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春:“里正伯您是明白人,讲道理,可这世上多的是不讲理只管胡搅蛮缠的人,别到时候被捕兽夹夹成瘸子了,又看我家人丁稀少、势单力薄,非要找我闹腾也难免会有的。今儿我把话这么说了,倘若再有人不信邪、以为我是撒谎哄人,仍然动了歪心邪念,各位都是见证,到时还请替我说句公道话。”
“那还用说?真有这样的人,那是活该。”
“说的是。那也太欺负人了。”
“不过知春啊,你真的要买了老鼠夹子、捕兽夹回来吗?”
“捕兽夹什么的真有那么厉害啊?”
许知春:“我没有开玩笑。”
事实上她用不着买,耐心点在仓库空间里翻一翻,一定能翻出来的。
张氏撇撇嘴,显然不信。
与张氏一样这么想的人显然也不少,但大家嘴里都没说什么。
夜深了,梁里正叫人将来升押着关进了村里的祠堂,大家很快也都散去。
第二天早上,曾小燕他们去摆摊卖东西,今日还得邦许知春给唐掌柜那里送一大筐子新鲜番茄。
许知春则与梁里正以及另外三个做见证的村民一起,另外租了一辆牛车,将那捆得结结实实堵着嘴的来升扔车上,带着他去报官。
来升右脚脚踝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一阵一阵钻心的痛,胳膊肘也受伤了,火辣辣撕裂的痛,他就这样被扔在地上扔了一夜,苦不堪言,此时整个人萎靡不振,眼中布满红血丝,看见许知春等人拼命挣扎着呜呜呜想要说话,许知春根本不给他机会。
“咱们跟贼没什么好说的,还是直接交给大人吧。”
“也好。”
谁耐烦跟这种人啰嗦?
来到衙门,将人押上,请人写了状纸递上,梁里正又禀了来龙去脉。
绍师爷挑眉,“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了,状纸且接了,这人暂时收监,择日升堂细审,到时会知会你们前来。”
身为一村里正,梁里正的话自然是具有一定公信力的,又有好几个村里人作为证人,这贼又被抓了正着,连带着作案的梯子也一并带了来了,完全可以将他暂时收监。
两名差役上前,解下来升身上的绳索、取出了他口中堵着的布团,正要将他押去监牢,没想到来升一嗓子嚎起来:“师爷!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不是贼,明明是这许氏不甘寂寞引诱小人去的小人才去,谁知道她翻脸不认人,他们村子里的人排外,便都合起伙来诬陷小人,弄得小人有冤无处诉啊!求师爷为小人做主!求师爷做主!”
梁里正等人万万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耻无赖。
“胡说!简直胡扯!”
“你倒倒打一耙?”
“你这人要不要脸?”
有人气的想要上前揍他,被梁里正拉住了,衙门里不是揍人的地方,不然岂不是更让他有的说嘴?要揍也得等出去了再揍,揍个半死也应当。
“我没有胡说!你们一个村的,当然帮自己人!许氏,你这样害我不怕天打雷劈吗?你这小娘们好无耻,明明是你勾引我,又不认账!”
梁里正大怒喝斥:“住口!”
许知春给他气笑了,“里正伯,您别气,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我们有恩怨在,他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难怪会破罐子破摔污蔑我。”
来升的确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被许知春一眼看穿,报复中又添了几分恼羞成怒,“污蔑?我只恨自己怎么就一时昏了头,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你说的也没错,我们有恩怨在,我怎么就信了你呢!你这个贱人为了害我,连自己的名节都愿意搭上,好不狠毒。”
许知春:“你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值得我害?若真是我约了你去,你带梯子干什么?师爷——”
许知春正要说,来升在旁吆三喝四不停咒骂故意打断,不让她有机会说下去。
绍师爷:“堵了他的嘴。”
“唔——”
来升不敢置信睁大眼睛,快气死,搞针对!这是搞针对!
“多谢师爷。”
许知春终于可以耳根子清净的说话了。
“禀师爷,之前四方酒楼的方掌柜试图从草民手里强买冰粉方子,就是受了此人撺掇,方掌柜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将此人狠罚一顿从酒楼赶走了,此人八成因此怀恨在心试图报复,所以才想着偷偷潜入草民家中偷窃。没想到昨天夜里草民家里有朋友留宿,朋友起夜恰好看见他翻墙,叫嚷起来,村里人便都赶来了,将他抓了个正着。”
“此人口口声声是草民故意陷害他、污蔑里正和村民们为草民做伪证,着实可恶。他既这般大胆死不悔改,草民有理由相信,他八成是受了他主子的指使如此行事,请师爷明察。”
被两名衙役押着肩跪在地上的来升挣扎着呜呜呜怄得想吐血,放开他啊,让他发声啊,为什么要搞针对?
他现在好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故意阻挠许氏说话了。
是他天真了,在这衙门之中,许氏要说话,自己能拦得住吗?
这事儿要是又把他前主子牵扯进来,那他就完了啊!就算衙门仅仅小惩大诫,他前主子也不会放过他的啊。
偏偏绍师爷根本不理他瞪大眼睛拼命呜呜呜,反而若有所思轻轻点头:“许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会禀报大人,将他主子传来好好审问清楚。”
他漫不经心瞥了来升一眼,这种刁奴的无赖行径他一眼看穿,真的。
许知春忙又道:“师爷,草民有个主意,不知可不可以试一试?”
“哦?你说。”
“多谢师爷。”
绍师爷打发人禀报了卢大人,随后便命人去将方掌柜传来。
许知春只是猜测,绍师爷听了许知春说了来龙去脉,却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儿八成以上的可能性跟方正端有关系。
来升明显是方正端的替罪羊,他的主子撵他离开也必定补偿给了好处。
这来升没有立刻离开县城,反而多此一举的跑到乡下当贼,如果不是他主子收买说不过去。
绍师爷打发人去传方正端的时候,心里是十分恼怒的。
冰粉方子一事他看在曾家的面子上放了方正端一马,如果证实了转头他又搞事,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这是不把谁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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