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把柳寒酥逼疯了。
谁会想要楼下那条破裙子啊?
那个该死的柳青衣完全破坏了她的计划。
哪个女人穿上买来的衣服不会更好看呢?她从楼下挑选的那条裙子怎么可能引起韩子砚的注意呢?
柳寒酥想单方面取消与白莉的协议,但已经太晚了。
韩子砚正看着她,他的目光令人胆寒,她别无选择,只能强迫自己为柳青衣服务。
柳寒酥穿上水晶鞋样品,走向柳青衣。
柳青衣冷漠的目光落在那双漂亮的水晶鞋上,她微微挑起眉毛,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转个圈,让我看看鞋跟的设计。
柳寒酥满腔怒火,但因为韩子砚在,她不敢发火,只能妥协转身。
柳青衣点点头:“不错!这双我要了,再给我拿一双。”
柳青衣挑了五十多双鞋。
柳寒酥试穿了柳青衣挑选的每一双鞋。
每次,柳青衣都让她转圈展示鞋子的细节。当她试完最后一双时,柳寒酥已经头晕目眩、疲惫不堪。柳青衣和白莉确定了最终款式,模特们被白莉解散了。
柳寒酥气冲冲地走了,在心里无数次咒骂柳青衣,但她一下楼,就听到白莉难以掩饰兴奋的声音:“韩先生,您总共消费二百万美元。”
什么?
二百万美元?!
韩子砚给她的那张卡上余额折算下来都没有二百万美元,但他和柳青衣购物却花了整整二百万美元。
鲜明的对比让柳寒酥既愤恨又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在另一边,韩子砚刷卡后,指示店员把所有购买的衣服送到他家。
柳青衣当场换上一条新裙子和一双淡粉色的高跟鞋。当她从试衣间出来时,韩子砚似乎很惊讶。
虽然柳青衣的面容并不迷人,但穿上漂亮的裙子似乎好看多了。
柳青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韩子砚随后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抱在胸前,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倒影,问道:“享受你的报复吗?”
想到柳寒酥沮丧的表情,柳青衣像个孩子一样开心,这让她感到非常满足。
“当然!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罪有应得。”
男人轻声笑了笑:“你只是在利用我的影响力。”
韩子砚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使柳青衣处于阴影中,柳青衣转身面对他:“她那么伤害我,我只是小小地反击一下。”
韩子砚严肃地点点头,突然一抹狡黠的笑容闪过他的嘴唇:“柳青衣,我需要提醒你,你是在用我的钱反击。”
“我知道,但我会还你的,这些衣服多少钱?”
韩子砚刷卡时,柳青衣正在试衣间换衣服。她知道今天的花费会很高,但不知道具体多少。
所以他那漫不经心的答案让柳青衣惊掉了下巴。
“二百万。”
“二……二百万?”柳青衣嘴角抽搐,感觉几乎要晕过去,“我能……我能退货吗?我后悔了。”
韩子砚的目光充满狡黠,他的笑容难以捉摸:“当然不行!柳青衣,你得慢慢还我。”
说完,男人满意地走开了。
柳青衣站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
她花二百万教训了柳寒酥?
代价太高了。
她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还清二百万。她岂不是几乎被韩子砚买下了?
柳青衣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神色不断变化。
她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她垂头丧气地跟着韩子砚,走出商店时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
真难以想象,如果她知道实际是两百万美元的话——比韩子砚报的金额多出了足足七倍多,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韩子砚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中午了,于是转身问道:“饿了吗?想去吃点东西吗?”
柳青衣正要回答,一个哭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子砚哥哥。”
柳青衣吃了一惊,转身看去。
柳寒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泪流满面:“子砚哥哥,我能和你说句话吗?”柳寒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轻轻抓住韩子砚的袖子。
韩子砚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柳青衣刚刚还在和柳寒酥发生摩擦,她心里清楚,尽管韩子砚近期对她有所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会有实质性的改变。
韩子砚从未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而且三个月后,他就会和她离婚并迎娶柳寒酥。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柳青衣深知自己的困境,既然柳寒酥来找他了,那接下来就柳寒酥和他之间的事了。
她没有义务去干涉。
柳青衣抬起头,找了个借口离开。“清风徐来香水的专利今天需要重新提交,我得回公司去处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们俩可以继续聊。”
韩子砚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还没等他开口,柳青衣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柳寒酥急忙抓住韩子砚的胳膊,低声哀求道:
“子砚哥哥,求你了,就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就走,我发誓……”
周围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
韩子砚不想让他们的争执被众人知晓,只好带她去停车场。
柳寒酥见状,迅速钻进了副驾驶座。
“有什么话就直说。”韩子砚的声音很冷。
“子砚哥哥,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我被柳青衣逼得走投无路了。
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在那家店里当试衣模特呢?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但昨天的事情不是表面那样。
那款香水是我设计的,配方也是我给柳青衣的。
从一开始,香水应该是深绿色的。柳青衣的浅绿色香水是对我原始配方的修改。
我根本不知道柳青衣是怎么说服评委的,现在网上所有人都在抨击我,把我描绘成坏人。
子砚哥哥,我感到很无助,很委屈。你是我最后的依靠。你就不能相信我这一次吗?求你了。”
泪水顺着柳寒酥的脸颊滑落,她情绪激动,呼吸急促。
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韩子砚只觉得厌恶。
“香水的创造者是谁并不重要。”
在昨天的比赛之后,韩子砚特意去闻了柳寒酥和柳青衣制作的香水。
他仍然只能闻到柳青衣那款的香味。
所以不管柳寒酥说什么,对韩子砚来说,都像是借口。
柳寒酥每一次试图为自己辩解,韩子砚的厌恶就增加一分。
他不禁纳闷,如果柳寒酥无法调配出“清风徐来”的香味,那那天晚上他闻到的香味是谁的呢?
韩子砚紧紧握住方向盘,转向柳寒酥,突然问道:“告诉我,柳青衣的外貌有没有变过?”
柳寒酥吃了一惊,吓得身体发软。
难道她不小心说漏嘴了,向韩子砚透露了什么吗?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柳寒酥害怕得忘记了流泪。她抽了抽鼻子,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子砚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柳青衣长什么样了,我只记得我成年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柳青衣做过整容手术吗?
韩子砚默默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线对不上。
他遇到柳青衣是在那晚的第二天。一次整容手术,包括恢复时间,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完成。
此外,监控录像里的脸和他上次查到那份贫困补助人员信息上的图片都是柳寒酥的。
韩子砚旁边的女人注意到他陷入沉思,担心他会问更多问题,于是赶紧把话题引回到自己身上。
“子砚哥哥,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我给了你面包,救了你的命。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我已经够惨了。我和奶奶一起长大,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是靠她的辛苦劳作我才长大的。
我的父母终于找到了我,可随后奶奶就失踪了。我想报答她,却没机会了。
子砚哥哥,奶奶和你对我都非常重要。我已经失去了奶奶,不能再失去你了。”
想起过去的十五年,韩子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
如果柳寒酥还是他童年时那个天真、可爱、善良的女孩,他就不会对她如此厌恶。
她一次又一次地越过他的底线,但每次都因为她曾救过他的命而被原谅。
他厌倦了。
就在这时,秦煜的电话打到了韩子砚的手机上。他立即接听,听到秦煜明显很高兴的声音:“子砚先生,我们找到柳寒酥的奶奶,陈思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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