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锦州,骄阳似火,城墙上的青砖被晒得发烫。
花荣身披银甲,手持点钢枪,目光扫过台下的兵马,五千梁山精锐与五万倭人。
站在台上,一眼看去,一目了然,站的如同标枪一般的,则是梁山兵丁,站着就像是枯树一样的,则是那些倭人。
梁山士兵的甲胄泛着油光,倭兵的矛头在阳光下闪着冷芒,队伍中还夹杂着十门火炮,炮身裹着麻布。
“弟兄们!”花荣的声音清亮,“目标!大定府!出发!”
台下爆发出震天的呐喊,梁山士兵的赤红色旗帜与倭兵的“必胜”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倭兵将领小野次郎策马出列,用生硬的汉话喊道:“花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奋勇杀敌!使将军荣耀而归!”
花荣拍了拍这个倭人的肩膀,“是使我等,一同荣耀而归!”
宜州、黔州、武安州是金国在辽东的重要据点,守军虽多为女真杂兵,却依托城池构建了坚固的防御,且三州呈犄角之势,相互支援,想要连克三州,绝非易事。
“传令下去,兵分两路!”花荣挥动令旗,“副将邹润率领两千梁山精锐一万倭人为先锋,攻打宜州;我亲率三千梁山士兵与三万倭国兵马为中军,随后跟进,火炮营随中军行动,负责摧毁敌军城防!”
军令传下,邹润率领先锋部队率先出发。
他骑着黄骠马,手持双股叉,身后的士兵们扛着云梯、攻城锤,朝着宜州方向疾驰而去。
花荣则率领中军,押着火炮,缓缓跟上,队伍在锦州至宜州的官道上绵延数里,烟尘滚滚。
宜州城外的土坡上,花荣勒住战马,望着前方的城池。
宜州城墙高两丈,城头上布满了女真守军,他们手持弓箭,腰间别着弯刀,城垛后还隐约能看到架设的投石机。
守军将领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逼近的梁山军与倭兵,怒极生笑,在他看来,梁山有些咄咄逼人,把自己大金国当成了牧场上的牛马一样驱赶!从黄龙府,赶到东京辽阳,从辽阳赶到上京,从上京赶到中京,如今,就连中京都要夺了去吗?
“花将军,宜州城防坚固,不如先派火炮轰击,打乱敌军部署?”邹润凑到花荣身边,建议道。
花荣点头:“正有此意。传令火炮营,瞄准城头的投石机与敌楼,全力轰击!”
十门火炮同时轰鸣,铁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砸向宜州城头。
城楼上的投石机瞬间被砸得粉碎,碎石与木屑飞溅,女真守军惨叫着倒下。
守将大惊失色,连忙下令弓箭手放箭,可梁山军与倭兵早已躲到火炮后方的掩体中,箭矢根本无法伤及分毫。
“倭兵,进攻!”花荣一声令下,倭兵将领小野次郎率领先锋部队冲向宜州城门。
那些矮小的兵丁推着攻城锤,朝着城门猛撞,更多的则在两侧架起云梯,奋勇攀爬。
城头上的女真守军拼死抵抗,滚石、热油不断落下,不少倭兵从云梯上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八嘎!为了主公的大业!杀!”小野次郎直接抽刀在手,另一手高举旗帜,奋勇在前!
“放轰天雷!”花荣见状,下令支援。
士兵们点燃引信,将轰天雷扔向城头。
“轰隆”声此起彼伏,城头上的守军被炸得东倒西歪,防御出现了缺口。
倭人抓住时机,率领精锐士兵从缺口冲入城中,与女真守军展开巷战。
守将见城门被破,深知大势已去,想要率领残部从西门突围,却被邹润拦住。
两人刀来叉往,战了不到十个回合,邹润手中双股猎叉狠狠刺在守将的肩上,一股入肩,一股入心,眼见不活!
剩下的女真守军见主将身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首战宜州告捷,花荣下令安抚百姓,清点府库。
城中百姓早已对金国的剃发令和苛捐杂税怨声载道,见梁山军进城,与民秋毫不犯,纷纷拿出粮食和水,犒劳将士。
花荣贴出告示,宣布废除金国的苛政,尤其是剃发令,公审了宜州的留守,留下五百兵丁守城,随后不顾百姓们的欢呼雀跃,直接继续北上。
攻克宜州后,花荣率领大军北上,连克黔州,直逼武安州。
武安州是金国在辽东的重要粮草囤积地,守军多达五千人,且城池四周挖有深壕,壕内灌满了水,防御极为严密。
“花将军,武安州的深壕是个大麻烦,我们的攻城锤和云梯根本无法靠近城墙。”邹润望着城外的深壕,眉头紧锁。
花荣围着武安州城巡视了一圈,发现深壕的水源来自城外的教来河。
他心中有了计策:“小野!你率领三千倭国兵马,前往教来河上游,截断水源;另派遣两千倭兵,准备沙袋,待水源截断后,填平深壕;火炮营随我在城外待命,随时准备轰击城头!”
军令下达,各部队立刻行动。
武安州城外深壕的水位渐渐下降,不到一日,就露出了干涸的河床。
小野次郎率领两千倭兵,扛着沙袋,冲向深壕。
城头上的女真守军见状,纷纷放箭,倭兵们冒着箭雨,将沙袋扔进深壕,很快就填平了一条通往城墙的通道。
“火炮轰击!”花荣一声令下,十门火炮同时开火,铁弹砸向武安州城门。
“进攻!”花荣挥舞点钢枪,率领大军冲向武安州城。
梁山士兵推着攻城锤,朝着城门猛撞,倭兵则沿着填平的深壕,爬上城墙,与女真守军展开厮杀。
武安州守将见城池即将被破,想要点燃粮草库,将粮草付之一炬。
却被破城而来的花荣拦住,只一箭,便射透其咽喉。
随着守将身死,武安州的守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投降。
花荣下令保护粮草库,清点粮草,库中的粮草足够大军支撑数月,这为后续的北上提供了充足的物资保障。
连克三州后,花荣率领大军继续北上,沿着土河一路前行。
七月初的土河,河水湍急,两岸草木茂盛。
大军行至土河中游的高州时,花荣下令扎营。
站在高州城外的土河岸边,花荣望着南方,心中充满了期待。
按照约定,云天彪将率领大军从上京道临潢府赶来,与他在此会师。
届时,两军合力,定能一举击溃金国大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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