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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即亡国,什么?我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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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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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建康城,被一层清冽的金风裹着。朱雀大街两侧的梧桐叶刚染上浅黄,晨起的露水滴在青石板上,映出天边渐次铺开的霞光。

陈郡谢府的朱漆大门外,昨夜便已挂起的红灯笼还在晨风里轻轻摇晃,流苏扫过门楣上 “囍” 字金箔,溅起细碎的光。今日是谢安侄女谢楚衣嫁与辽东开国郡公慕容冲的正日,这座东晋顶级门阀的府邸,从凌晨起便浸在既庄重又喧闹的氛围里。

谢楚衣虽然是谢安的侄女,但是其父母早亡,谢安夫妇一直将其视若己出。

谢府内院的妆阁被铜灯照得亮堂的,空气中浮动着桂花气息。谢楚衣端坐于镜前,一袭纁色深衣,领口与袖口以青碧色织锦镶边,上面用金银线绣着细密的云纹,行走时如流霞拂过云岫。

乌发被侍女灵巧地挽成 “飞天髻”,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斜插发间,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映得镜中那张素日清冷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媚。

“小姐,您瞧这铜镜里的模样,怕是要让建康所有贵女都羡煞了”侍女夸赞道。

镜中少女眉如远黛,眸含秋水,虽未施过多脂粉,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谢楚衣指尖轻抚过嫁衣上的云纹,忽然想起花朝节时慕容冲替她拂去肩头桃花的模样,脸颊微微发烫,忙垂眸避开了镜中的自己。

府外鼓乐大作,震得廊下的桂花瓣簌簌飘落。侍女凑到窗边看了一眼,回头笑道:“小姐,郡公的队伍到了!好长的队,头都望不见尾呢!”

慕容冲的迎亲仪仗,惊动了建康城。作为辽东开国郡公,他的车驾按礼制用 “皂盖朱幡”,前有十二名执戟郎开路,后随三十名鼓吹手,奏的是《清商乐》。

配合着钲鼓节拍,声乐传遍秦淮。慕容冲他身着玄纁色深衣,玄色上衣绣着简化的云雷纹,纁色下裳垂至脚踝,腰间束着玉带,挂着一枚白玉夔龙佩,行走时玉声清越。头上的三梁进贤冠系着玄色冠缨,缨尾垂在颔下,衬得他本就俊朗的眉眼愈发挺拔。

慕容冲自骑在马背上,左右自有部曲私兵护送。

到了谢府门前,慕容冲翻身下车,谢安亲自迎了出来。

谢安笑道:“凤皇今日,比当年在花朝节初见时,更显英气。” 慕容冲拱手道:“安公谬赞,能娶楚衣,是冲此生之幸。”

谢安笑道:“楚衣父母早逝,我一直将她视若己出,其实你称我为岳丈也不为过。”

慕容冲: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但是这又合情合理。

慕容冲当即就要行礼:“小婿拜见岳丈!”

谢安立即扶起他:“不必多礼!”

按照礼制,应该三清三让,也就是女方家中三次邀请新郎入内,每次邀请都需遵循特定辞令(如表达对新郎屈尊前来的感谢),以示对男方的礼遇。而男方也是三次谦让。

谢府内,谢楚衣被刘氏扶着,一步步从闺内走出。她头上蒙着素纱障面,纱上绣着暗纹鸾鸟,隐约可见身形窈窕。

到正厅时在谢安将谢楚衣的手交到慕容冲手中道:“楚衣虽性子清冷,却是极重情的,你要好生待她。” 慕容冲握紧那微凉的指尖,郑重颔首:“岳丈放心。”

按照礼仪士族女子出嫁时脚不沾地,慕容冲抱起谢楚衣向婚车而去。

辽东公府:

氤氲了整个厅堂。新人先拜天地,玄纁与青纁的衣袂相触,如天地交泰;再拜高堂,谢安夫妇与慕容德夫妇端坐受礼,最后夫妻对拜。

“圣旨来了,圣旨来了”

谢安等人连忙出迎,内侍持节而立,展开明黄诏书,声音朗朗如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东开国郡公慕容冲,英姿卓荦,克承家声;陈郡谢氏楚衣,淑慎温良,蕙质兰心。今二姓联姻,实乃邦家之幸。特赐织成紫绫百匹、白玉佩一对、建康近郊良田五十顷、私奴二十户,另赏‘同心结’一枚,以贺秦晋之好。钦此。”

内侍自然留下参加婚宴,谢楚衣自然在婚房安歇,慕容冲则是还要参与婚宴招待宾客。

今日是慕容家与谢家结亲,皇亲国戚、门阀士族纷至沓来,自古参加婚宴就要出份子钱,后世是真份子钱,在这一时期还是多以实物为主。

傍晚时宾客四散,毕竟除了划定的秦淮河商业区推迟宵禁时间,其余各街坊均有宵禁时间。

洞房内早被红绸裹得满室暖意。八盏鎏金长信宫灯悬在梁上,烛火跳跃着,将墙上 “鸾凤和鸣” 的织锦屏风映得光影流动。

洞房内早被红绸裹得满室暖意。八盏宫灯悬在梁上,烛火跳跃着,将墙上 “鸾凤和鸣” 的织锦屏风映得光影流动。

慕容冲揭了外袍递给侍立的丫鬟,转身时,见谢楚衣正端坐于床沿。她头上的素纱障面仍未取下,鸾鸟暗纹在烛火下轻轻起伏,衬得那截露在纱外的脖颈愈发莹白,像月下浸在清泉里的玉。

“累了吧?” 他走过去,声音放得极轻,怕惊了这满室的静。

谢楚衣没应声,只指尖悄悄攥紧了嫁衣下摆。

这时,丫鬟端着合卺酒进来,青铜酒器分作两瓢,用红绸系着,像两颗系在一起的心。

慕容冲接过酒器,先递了一瓢给她,自己执了另一瓢。两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敲在两人心上。

“《礼记》说,合卺而酳,共牢而食。” 他望着她,眼底的笑意漫了出来,“今日饮了这酒,你便是我慕容冲此生唯一的妻。”

谢楚衣仰头饮了一口,酒液清甜,混着淡淡的桂花香滑入喉咙。

之后便是却扇诗,慕容冲还是说出那句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谢楚衣抬手,将那柄团扇往旁侧一收。团扇落地的轻响里,慕容冲看清了她的脸。

铅粉敷得极薄,衬得原本清透的肤色更像上好的羊脂玉,眉梢比往日弯了些。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步摇流苏,谢楚衣的呼吸微微一滞。“花朝初见时,你穿淡紫半臂,站在桃花树下,” 他的声音低得像浸了蜜的酒,“我那时便想,这姑娘生得这样好,偏生性子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谢楚衣的指尖在膝头蜷缩起来,耳尖的红漫到了脸颊:“谁…… 谁拒人千里了。”

慕容冲低笑一声,抚了抚她的脸颊俯身,吻落在她的额间,谢楚衣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躲。他便又吻下去。

她的唇瓣微凉,像含着颗晨露,被他辗转厮磨着,渐渐染了温度,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红绸从帐顶垂落,扫过两人交缠的衣袂。慕容冲将她拦腰抱起时,谢楚衣的手臂本能地缠上他的颈,脸颊埋在他胸口。

床榻上喘息声传来,不多时一声压抑传来:“凤皇,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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