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异世为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66章 金融霸权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
  

徐骄喜欢公主怜的房间,不是因为这房间有股成熟女人的味道,是因为这张床。

一张很大的床,人不管是横着躺,还是竖着躺,都足够宽敞。

李师师的床就有些差劲儿。说是双人床吧,两个人躺着,感觉搞不好就要掉下去。说是单人床吧,嘿,翻来覆去也够用。

标准。缺乏标准,是一个社会不够文明的体现。

此刻,他正横躺在床上,公主怜推门进来。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公主怜说。

“唉,我一直想不通。我和莫雨,分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们有一腿呢?”徐骄说:“讲实在的,偶尔的时候,会有那么点下流的想法,但也只是偶尔。男人嘛,靠幻想才能活下去。可我对莫雨的欣赏,仅限于她是个美女,仅此而已。”

“可夭夭说你们……”

“你信她?”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公主怜说:“我相信,你和莫雨没什么。但我也相信,只要一个合适的环境,恰当的时机,她会脱了衣服,自己钻到你怀里去。”

徐骄傲然道:“我这么大魅力呀,有没有勾引到你?”

公主怜说:“那你还差点,我不是无知少女,也不是寂寞少妇。你那些手段,在我这里不管用。”

徐骄侧着身子:“问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一个男人?”

公主怜微微一笑:“有!”

“谁?”

公主怜看他一眼:“北海卫骁骑将军,他叫骆文恒,首次科举第一名。但他没有做官,弃文从武,在胜王叔的引荐下,去北海戍边……”

徐骄说:“嗯,像是个人物。不对呀,首次科举那就是二十年前,你那个时候都还没发育呢,懂个屁的喜欢。”

公主怜笑道:“小女孩就不能喜欢了?”

徐骄说:“喜欢是一种冲动,科学的讲,是各种激素的催化。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就像猫咪发情。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奶猫叫春的,它只会喵喵的叫妈妈……”

公主怜冷着脸:“什么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全没那个味道了。真弄不明白,李师师郡主之尊,怎么会看得上你。”

徐骄说:“因为她呜呜叫春的时候,只有我出现了……”

公主怜彻底无语,徐骄忽然身子一缩钻进被窝。公主怜正疑惑呢,外面砰砰敲门。公主怜更无语了,什么毛病,在公主府里,没有人敢敲她的门。

“睡了么?”是夭夭的声音。

“没有!”公主怜回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公主怜很不高兴:“没有睡,不代表让你进来。”

夭夭抬脚迈过门槛:“那我能进来么?”

公主怜没有说话,这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挑衅。

夭夭冲床上看了一眼,说:“出来,有话和你说。”

徐骄很清楚,假装是骗不了夭夭的。只得把头转过来,被子堆在脖子处,无奈说:“河边凉亭等我吧,穿好衣服就去……”

夭夭嗯了一声。

公主怜却说:“天不早了,还要去哪儿。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夭夭愣了一下,心道:这小寡妇,今天来劲儿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夺情蛊下,心有灵犀,徐骄立刻感觉到了夭夭的杀机。

徐骄承认,夭夭是个善良的姑娘。但善良和杀人,是不冲突的。身为天遗库玛,她对生命的理解,是能不能杀,不是该不该杀。

徐骄心里想:大姐,你可别冲动。小胜王对这个姐姐,可是要紧的很。你敢动他,小胜王直接操刀杀向干王府。

也不知夭夭是否听到他内心所想,还是自己想通,嫣然一笑:“话不多,几句而已……”

公主怜也笑:“那就在这里说吧。”伸手解开衣领扣子,外袍哗啦一下掉下来。这皮肤得是多光滑,才把摩擦力降到这么低的。

夭夭莫名其妙,觉得这小寡妇给脸不要脸。

谁知公主怜是真不要脸了,脱去内里小衣,只剩一件肚兜。臂如脆藕,背如雕玉,小腹平坦,带着两条马甲线。这身材,还真看不出已经当妈了。

再看夭夭,诶,徐骄都有点替她自卑。穿着衣服看上去差不多,脱了衣服,哪知道能差这么远。

夭夭不会因为这个感到自卑的。第一,她不觉得公主的身份有多了不起。第二,她身为天遗库玛,宗师修为。公主怜在她眼里,就是朵吹一口气就会破碎凋零的花。

可她不明白,公主怜想干什么。要打架,也不用脱衣服吧。可公主怜解开裙子,露出修长白嫩的大腿,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夭夭心想:要干什么,玩腿上功夫,觉得裙子碍事……

公主怜转身躺在床上,对夭夭说:“你想一起……”

徐骄大点其头:“这个可以有……”

夭夭终于明白了,心道:果然是个淫妇,难怪没有一个驸马能活长久的。瞧了徐骄一眼,又想:看你怎么死的……

转身离开,也不关门。

徐骄说:“真没礼貌。”轻轻挥手,隔空把门关上。然后说:“公主真是大方,驸马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她好像忘了,我是公主,你是驸马。而这里,是公主府。”

徐骄伸手,想要摸一下那圆润的肩膀。公主怜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问:“见到莫雨说什么了,你们两个有没有哭……”

徐骄无奈,这两个女人,都是一个心思。

“你戏文看多了,她又不是真的要做王子妃。”徐骄说:“不过,有件事和你们想象的不同。”

“什么?”

“我们这个明帝,说要立王子泓为储,其实是假的。他心中的人选是王子渊!”

公主怜很是讶异:“他是帝王,有些话不会随便说的。”

“所以,太庙祭祀之后,公布储君是真的。但储君人选是王子泓,这件事情只是传言。”徐骄说:“这是明帝和海后的陷阱。如果储君人选是王子泓,海后和王子渊会不满,要么争要么退。明帝一定有办法让你们觉得,海后已经放弃了。少了一个敌人,对花卿和小胜王来说,把握更大。这是诱,也是逼。还有朝堂上,让小胜王领兵北海,既是逼,也是放。如果小胜王答应,就只能放弃百越安南,此后再无威胁。若他选择搏一把,就顺势把他灭了……”

公主怜缩着身子,好像有点害怕。

徐骄又说:“这是海后和明帝设下的陷阱,等着花卿和小胜王跳进去。你最后再劝一劝,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跳,很不明智。”

“如果不跳呢?”公主怜说:“如果没有百越安南,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随时让他死,他都得去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一代的人的事,隔了这么久,悲剧还要继续……”

公主怜身子缩的更紧。

徐骄试着伸手,隔着被子搂抱,想给她一些安慰。公主怜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过激反应,反而挪动身子,挨近了徐骄。

可徐骄心里没有任何肮脏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如果劝不动——”徐教说:“十五那晚,你带着笑笑,李师师,去西山吧……”

公主怜内心感触:“能活着又怎样,不代表开心……”

一夜无话,是真的无话。徐骄醒来的时候,公主怜早就醒了,连衣服都已穿好。他惊恐的坐起来,妈妈的,这可不像是个宗师。能睡的跟猪一样,若是公主怜拿把刀,咔嚓,那得多吓人呀。

太恐怖了。之前,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可现在,睡着了就醒不过来。又没有付出汗水,身体不该这么差的。

想起山主和鬼王的劝诫。欲起于情,情起于色,真是我辈修行之大忌,再也不能这样了。

公主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又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是真实的。”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也不开门,直接从窗口钻出去。

今天可是有正事,军机处议事。他现在也是军机大臣,虽然很不想干。但别说,权利的滋味,确实挺美妙。一个想法,就可以改变世界,相当的哇塞。

最主要的是,可以避开夭夭。后天就是王子渊大婚,撑过这两天,就不用怕心里想法,被夭夭偷听了去。真是太难受了,他这是第一次,苦恼着如何躲开一个美女。

到了军机处,其实就是之前的内阁所在,进了宫,奉天殿旁边那几间房子。

明居正早就到了,正在展示用桑皮纸展示的银票样板。

“这是桑皮纸,多道工艺制成,纸张特殊,民间尚无此技法。图案皆为微雕刻板,肉眼难辨,内含暗码。”明居正拿出一个类似放大镜的东西:“这是水晶打磨而成,可将微雕图案,放大十倍,辨识暗码,从而杜绝伪造的可能。”

徐元眯着老眼:“这是大工程的关键?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脑袋怎么想的,徐骄,你来解释一下吧。”

徐骄说:“没什么高明的,就是用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其实民间早有飞钱的说法,但只限于某一地熟悉的商人之间。做买卖的,携带大笔金银外出,毕竟不是很方便。其实可以做的更大,但要有信用背书,非得朝廷出面。”

他和明居正商量过,世上什么权利最大,不是皇权。第一是枪杆子出来的,第二是金银里出来的。前者比较困难,而且比较冒险。后者就相对容易得多,当面这些军机大员,给他们讲三天三夜,也不知其中门道。

“将商人的金银换成银票,方便携带而且安全,加盖户部印章,朝廷担保,更容易取信于民。”徐骄略微解释了如何操作:“方便的东西,总是流通很快。这件事如果做起来,以后户部就不用担心没钱花,因为金银会变成一张纸,盖一个章就能买东西。”

葛斯年大惊:“还能这么干么?”

徐骄说:“当然,也不能随便你,那样和亡国没什么区别。要控制发行量,这其中门道多着呢。这门生意叫票号,我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天下票号。”

在他计划里,这是个类似美联储的机构。

“胡闹!”徐元说:“若是银子花出去了,存银子的来提又给不出来,那朝廷信用何在?”

老头毕竟是老头,还是有些眼光的。

徐骄说:“所以要官民联营,票号收钱,兑钱,放贷。银票的印制由户部掌管,要印制多少,则由票号根据存银核定,主要要是互相监督,当然票号的主要目的还是为民为国的。”

“官民联营,好稀奇的词。”徐元说:“官有了,民该谁来。”

徐骄说:“我的意见,自然是由我这个驸马来了。只要颁布相应的法律,这件事就能做成。到时候修桥铺路,打通南北东西,商贸繁荣,税收增加,票号赚钱,国库充实,民生富足。别说天灾人祸,就是贪污腐败,这天下也不容易乱。不但利国利民,还大利子孙。”

大利子孙这四个字,太有说服力了。

明居正也说:“桑皮纸,微雕等工艺,全都交给户部。只要颁布相应的法律,比如桑皮纸不得民间制作,伪造银票等,皆为死刑。民间借贷非法,等等等等,我都已具陈。诸位大人看过之后,若还有不明白的,我和徐骄可以当场解释……”

关上门,军机处几位大员问了半天,越问越觉得这是好事。尤其徐骄承诺,官民联营。民不只是他自己,各位大人都可以参股嘛。富贾巨商,也可以出资。但为期一个月,过期不候。

人的欲望很简单,权,钱,色,仅此而已。但不满是向上的车轮,欲望是无止境的。没人会嫌自己的官大,嫌自己的钱多,嫌自己的女人太漂亮。

徐元很清楚这件事的利弊,如果全由朝廷掌控或许会更好。官民联营,等于侵蚀朝廷的权利。但徐骄和明居正阐述的,又极其有道理,可为长远之计。

而且他也不觉得这长远之计是为民为国的,私心,才是人的本质。但他早就决定了支持,钱对一个家族太重要了。在某个层面上讲,金钱和权力是相等的,否则,这些位极人臣的,又何必去贪呢?

具陈以凑,众人去见明帝。明帝的身体似乎又开始不好,只说了句:“军机处若觉妥当,直接施行吧。打通南北陆路,乃国之大计。”

对于明帝来说,打通南北东西,大军所指,不怕任何地方有不臣之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军机处召集各部三品以上官员,共同商议细节。徐骄知道,这事儿算是定了,军机处同意,那些官员,也只是将计划更完美一些。

想不到这么大的事,轻松办妥。

明居正对他说:“恭喜你,从此愿望达成,富可敌国。”

徐骄笑道:“我也恭喜你,从此一手刀,一手银,权倾天下。”

两人开怀一笑。

明居正说:“这是第一步,手里有钱,才能做善事。只是有权,还不够。对了,你去过三江会所,李渔什么反应。”

“他很意外,你小心着点。”

“那倒不用,我死了,对付三江王的计划还会继续实施,因为,那也是明帝的心病。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我,也不是杀了你,而是……”

“这本就是他们要做的。”徐骄说:“这个陷阱,我已经说给公主怜听。夭夭如果知道,太庙祭司之后,王子渊会是储君,他们一定不能再忍。因为,一旦王子渊继位,天涯海就会借助朝廷势力,将天遗族赶尽杀绝。”

“嗯,这是可以想象的。”明居正说:“如果不是事先得知其中隐秘,你我现在还都蒙在鼓里。你知道么,为了让夭夭他们放弃戒心,明帝要分封王子渊崖州。”

徐骄愣了一下:“这好像是安慕海最初的想法,那时候,明帝要立王子淇为储——不对,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被海后玩了。争位,陷阱什么的,全是假的。他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是分封崖州,静观时局。因为这本就是安慕海的计划,而海后对安慕海的信任,几乎等同于承诺。”

“可当时是王子淇立储无望……”明居正意识到了什么:“之前,你和安慕海夜闯皇宫。是去杀明帝,还是王子淇……”

徐骄想了想:“明帝!”

两人立刻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当时,若只是争位,杀了王子淇就可以。王子淇一死,储君人选也只能是王子渊。可安慕海,为什么第一个想杀的是明帝呢?

那晚若不是正巧遇上王子淇,王子淇不死,杀了明帝,岂非正好帮王子淇登基么?

明居正沉声道:“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安慕海认为,无论何种情况,明帝都不会将皇位传给王子渊。”

徐骄长呼一口气,想起昨夜公主怜的话:他是帝王,有些话不会随便说的。

西山。因为阴天的关系,云层压的很低。

无名之碑,这里葬着安慕海。

海后多想将这墓碑刻上名字,可是她不能。

莫雨蹲下来,抚摸墓碑的边缘,近来风大雨大,墓碑竟被冲刷的没有一点尘埃。

“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莫雨问。

“我每天都想着来这里。”海后说:“明帝已经下了旨意,封王子渊崖州,封号渊王。这是他一直想的,他用自己的命,就是想换来这个东西。”

莫雨说:“他换到了更多,不是么?”

海后摇头:“他从没想过,要把王子渊推向帝位。他活着的时候,或许可以一试。我答应过他,如果他死了,就打消这个念头。”

莫雨好奇问:“为什么?”

海后说:“花卿被救的时候,他就预感到,有人布了个大局。因为小干王一定活着,也一定会出现,否则冒险救出花卿没有丝毫意义。他看不透真正布局的是谁,但局中一定有天遗族。争位夺权,近百年来,这是天遗族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机会,所以定然全力以赴。”

莫雨不禁有些伤感:“他猜对了,连大祭司都下了寒山清池。”

“所以他觉得,即便有天涯海全力支持,与天遗族顶多就是个两败俱伤。最好的策略,仍旧是谋得封地崖州,背靠天涯海,以观时局。在他看来,小干王出现,定然冲着皇权而来,明帝做的那些事,估计瞒不住。以明帝的性格,也定会设局,将幕后之人一一引出。而这时候,王子渊是明帝唯一可利用平衡局面的棋子,一定有机会提出封地崖州,而明帝也一定会答应。”

莫雨苦笑:“他都猜对了。”

“可他有一点猜错了,明帝传了龙神功和九幽真气给王子渊,他会是未来的帝王。”海后说:“人总有错的时候,他又不是第一次犯错。”

海后眼眶红润,对着无名的墓碑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能按照答应你的去做,跑去崖州,向天涯海那帮长老低头。等王子渊登基,我会在碑上刻上你的名字,也刻上我的名字。等我死了,就来陪你……”

莫雨喃喃道:“我觉得,你应该听他的。”

海后说:“你们都不能理解我的苦。我忍耐二十多年,不是为了逃。如今的局面,比想象中的好。天涯海那帮长老什么德行,你也看到了。即便偏安崖州,他们能放过我么。我再也不想做别人的棋子……”

也许吧,可现在不同。莫雨说:“如今有海王,他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自己的人生,不能靠别人的善意。”

“可总有人是真心为你,就像埋葬在此处的他……”

海后冷哼:“他是第一个让我明白这些的人。当年,只要他多一点勇气,我就会抛下一切跟他走。”

莫雨沉默,感情的事,最是无法纠结对错。

海后又说:“大局将定,只要摆平花卿他们,王子渊,你的弟弟,就能登上九五之位。他死前死后,心中总是忌惮两人。明居正和徐骄。前者,我知道怎么对付。而后者,现在是敌人。”

“他不是敌人,他没想过与你无敌。之前是为了救自己妹妹,现在是被夭夭逼的无法选择。”莫雨说:“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害什么人……”

海后说:“他只是没想过害你,别人他会在乎么?我看不出这两个年轻人的可怕,但他的顾虑肯定有道理。所以,去找徐骄吧。”

“找他做什么?”莫雨问。

“说服他,或者,杀了他……”

“我是你女儿?”

海后说:“所以,我才给他这个机会。不然,我会亲自动手。我才不会惧怕鬼王,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是苟且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徐骄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会是哪个美女在想他。一定是李师师,只有这个浪货,才会这么纯粹。而别的女人想他,都是带着和男女无关的目的。这太让人反感了,他又不是从事服务业的。

离开军机处,和明居正刚要出宫,迎面撞见王子渊,看他来的方向,应该是去了千秋阁。

再看他神色,似乎不怎么高兴。

徐骄加快两步,好给明居正和王子渊机会……

喜欢异世为盗请大家收藏:(m.8kxs.com)异世为盗8k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