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连忙点头,一脸肯定地回答道:“夫人放心,尊上无碍的。”
韵一见绮梦如此有信心,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到了床榻边,静静地凝视着昏厥中的白泽,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绮梦见状,转头看向云起,轻声说道:“云起,跟我一起去药房吧,我们一起去准备药材。”
云起应了一声后,便与绮梦一同转身离去,留下韵一独自守在白泽身旁。出门时,恰好碰见匆匆赶来的团子。
团子见到绮梦和云起,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快步迎上前去。
绮梦看着团子,脸色凝重地沉声道:“团子,你先在此处好生守护着尊上和娘娘,不得有丝毫懈怠。”
团子虽然不明就里,但见绮梦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应道:“是,我定会守好尊上和主子的。”说罢,他便警惕地观察起四周来。
待绮梦和云起走到药房门口,绮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跟来后,这才伸手将房门关上。
门刚一合上,绮梦便转过身来,满脸怒容地对着云起呵斥道:“云起,你给老身讲清楚,尊上怎会病得如此之重?”
云起的脸色同样阴沉,他缓缓说道:“尊上在冥界时,为了破除引魂灯的封印,便炼制了五行之力,不惜耗费大量的修为。当时,尊上就已在冥界昏厥过数日之久。”
绮梦闻言,不禁咬紧牙关,恨恨地说道:“你!你难道不知道尊上的身子有多虚弱吗?为何不劝劝尊上呢?”
云起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尊上的想法,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我能劝得动尊上,又怎会让他如此拼命呢?”
绮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压下去一般,但那股怒意却像是被点燃的野火,越烧越旺,难以抑制。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慌乱,神色也异常凝重。
终于,绮梦停下了脚步,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对云起说道:“云起啊,老身今日就跟你说实话吧,尊上恐怕……”
然而,就在绮梦话未说完之时,云起突然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绮梦。
云起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使得绮梦的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两人都阴沉着脸,谁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绮梦才缓缓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还有半月便是乞巧节了,老身会想办法让尊上……”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云起的眼眶却在瞬间红了起来。
云起目光紧紧地盯着绮梦,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绮梦,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尊上啊!”
绮梦的脸色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般,阴沉得让人害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唏嘘:“老身又何尝不想呢?若不是因为尊上,老身恐怕至今还被囚禁在那镇妖塔中,不知何时才能重获自由!可是,老身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云起听到这里,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绮梦见状,连忙定了定神,安慰道:“尊上如今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你何必哭得如此伤心呢?要是被娘娘察觉了什么端倪,恐怕尊上会怪罪于你!”
云起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但心中的悲痛却难以平复。
绮梦看着云起这副模样,脸色越发难看,黑着脸说道:“这段日子以来,老身观察娘娘的行为举止,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云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冥界收到的那封传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咬牙说道:“绮梦,要不,咱们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娘吧,娘娘若是还是娘娘,一定会想办法取回至阳之力救尊上的,若娘娘真是被那心魔占据了,为了活命定然也会救尊上。”
绮梦听了这话,在屋内来回走动,最终深吸了口气:“还是等尊上醒来再说吧。”
此时,韵一守在白泽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满是自责。
突然,白泽的手指动了动,韵一惊喜地坐直身子,轻声呼唤:“白泽,你醒了吗?”
白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韵一担忧的模样,虚弱地笑了笑:“媳妇,莫哭,为夫没事。”
韵一眼眶泛红:“都怪我,若不是我让你吃药……”
白泽轻轻摇头:“不怪你,是我这身子本来就不好。”
就在这时,云起和绮梦匆匆赶来,看到白泽醒来,都松了口气。
绮梦上前为白泽把脉后,脸色稍缓:“尊上脉象已稳,好好调养便无大碍。”
韵一忙问:“那他的寒症……”
绮梦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白泽却打断道:“媳妇,莫要担心,只是老毛病罢了。”
云起和绮梦对视一眼,将担忧藏在心底。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韵一一直守在白府,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白泽。与此同时,绮梦也忙碌于炼制药物,希望能对白泽的病情有所帮助。而云起更是如影随形地守护在白府周围,确保一切安全。
酒楼开张仅仅一天之后,原本应该一同打理酒楼的众人,如今只剩下团子独自一人前来。
洛尘在院子里苦等了多日,始终未见韵一的身影。
次日洛尘让吱吱前去酒楼买酒,当吱吱听到洛尘的吩咐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主子,买酒?”
洛尘的目光扫过吱吱,那冰冷的眼神让吱吱心中一紧,连忙改口道:“属下这便去!!!”话一说完,吱吱便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待吱吱赶到酒楼时,发现这里生意异常火爆,顾客络绎不绝,但并没有看到韵一和其他任何人,只有团子一个人在酒楼里忙碌着。
吱吱见状,快步走上前去,调侃道:“怎么?如今你家主子这酒楼才开业,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把这烂摊子丢给你来管啦?”
团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
吱吱见状,心中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急忙追问道:“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团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吱吱。
他稍稍思忖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老爷病了,主子便留在家中照顾老爷了,绮梦也忙着配药呢,只有我有时间来此。”
吱吱听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嘟囔道:“这女魔头平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如今连刚开业的酒楼都不来光顾,难道是她的那个相好的快要死了不成?”
团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他并没有开口反驳,只是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吱吱才想起洛尘命自己来此买酒,随即道:“我家主子命我来买酒,你这里这么多酒,你给我挑一挑吧。”
团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从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挑选了几坛不同的酒,放在吱吱面前。
吱吱看着这些酒,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我对酒可是一窍不通啊,你给我讲讲这些酒有何区别,不然我回去若是主子问起,我怎么回答。”
团子略一思索,然后指着其中一坛酒说道:“这坛酒是我家主子最喜欢喝的,口感醇厚,香气浓郁,是我们店里的招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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