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来到了第三十四分钟，德意志队终于扳平比分，金色浪潮在普斯卡什球场另一侧涌起。托尼·克罗斯在中场拿球后，突然一脚长传找到右路的塞尔日·格纳布里——这位拜仁边锋扛着迪奥戈·达洛特的身体对抗，强行突到底线，随即一脚低平球传中送到禁区中路。贾马尔·穆西亚拉前点包抄，右脚推射——葡萄牙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反应神速，伸腿将球挡出！可足球没有远离危险区域，托马斯·穆勒如幽灵般从佩佩身后闪出，不等皮球落地，左脚补射空门！足球应声入网，曼努埃尔·诺伊尔在球门线后振臂欢呼，德意志队主教练尤阿希姆·勒夫冲到边线前，握紧拳头和助理教练击掌庆祝。看台上德意志球迷的欢呼声瞬间压过葡萄牙球迷，金色围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扳平了！托马斯·穆勒！1-1！”艾琳·安德鲁斯的声音迅速调整过来，指着回放镜头分析，“贾马尔·穆西亚拉的第一脚射门已经很刁钻了，葡萄牙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的扑救很精彩，但他没能把球挡远——托马斯·穆勒的补射太冷静了，这位德意志传奇前锋总能出现在最关键的位置！佩佩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贾马尔·穆西亚拉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的穆勒，这是葡萄牙后防线的失误！”
穆里尼奥皱起眉头，手指在战术板上点出禁区中路的位置：“葡萄牙队的双后腰回撤太深了，威廉·卡瓦略和达尼洛·佩雷拉都退到了禁区线前，导致中场和前锋线脱节。德意志队的传中虽然简单，但托马斯·穆勒的跑位太聪明了，他故意绕到佩佩身后，利用佩佩转身慢的弱点——葡萄牙必须收紧禁区防守，不能再给托马斯·穆勒这种空档。”
场边费尔南多·桑托斯脸色凝重，对着场上大喊“盯紧托马斯·穆勒”，手里的战术板被攥得指节发白；佩佩走到帕特里西奥身边，拍了拍门将的肩膀，两人低声交流着防守站位。VIp包厢里，路易斯·菲戈的笑容淡了下去，纳尼叹了口气，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刘晓妍凑到周悦耳边嘀咕：“刚才佩佩要是回防快一点就好了，托马斯·穆勒跑得真隐蔽。”
比赛继续进行，第四十二分钟，场上局势再次突变，德意志队反超比分。托尼·克罗斯在中场送出直塞，皮球穿过达尼洛·佩雷拉的腿间，精准找到禁区前沿的贾马尔·穆西亚拉。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德意志天才少年接球转身，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回防的迪奥戈·达洛特情急之下从身后伸脚绊倒他，贾马尔·穆西亚拉摔在禁区外的弧顶处，双手撑着草坪，脸上满是痛苦。当值主裁判斯尔詹·约万诺维奇果断指向任意球点，同时从口袋里掏出黄牌，对着迪奥戈·达洛特晃了晃——曼联边后卫低着头，没有辩解，只是踢了踢草皮，佩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说“没事，专注接下来的防守”。
看台上德意志球迷瞬间沸腾，金色围巾如浪潮般挥舞，“贾马尔·穆西亚拉！贾马尔·穆西亚拉！”的呼喊声震耳欲聋。贾马尔·穆西亚拉站起身，揉了揉被绊倒的膝盖，走到球前弯腰摆好皮球——他用脚踩了踩球的位置，又后退两步调整角度。伊尔卡伊·京多安和托尼·克罗斯在一旁低声交流，两人比划了几下后，纷纷退到一旁——显然是让贾马尔·穆西亚拉亲自主罚。
“这个位置太危险了！距离球门不到25米，正好在禁区弧顶，是最适合任意球射门的‘甜点区域’！”艾琳·安德鲁斯的声音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着麦克风线，指节泛白，“葡萄牙排出五人人墙，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站在人墙最中间，他张开双臂，指挥队友排齐站位，还特意弯腰和威廉·卡瓦略说了句什么——应该是提醒他注意封堵近角，毕竟作为同一个俱乐部的老大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面这个德意志小伙任意球技能有多么出色。葡萄牙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在门线上来回踱步，双手拍着大腿给自己打气，他还朝着人墙喊‘跳起来！别让球过去！’——看台上的门德斯已经站起来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马尔·穆西亚拉身上！”
贾马尔·穆西亚拉后退五步，深吸一口气，助跑时步频逐渐加快——他没有急着发力，而是用小碎步调整节奏，在距离球一米处突然摆腿，右脚内侧狠狠击中皮球内侧。足球如炮弹般绕过人墙右侧，带着强烈的外旋擦着立柱内侧钻进网窝！葡萄牙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飞身扑救，指尖几乎要碰到皮球，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皮球撞在球网内侧弹出的瞬间，普斯卡什足球场的德意志球迷看台成了欢乐的海洋，贾马尔·穆西亚拉跑到角旗区跪地庆祝，双手捶打着草坪，队友们蜂拥而上将他围住。
“2-1！德意志队将比分反超了！”艾琳·安德鲁斯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音，“贾马尔·穆西亚拉这脚任意球太完美了！角度、力量、弧线都无可挑剔，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射门！你看这个旋转，球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几乎要绕过人墙——鲁伊·帕特里西奥已经扑到极限了，但根本没办法！迪奥戈·达洛特的犯规太鲁莽了，完全没必要，给了对手这么好的射门机会！”
三分钟之后，德意志队险些扩大比分，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约书亚·基米希在右路接应托尼·克罗斯的传球后，突然起脚传中——这位拜仁中场的传中精准得像导航，皮球绕过葡萄牙后卫拉斐尔·格雷罗的头顶，直扑禁区前点。塞尔日·格纳布里在前点甩开拉斐尔·格雷罗的盯防，原地起跳力压鲁本·迪亚斯头球攻门，皮球擦着葡萄牙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的指尖飞入网窝！看台上德意志球迷刚要欢呼，当值主裁判斯尔詹·约万诺维奇却立即鸣哨示意进球无效——他手指向场地中央，意思是“进攻犯规”，VAR回放镜头随即出现在球场大屏幕上，清晰显示塞尔日·格纳布里头球前有抬手推搡鲁本·迪亚斯的动作：鲁本·迪亚斯正要起跳，被塞尔日·格纳布里推得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才没能争顶到皮球。
德意志球迷发出巨大的嘘声，声音里满是不满，主教练尤阿希姆·勒夫冲到边线前和第四官员激烈争论，他双手比划着“没有推人”的动作，脸涨得通红；鲁本·迪亚斯走到塞尔日·格纳布里面前，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鲁本·迪亚斯没有指责，只是摇了摇头，塞尔日·格纳布里也耸了耸肩，算是化解了刚才的争执，没有引发冲突。看台上马达伊尔松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富特雷在一旁笑着说“还好裁判眼神准，这球要是算进，上半场就难了”。
“VAR助理裁判没有介入复核，说明主裁判的判罚没问题。”穆里尼奥指着回放画面，语气肯定，“塞尔日·格纳布里抬手的动作虽然隐蔽，但确实影响了鲁本的起跳平衡——你看鲁本的身体倾斜角度，明显是被推了一下。葡萄牙这次运气不错，要是这个球算进，上半场就很难追回来了，毕竟时间不多了。”
补时3分钟的电子牌亮起时，第四官员举着牌子站在边线旁，红色的数字“3”在聚光灯下格外醒目。葡萄牙发起最后的猛攻，所有球员都压过了半场——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前场挥手，示意队友把球传给他；布鲁诺·费尔南德斯在中场大喊“往前传！别回传！”；佩佩甚至也冲到了中场，帮忙组织进攻。布鲁诺·费尔南德斯在中场拿球后，突然一脚直塞打穿德国队防线——这脚传球如同一道闪电，穿过约书亚·基米希和伊尔卡伊·京多安的缝隙，精准找到反越位成功的贡萨洛·拉莫斯！看台上罗列猛地前倾身体，双手撑在膝盖上；张依依和刘晓妍同时捂住了嘴，眼睛死死盯着场上。
“贡萨洛·拉莫斯单刀！曼努埃尔·诺伊尔弃门出击了！”艾琳的声音几乎破音，“贡萨洛·拉莫斯没有选择直接射门——曼努埃尔·诺伊尔已经扑到他身前了，射门角度太小！他把球横向推给插上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安东尼奥·吕迪格飞身堵枪眼！这位德意志后卫用身体将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射门挡出！等等，球又弹回贡萨洛·拉莫斯脚下！”
足球在禁区里的混乱中滚到贡萨洛·拉莫斯身前——安东尼奥·吕迪格挡出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射门后，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马茨·胡梅尔斯正要回防，却被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挡了一下；曼努埃尔·诺伊尔还没来得及起身——所有德意志后卫都没反应过来，贡萨洛·拉莫斯右脚推射，皮球贴着草皮滚进左下角，曼努埃尔·诺伊尔飞身扑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皮球入网！
普斯卡什足球场的葡萄牙球迷看台瞬间爆发，红色围巾如浪潮般挥舞，“葡萄牙！葡萄牙！”的呼喊声震得地面发颤。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冲过去抱住贡萨洛·拉莫斯，两人在草坪上滑行庆祝，贡萨洛·拉莫斯的球衣都被磨出了印子；佩佩、贝尔纳多·席尔瓦、鲁本·迪亚斯等队友纷纷围上来，叠成一团狂欢，门将鲁伊·帕特里西奥甚至从球门线跑到禁区里，拍着贡萨洛·拉莫斯的头大笑。
“2-2！伤停补时第3分钟，贡萨洛·拉莫斯扳平比分！！”艾琳·安德鲁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是足球的魔力！葡萄牙没有放弃！贡萨洛·拉莫斯顶住了压力——看看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跑位，他吸引了所有后卫的注意力，给队友创造了空门机会，这就是队长的价值！”
当主裁判斯尔詹·约万诺维奇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哨声时，两队球员互相击掌走向通道。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走在最后，抬手向看台上的葡萄牙球迷致意，眼神依旧锐利；贾马尔·穆西亚则被托尼·克罗斯揽着肩膀，两人在讨论刚才的任意球细节。
当双方球员都退场返回更衣室之后，场边LEd环屏突然暗下，现场数万球迷的欢呼声里，飘来一阵清越的提琴声——那是匈牙利民间乐器“恰尔达什”的旋律，穿堂过巷般漫过看台。周悦举着手机对准球场，季思涵却突然按住她的手：“别拍，好好看——这旋律我外婆以前哼过。”
最先登场的是十位身着靛蓝刺绣长裙的民间舞者，裙摆上金线绣的多瑙河波纹随舞步翻飞。她们踩着提琴的节奏绕场而行，途经德意志球迷区时，有人举起啤酒杯轻轻打拍；到葡萄牙球迷聚集的南看台前，几位老者竟跟着哼起了旋律——这是1950年代便流传于中欧的调子，早成了跨国界的记忆符号。舞者们最终在球场中圈围成圆，裙摆扬起的瞬间，场顶射灯骤然亮起，照亮了悬在草坪上空的巨幅纱幕。
纱幕上开始流淌光影：先是1954年瑞士世界杯上，匈牙利队“黄金一代”的奔跑剪影；接着画面切换，2004年欧洲杯葡萄牙队在里斯本的呐喊、2014年德意志队捧起大力神杯的瞬间缓缓闪过。
三十个匈牙利孩子捧着足球形状的蜡烛走上场，他们穿着印有德、葡、匈三国国旗的白色t恤，唱的是改编版《友谊地久天长》。歌词混着德意志语、葡萄牙语和匈牙利语，稚嫩的声音刚落，舞台两侧突然升起两架钢琴。德意志钢琴家克劳斯·巴德尔特与葡萄牙音乐家玛塔·塞拉诺并肩坐下，指尖同时落在琴键上——流淌出的不是激昂的战歌，而是巴赫《G大调小步舞曲》的温柔变奏，间或掺进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的民间旋律片段。
当舞者举着“Fu?ball”“futebol”等纸牌拼成欧足联徽章，电子屏跳出“足球让暂停成为诗”。演出落幕时，周悦揉了揉发酸的手掌——刚才鼓掌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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