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青肺都快被气炸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素来乖巧,对她言听计从的周芷若居然会提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要求!
此刻紧咬牙关,双眸简直要喷火。
什么妾侍,什么奉他人为主。
自己是出家人,怎可...
【呸,狗屁出家人,倒是别做出家人不该做的事啊...芷若,为师答应你~为师愿意做乖徒儿的妾侍,乖徒儿的奴隶,啊啊啊啊?】
【叫钰儿主人么,娘亲其实也愿意的(脸红),呜呜,芷若也是好孩子,都这么生气了,还是不忍心对为师动手】
方艳青气的差点背过去,可两个心魔却异口同声的表示了赞成。
陈钰忍俊不禁,却微微皱眉:“不大好吧,不过芷若你既然说了...”
“陈钰!”
方艳青气的浑身颤抖:“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陈钰面无惧色,继续道:“师父,你现在没有倚天剑,我与芷若联手,未必虚你。”
两个逆徒亮开架式,可战可退。
周芷若平静道:“让你当妾,只是为钰哥哥名声计,他是年少成名,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怎能受你强迫,今日之事,我与静慧师姐都看见了,你若不答应,我便将你秽乱峨眉的事说出去,到那时沦为天下笑柄,纵使你自刎谢罪,死后也不得安宁,九泉之下,你又有何面目面对峨眉派历代掌门。”
小周多少是有点腹黑的。
陈钰心中吐槽。
不过确实爽。
他本能的想到了书中,万安寺里,灭绝要求小周发誓的那段。
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看牢方的脸色就知道了,真是精准掌握了对方的痛点。
刚烈霸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个生前身后名吗?
要说怕死,书中万安寺宁死不受明教恩惠的她怎么可能怕死!
方艳青沉默不语,脸色忽青忽白。
在这瞬间,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包括玉石俱焚。
但周芷若所胁迫的,恰好是她在意的。
更重要的是...
杨逍未杀,魔教未灭。
若是在这个当口玉石俱焚,真就是亲者痛仇者快,带着遗憾离世了。
【恶念一:答应又如何,嘿嘿,只要杨逍那个狗贼死了,便是招世人唾骂,又有何妨?】特级奖励
来了,反杨逍魔怔人。
陈钰不禁腹诽,却见对面的方艳青已经抬起头来,淡淡道:“芷若,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解,但你要相信,为师做一些事并非发自本心。”
周芷若沉默不语,只见方艳青面容冷峻,一字一顿道:“等这次从光明顶下来,回到峨眉,我,方艳青愿奉陈钰为主,你可满意?”
周芷若点头,也不再废话,与陈钰一起将静慧搀扶起来。
走出几步,又听身后传来对方冰冷的声音:“我可以给你交代,但是在踏平光明顶之前,我不希望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
“师父,只要你守约,徒儿一定守约。”
周芷若说话时没有回头,径直向外走去。
......
找了处石室,没过多久,静慧便醒过来了。
眼眶通红,表情有些木然。
石室外,周芷若轻轻牵着陈钰的手:“钰哥哥,你...还好吧。”
陈钰点点头。
见状,周芷若的表情才稍稍轻松了一些,看了眼屋内已然自闭了的静慧,柔声道:“哥哥,我想跟师姐单独聊聊,你...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说到最后几个字,面颊有些绯红。
“那好,你们聊,我不打扰。”
待到周芷若进屋,陈钰将房门带上,心想还是尽快将武功传给小周为好。
虽然牢方目前的恶念看不出什么,但人总是会变的。
万一对方忽然恶向胆边生,真要对小周动手,就不大好了。
虽然概率不大,但依旧要提防。
抬起头,放眼看向通往深处的甬道,不知李文秀那边如何了,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打算去瞧瞧看。
......
而与此同时,迷宫深处。
古朴的宫殿内。
三道人影正打的不可开交。
地上也有人。
苏鲁克断了几根肋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不远处,苏普同样受了重伤,此刻正伏在一具毁容的少女尸体身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却同样无法动弹。
他们追踪那哈撒克叛徒瓦尔拉齐至此。
很遗憾,只发现了阿曼的尸体,想是那瓦尔拉齐逼迫不成,最终痛下杀手。
见着阿曼死了,苏普的爱人死了,作为情敌的李文秀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
她知道苏普对阿曼用情极深,阿曼既死,苏普的心也一并死去了。
从今天起,对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想到这里,李文秀悲从中来, 更加不要命的向那瓦尔拉齐发动进攻。
“阿秀!小心啊!”
跟李文秀并肩作战的乃是一位身着哈撒克短衣,须发皆白的中原老人。
正是将她养大的计老人,李文秀喊他计爷爷。
李文秀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并且身手也是那般矫健。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只是一个劲的想要让这坏人付出代价。
大殿之上,三人的武功路数完全相同。
但那头上戴着白色面罩的瓦尔拉齐武功远胜过她们二人,便是联手,也占不到任何好处。
而打着打着,瓦尔拉齐忽然冷笑一声:“马家骏,你好!”
继而顺势两拳打出,那计老人将李文秀推开,自己硬生生受了两拳。
又被那瓦尔拉齐左手疾掠而下,一把面颊,顺势一拽,人皮面具便落了下来。
李文秀惊讶的发现,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计老人,竟然只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对方那副苍老的面孔,从来就只是易容罢了!
而那瓦尔拉齐也同时将自己的面罩扯了下来,正是教她武功的师父,华辉。
“这到底是...”
李文秀有些懵了,计爷爷不是老人,师父成了瓦尔拉齐。
“哼,阿秀,你总算认出我来了。”
华辉(瓦尔拉齐)大声道:“华辉是我的中原名字,我就是瓦尔拉齐,是哈萨克人,这马家骏是你师兄,也是他当初偷袭我,害得我好惨!”
计老人吐了口鲜血,颤声道:“阿秀,他当初用毒针害死了阿曼的母亲,还让我帮忙在哈萨克人的井水里下毒,我不肯,他便要杀我灭口,我没办法,只能偷袭,射了他三根毒针,我担心他没死,回来找我寻仇,所以乔装打扮,易容成了老人的模样,我,我是叫马家骏,我骗了你,你不怪我吧。”
“是你杀了雅丽仙!你还害死了阿曼!”那边趴在地上的苏鲁克惊怒交加,心想若是车尔库在这里,多半是要跟对方拼命的。
可恶的瓦尔拉齐,不仅狡猾,武功还高,自己根本就打不过。
一看伏在阿曼尸体上,双目空洞的苏普,心中更是悲愤交加,大声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那小姑娘我是不想杀的,我想让他当雅丽仙的替代品,是她自己找死,先是趁我出去的时候用刀划破了她的那张脸,后来还在我休息的时候偷袭!”
瓦尔拉齐脸色铁青:“她跟她母亲雅丽仙一样,都是有眼无珠,死了活该。”
“我杀了你!”
苏普哭喊着,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了上去,却没什么用处。
被瓦尔拉齐左右两脚踢中双腿,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不要打他!”
李文秀惊呼,挡在了苏普的身前。
瓦尔拉齐收手,瞪了她一眼,厉声道:“阿秀,我开始让你走你不走,你现在想走,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李文秀心想,自己本来就不想活了,你要杀我就杀我吧。
又听计老人发出痛苦的哼哼声,又连忙跑了过去。
小声道:“计爷爷,你还好吧。”
计老人摇摇头,眼中有温柔之色,凄然苦笑:“阿秀,等明年开春,江南的杨柳抽出嫩芽,你...独自回去吧,计爷爷,计爷爷不能照顾你了...”
声音越来越低,瞳孔逐渐涣散,最终没了声息。
见状,李文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真是将对方当亲爷爷看的。
“马家骏,该死的叛徒。”
瓦尔拉齐不屑的吐了口痰:“若非我要解决那些进入迷宫的强盗,早该发现他了,阿秀,你过来。”
李文秀不睬他,只是跪在那汉子的尸体前哭泣。
而瓦尔拉齐则眼神凶狠的逐渐从她身后逼近,两枚毒针出现在手中:“阿秀,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跟那些贪图财宝,利欲熏心的人不一样,嘿嘿,这些汉人不清楚,高昌迷宫,根本就没有宝藏,只有书籍桌椅、围棋毛笔,这些中原多的不得了的物件,但这些汉人却不要命的跑来寻找...”
“小心啊。”
苏鲁克看见那瓦尔拉齐高高举起右手,大声提醒。
李文秀依旧没有回头。
然而就在毒针要落下的时候,忽见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自右侧的甬道窜了出来。
正是何太冲夫妇,二人撇开徒弟,追踪瓦尔拉齐已经有段时间了。
此刻施展两仪剑法,剑光飞舞,彼此交叠,直奔瓦尔拉齐而去。
李文秀这才回过头,见三人打的激烈,擦了擦眼泪,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救活着的苏鲁克父子出去。
瓦尔拉齐内力深厚,加之还有暗器在手,原本是完全不惧何太冲夫妇的。
但之前偷袭进入迷宫的那些人消耗太多,方才与苏鲁克父子、李文秀和计老人交战又消耗了一部分。
同何太冲夫妇过了十几招,顺手一摸,才发现毒针已然耗尽。
便是他内功再高,连战之下,赤手空拳对这玄妙异常的两仪剑阵也有些捉襟见肘。
斗了几十招,最终在两仪剑法默契的配合下,被何太冲破空一指,点中了穴道。
趁着几人打斗的机会,李文秀原本已经将苏鲁克父子还有计老人的尸体拖拽到了外边。
但听见里面传来瓦尔拉齐痛苦的呼喊,她看了眼双眼空洞的苏普,最终还是不顾苏鲁克的呼喊,折返了回去。
一回来,便见班淑娴在用小刀割自己师父手上的肉,同时大声逼问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
“快说!”
班淑娴厉声喝道:“再不说,我就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了去!”
李文秀知道瓦尔拉齐做了那么多坏事,是该死的。
但即便是死,也不该遭受这样的折磨。
在何太冲夫妇身后喊道:“高昌迷宫根本没有宝藏,只有那些书籍,你们就是折磨他,他也说不出来啊!”
何太冲将手负在身后,听她叫喊,忍不住回头,板着脸道:“关你什么事, 快点走。”
班淑娴则放下手中的小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在何太冲耳畔嘀咕了两声。
何太冲稍有犹豫,但很快便点点头,右手持剑,逐渐朝李文秀逼近。
师姐说的对,最好还是不要留活口,免得对方在外面胡说八道,为昆仑招仇恨。
李文秀觉察到了何太冲眼中的杀意,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惧怕。
施展华辉教她的拳脚功夫,同何太冲打在一起。
何太冲身为昆仑派掌门人,武功本来就不凡,绝非鲜于通可比。
哪怕是不用两仪剑阵,也能将李文秀压制的死死的。
而瓦尔拉齐在班淑娴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下也只剩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阿秀,你真好,师父要死啦,师父孤零零一辈子,到最后也只有你陪着我,我好可怜...那车尔库鼻子没我高,相貌没我好看,可是雅丽仙的爹,却说车尔库家里的牛羊比我家多,要雅丽仙嫁他。从此以后,雅丽仙就不睬我了,我在她的帐篷外唱歌,她和她爹妈一起骂我,让我滚~”
说到这里,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李文秀听了心酸,原来心死的不止自己一个,师父同样爱而不得。
她被何太冲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想,师父你得不到心爱的人就把她杀了,我得不到心爱的人,却不忍他被人杀了。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东西!”
班淑娴一巴掌扇在瓦尔拉齐的脸上,不耐烦道:“师弟,速速将这女的杀了,再去将她带到外间的那两个人也杀了,我再拷问拷问,不信他不说!”
一听这二人还要杀苏鲁克父子,李文秀清澈的眼睛瞬间掠过一抹慌乱。
既伤心又生气,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杀他们,你们是坏人!”
何太冲脸一板:“好与坏,用不着你来评价。”
说着一脚踢出,李文秀正面中招,在地上滚了几滚。
何太冲提剑走来,对准她的脖颈,正欲一剑刺下。
然而就在此时,左侧的封闭的石门忽然炸开。
“砰”的一声。
吓的何太冲一个激灵,一回头,但见尘埃扬起,人影浮现。
他大声喝问:“甚么人!”
李文秀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此刻微微抬起头来。
但见烟尘逐渐散去,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正站在门口。
身旁站着个清丽少女,正是郭襄,大腿上还抱着一个星宿大王。
“陈钰!”
何太冲夫妇又惊又喜,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班淑娴一脚将瓦尔拉齐踹倒,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大声道:“地图呢?”
陈钰想要将左腿上的阿紫甩下去,但甩不掉。
自己过来的时候,狗日的小毒妇又要偷袭他,结果自然招致了他的一通暴打。
甩不掉姑且算了,陈钰眯起眼睛:“地图在鲜于掌门那里。”
见他没有否认,何太冲夫妇对视一眼,班淑娴继续追问道:“那鲜于通呢?”
“死了。”
陈钰回答的很简洁,对面的何太冲班淑娴脸色一变。
只听他继续道:“两位若是还想问如何死的...喏。”
抬起右手,凌虚两指打出。
气喘吁吁,从另一侧匆匆赶来的西华子等昆仑弟子便一头栽倒在地,没了生机。
看着目瞪口呆的何太冲夫妇,陈钰语气平淡:
“就是这么死的,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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