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三十分,刃奈公寓:
“什么牛马爆率……我擦了,什么时候能结单啊……”
当其他兄弟还在学校里时,迩羽却独自待在紧闭的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那清脆的哒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正在为游戏结单的问题而苦恼,截单时间就在今晚,然而他的进度却远远落后于预期。事实证明,即使迩羽FpS的技术和天赋再好,即使护梦师的反应力远异于常人,但当你偶遇那些电脑插着U盘的“天才”少年也只不过是被路边一脚踢死的结果——这不,刚刚这把又被打爆了。
“我***,开挂的真特么全家四万了……”
揉揉太阳穴放松一下大脑,迩羽叹了口气又坐回了电脑面前,工作还得继续……
啪嗒啪嗒……
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写照。游戏打工挣钱,远没有许多人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竞争激烈的领域,要想获得足够的收入,不仅需要技术和毅力,还需要一颗好心脏——不然自己早就被气死了。
而对于迩羽来说,在京都这样高生活成本的大城市里,每一分钱都显得尤为珍贵。他深知生活的不易,护梦师日常行动就有不少需要自费的地方,更何况正常生活呢。
……………………
几个小时后……
迩羽卸下已经戴了一个下午的耳机,少年揉了揉自己有些难受的耳朵,将最终成果的截屏发送给号主,自己这一合计三万日元的单子总算是结束了。好消息:截单了,后面几天迩羽都不想再碰电脑,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约四叶出来玩玩;坏消息:接下来自己还得做饭,汐锋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自己还不能休息……
(…………)
——滴滴滴——
耳边,奇怪的“滴滴”声有些突兀的响起,打乱了迩羽揉眼睛时的思绪,肌肉记忆驱动着他的右手伸向桌子上面的另一部手机——那是自己护梦师工作专用的加密手机,而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也简单的有些奇怪——“1-5-666”,来者为谁迩羽已经知晓。
接通电话……
“晚上九点,郊外美山四号集合点集合,线人给的情报指出今天晚上会出现统合教集会,做好准备。”
语毕,电话那头的人便挂掉了通话。
“嗯……”迩羽的眉头一皱,有些戏谑的说道,“来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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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汐锋:“我回来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汐锋推开了公寓的门,其他兄弟回来的比他早的多,他也是真的没想到瑠音居然真的会把他留在那里这么久。
迩羽:“饭在厨房,想吃什么自己去找。”
一旁,迩羽和梧辰正在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口罩、帽子,加之一袭黑衣将他们的外貌特征完全遮挡,而在出门之后他们会有专人进行接送直达集合点,以防任何可能暴露行踪的情况。
汐锋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瑠音送给他的礼物放在桌子边,然后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加密手机,随口问道:“又有任务?”
“就是个 b 级行动而已,我们两个人完全能够搞定。”梧辰一脸轻松地说道,他熟练地摆弄着手表上面的时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又是噩梦师邪教集会……这个季度已经是第……几次了。”
汐锋在一旁附和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最近这五年以来,太平洋阵线的邪教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两年前的‘人理教’,到现在的‘统合教’、‘阿含宗’、‘真如苑’……冒出来的越来越多了。”
说完,汐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像是在透过那扇窗户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来到京都这几年,护梦师们和政府已经联合剿灭了大小各种邪教不计其数,虽然绝大部分只是一二十人的小团体。但就如同暴露在外的蟑螂一样,能让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你永远不知道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还藏着多少这种危险的“虫子”。
就在这时,刃奈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中来:“第十三次了。”
刃奈现在负责处理五兄弟所有的行动报告,对这些数据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我大概看了一下你们这一年来的行动记录,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一两次邪教的集会。这个频率相比于往年,确实是高了不少……”语毕,刃奈有如调侃般的吐槽道,“东亚真是盛产这种东西,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岛上是怎么有这么多闲人的……。”
“至少咱们老家神州不是这样。”梧辰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作为护梦师他们当然清楚这意味着治安环境的恶化。而一旦让这些人混进政府部门内部,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是不可以想象的。
梧辰:“该走了迩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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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五十分,京都郊外美山,第四集合点:
浓云蚕食雨后最后一缕月光时,防爆车的氙气探照灯骤然劈开黑暗。光柱交叉切割的空间里,枯草倒伏的草地正在结出夜间的露水——参加行动的自卫队和警视厅队员们正在空地上站齐等待着最后的出发命令。
自卫队老兵的89式步枪的工程塑料护木表面凝结着刚刚滴上去的雨水,战术手套的指关节在反复拉栓检查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他调整喉部通讯器的软管,喉结滚动的幅度在防弹衣领口的束缚下格外鲜明;警视厅爆破组的年轻警员正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拇指摩挲震波感应器的金属外壳,睫毛沾着半粒雨水,瞳孔里倒映着装甲车顶旋转的红色警示灯。
当手表的数字转到到9点时,出发的命令下达,各个小队开始登上自己的车辆,作战靴踩出整齐的步伐将草地踏平,脚步声在夜晚显得格外嘹亮,甚至惊动了树林中栖息的鸟群。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辆辆防爆车和装甲车依次启动。车轮碾压着湿漉漉的草地,溅起一片泥水,在夜色中缓缓蠕动。
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重,仿佛试图将一切吞噬。远方,京都市的市区依然灯火通明,市民们在享受这个夜晚所给他们带来的片刻宁静,不过有些人今晚却是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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