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翘首以盼,静候武帝的回应。
然而,随着亚圣入宫后杳无音讯,贤才台按部就班地举行,众人看热闹的热情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一切都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贤才台上,众人各怀心思,虽然都在注视着文斗,但他们的思绪早已如脱缰野马般飞驰而去。
文庙竟敢擅自将大乾的领土作为抵押,这无疑是一个贻笑大方的天下奇闻。
对于大骊而言,如此良机他们岂会轻易放过?
也正因如此,李锦弦在今日的贤才台上出尽了风头,再加上吴邪的推波助澜,虽然没有看到大乾与大夏反目成仇的场面,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却异常浓烈。
大乾书院的书生们已创作了十余首诗文,然而在诸国的联手夹击下,今日的局势对大乾来说似乎极为不利。
若是带着这种颓势进入第三天,那么大乾将被淘汰出前三甲之列。这不仅是个人的对决,更是各个团队的积分较量。
综合每一局的胜负来看,如今大骊一马当先,大燕与莽荒紧随其后。
面对这样的成绩,即便是皇甫凌雪,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更别提已经怒不可遏的太子了。
太子对城外的那些事情毫无兴趣,书院本就是他的麾下势力,趁着诗仙会的举办,书院能取得优异成绩,也是他作为太子的一大功绩。
可仅仅经过一轮比试,他就惊觉,书院的这些学子们竟是如此不堪,长期的安逸生活让他们滋生了狂妄自大的傲慢,而手上的功夫却毫无长进。
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羞辱,这让他的怒火如火山般开始喷涌。
“你们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大骊赢不了,现在连莽荒都如那骄横的恶狼,骑在你们头上肆意拉屎,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君之道?”
“夫子何在?给我速速将他唤来,今日若一局都赢不了,你们都给我当场谢罪,老子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岂能这般白白供养你们这群废物。”
。。此时此刻,观赏台下,属于大乾的那一面,太子怒发冲冠,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正在破口大骂。
若不是输得太过凄惨,他又怎会不顾太子的礼仪,亲自下场点名骂人?
如此这般,只有一个解释,大乾在文斗方面,着实是如那泄气的皮球,绵软无力,令人大失所望。
这固然与武帝藏匿了一部分天骄人杰有关,可书院也是历经百年风雨,传承至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怎能不让人怒火中烧?
四皇子如坐针毡,几番想要冲出去,都被身旁的皇甫凌雪阻拦了下来,
“我必须去帮一把,否则今日我们必将颜面扫地,再见到吴邪时,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这不仅仅是大乾与莽荒之间的激烈交锋,更是他与吴邪之间的个人较量,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吴邪面前低人一等。
自从花语楼一事后,两人便如那针尖对麦芒,彻底杠上了。
“你莫要心急,时间尚早,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长公主气定神闲地安抚着,同时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游走在大骊、大燕与西域诸国的身上。据她最新的情报,今日除了大燕,还会有两个国家的使团前来,一个是花小楼,一个是孟千帆。
这两人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因此她对即将到来的使团关注有加。
花小楼恰似天凌之国的璀璨明珠,孟千帆则宛如水域的佼佼代表。
天凌国因常年栖息在高山冰原之巅,与天最为亲近,故而得名。
而水域,顾名思义,他们宛如水上的精灵国度。
大骊、大燕、大乾、西域诸国,加上屹立于高原之上的天凌,徜徉于大洋之中的水域,共同构筑了九天大陆最为强盛的几座王朝,诗仙会的终极对决也将在这几个国家之间激情上演,待到今日水域驾临,参加诗仙会的众人基本就已齐聚一堂,所以此时此刻无需急躁,即便输了也无妨,反正武帝已然将参与最后决胜的人隐匿起来,
“你怎会如此淡定,我实在难以忍耐,我定要去讨回公道。”
四皇子是个急性子,李锦弦故作高深他尚可容忍,大骊本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这无可非议,但是莽荒,这简直就是私人恩怨,大乾的事与他毫不相干,然而辱骂吴邪,无论对方是谁,他都定要前去仗义执言,
“狗日的吴邪,你爷爷我来了。”
趁着选手休憩的空当,李锦弦与吴邪早已唇枪舌剑许久,四皇子如离弦之箭般径直跃出,上一次他如此这般横空出世,成功诈出大燕的一把天剑,这一回,吴邪也在守株待兔,这个四皇子虽说口无遮拦,但不可否认,颇对人胃口,只要自己意欲有所作为,骂着骂着四皇子便会怒发冲冠,进而落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吴邪早就妄图将这个皇子引蛇出洞,也正因如此骂得愈发酣畅淋漓,眼见四皇子挺身而出,
他继续讥讽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懦夫终于现身了?你瞧瞧你们大乾都输得惨不忍睹了,你昨日的威风何在?”
“滚一边去,本皇子尚未出手,谁敢言我大乾落败?且看本皇子如何秒杀尔等,在我兄弟的诗作面前,尔等皆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本皇子一人便可将尔等挑翻。”
四皇子张狂大笑,其气势可谓是不遑多让,这已经是他数次叫嚣在他兄弟的诗文面前如何如何,引得众人好奇心大起,纷纷揣测这个兄弟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可惜啊,难道你不晓得这场比试是有规矩的吗?谁晓得你是不是找那些大儒捉刀代笔,写了诗文拿来此地卖弄?毕竟,你们大乾可是毫无底线,连自己都能欺骗的人,本公子可不敢轻信。”
吴邪嘴角微扬,继续笑道,“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我兄弟的诗许多人都曾在大门口亲耳聆听,是否为他所作,你一听便知,若是有比我这兄弟诗文更胜一筹的,本皇子甘愿给你跪下,你敢不敢接?”
“敢,自然敢,有这等好事,本公子岂会错过,来人啊,给四皇子腾出地方,咱们且好生听听他吟诗。”
“好,那尔等都给本皇子听好了。”
四皇子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轻咳一声,便开始念了起来。
起初,众人对这对活宝并未在意,吴邪与四皇子也并非首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宝,他们能有何佳作?
然而,随着四皇子的吟诵,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就连那些正在心不在焉的大人物们也纷纷侧目。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四皇子所念之诗,正是晓星辰在永安门口所作的那一首。
只是因为另一首诗带有反叛之意,所以仅有少数人记得,但是他却毫不畏惧。当得知这第二场贤才台的主题是孝道时,他便打定主意要在今日大出风头。
若不是昨日被天剑搅局,他昨日便可风光无限。
“如何?尔等就道厉不厉害吧?谁能对上,本皇子愿随你姓。”
四皇子昂首挺胸,声如洪钟,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味,许多人尚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好诗!”
“真没想到四皇子竟有如此才情?”
“这并非四皇子所作,而是他兄弟的手笔,不过我似乎曾在何处听闻过。”
“诗虽佳,可你们有所不知吧,此诗是与一首叛诗一同现世的,也唯有四皇子胆敢吟诵,换作他人,是决然不敢的。”
“叛诗?何出此言?”
“看来你未曾经历过长公主进城那一役,莫要多问,且看后续发展。”
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太子的眉头紧紧皱起,这几句他再熟悉不过,他甚至曾有过将其拿来比试的念头,可一想到晓星辰对他所做的那些事……
诸国阵营一片哗然,即便他们绞尽脑汁,也难以找出这首诗的瑕疵,李锦弦细细品味,亦是不禁赞叹,
“好诗,只可惜,这并非四皇子你的杰作,故而,不能作数。”
“四皇子,作此诗之人可在?可否一见?”
妙悟小和尚竟然主动开口询问,
“哈哈,听到了吗,此诗虽妙,可惜并非你所创作,况且,咱们这台上可是有规矩的,四皇子莫不是想自己坏了这规矩吧?依我看,你还是趁早给我磕个头罢了,你如此胡闹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丢尽你大乾的脸面。”
吴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胡言乱语!岂能不算?我兄弟虽有事未能亲临,但他亦是我大乾之人,其诗作代表着我大乾之水准,休要废话,有本事就露一手,与他一较高下?”
对于四皇子这等无赖行径,众人皆已领教,故而无人出来与他对骂。
燕艺忆起有关晓星辰的情报,其中有一段便是对两首诗的介绍,她的目光如箭,直刺太子,直击要害,
“太子殿下,您意下如何?此诗可否算数?”
太子的眉头紧蹙,此女每次都能洞察关键,令他极为不悦。他的话语重若千钧,若是言此诗算数,那便是违背了这场比赛的规矩;若是言此诗不算数,那便是当场打了四皇子的脸,这无疑是将他置于炭火之上烘烤。
“燕艺,我发现你这女子着实令人厌恶。”
四皇子的眼神冷若冰霜,每次他欲显摆时,都被这女子破坏,昨日是天剑,今日亦是如此。
“呵呵,四皇子谬赞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人未到场,自然是不能算数的,若是你能将人请来此处……”
这一言直接否定了晓星辰的那首诗,太子无从辩驳,四皇子更是面色阴沉如墨,心中对燕艺的忌惮愈发深沉,这种忌惮不止于他,许多人皆早早将燕艺视为心头大患,此女乃是此次使团中最为难缠的人物,往往只言片语便能搅动风云,手段着实惊人,就连皇甫凌雪都将她视作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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