逃厄运,士兵们用刀斧凿毁佛像的面容,金箔被刮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残缺不全的泥塑残骸,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李乾顺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脚下火光冲天的长安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从怀中掏出一壶酒,仰头饮下,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对着远方喊道,“朕这一生,能拿下长安,此生无憾了!”
八月二十日,西夏军的劫掠终于结束。
李乾顺下令,将被俘的北宋皇室成员、大臣以及长安城内的工匠、年轻女子等共十余万人,押往西夏都城兴庆府。
这支庞大的俘虏队伍,在西夏士兵的押送下,沿着丝绸之路向北进发。
赵佶和赵桓被关押在一辆破旧的囚车中。
赵佶穿着破烂的龙袍,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垢,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帝王威严。
他看着沿途荒芜的田野和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若当初他能听信郑居中的建议,整顿军备,抵抗西夏,或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更恨童贯阻拦了林灵素的法术!
后宫嫔妃和公主们的遭遇则更为悲惨。
她们被西夏士兵肆意欺凌,有的被赏赐给西夏将领为妾,日夜遭受折磨。
赵佶的女儿赵福金,年仅十二岁,容貌绝美,被李乾顺看中,强行纳为妃嫔。
赵福金宁死不从,却被李乾顺灌下迷药,强行玷污,最终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赵佶得知女儿的死讯后,悲痛欲绝,却只能默默流泪,不敢有丝毫反抗,他深知,自己的性命掌握在李乾顺手中,稍有不慎,便会连累更多的皇室成员。
蔡京、童贯等奸臣的下场也极为凄惨。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能在西夏获得一席之地,却没想到李乾顺根本看不起他们。
李乾顺大宋这般都能被他们折腾空了,自己的西夏可受不住这般祸害!
直接下令将他们当众处死,尸体扔在路边,任由野狗啃食。
俘虏队伍行至河西走廊时,遭遇了沙尘暴。
狂风卷着黄沙,遮天蔽日,不少年老体弱的俘虏被黄沙掩埋,活活窒息而死。
赵佶坐在囚车中,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想起了长安的繁华,想起了皇宫的奢靡,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荒唐岁月,不禁悲从中来。
车轮碾过贺兰山麓的碎石路时,赵佶死死盯着车窗外掠过的荒漠。曾经的大宋天子,如今却像牲口一样被关在囚车中,龙袍早已被尘土染成灰褐色,连腰间最后一块玉佩都被西夏士兵抢走。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他们终于抵达西夏都城兴庆府,这座以白色城墙闻名的城池,对赵佶而言,却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李乾顺没有给这些俘虏半分体面。
在宫殿前的广场上,他高坐于王座之上,看着被押解而来的宋室成员,眼中满是戏谑。
“赵佶,赵桓,”他故意拖长语调,声音透过广场上的号角传遍四周,“即日起贬为庶人,囚于城西破寺,每日只供一餐一水,让你们尝尝民间疾苦!”
话音落下,两名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扯掉赵佶父子头上的冠冕,将他们推向一辆简陋的板车。
赵佶踉跄着扶住车沿,抬头望向兴庆府的天空,只觉得一阵眩晕,曾经他在汴京御花园赏玩的仙鹤,如今换成了西夏宫殿上空盘旋的乌鸦,发出刺耳的聒噪。
那座破旧的寺庙早已荒废多年,屋顶露着天,墙角爬满蛛网,寒风从破损的窗棂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每日送来的食物不过是半碗发霉的粟米和一勺浑浊的冷水,赵桓年轻气盛,几次想反抗,都被赵佶死死拉住。
“忍下去,”赵佶声音嘶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绝望,“只要活着,或许还有机会……”
可他心里清楚,李乾顺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寺庙外的守卫腰间都佩着弯刀,眼神冰冷,像是在看管两只随时会被宰杀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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