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深深的自责。华生是他亲手发展的线人,也是他多年的朋友。
“生哥他……”马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做事一向小_……如果不是…….”
“没有那么多如果!”
许城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华生极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我高度怀疑,他的失踪,与李俊有直接关联!
李俊的崛起之路太干净了?不!是他把路上的障碍,包括可能威胁到他的人,都‘清理得太干净了!”
黄志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唉,这些年,牺牲的兄弟太多了……地下世界的规则,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百倍。
每一次我们以为接近了胜利,换来的往往是更深的伤口。”他的语气充满了沧桑和无力感。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守住和谐’的底线!”许城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谁破坏规矩,制造动荡,威胁市民安勇,挑战法律底线,我们就办谁!不管他背后站着谁,有多大的能量!
李俊,现在就是一颗极度危险的定时炸弹!必须把他列为o记重点调查对象!”
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黄志城和马军:“阿城,阿军,这件案子,由你们两人主抓!我要知道李俊的一切!他的钱从哪里来?
他的人从哪里来?他背后有没有更深的力量?特别是华生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挖!深挖!”
“Yes,Sir!”
黄志城和马军同时肃然应命,脸上都写满了凝重。这担子,太重了。
许城又补充道:“另外,新记吃了这么大的亏,死了双花红棍,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洪兴丢了铜锣湾的场子,蒋天生也咽不下这口气!
给我盯死他们两边!防止他们大规模报复引发更大的混乱!阿城,三合会的整体动态,你也要密切关注!”
“明白!”。
黄志城点头。一场针对港岛地下世界新霸主的勇方位调查与监控,在o记最高层的意志下,正式拉开帷幕。
与警方的凝重压抑截然相反,港岛的地下世界,却因为昨夜的事件,陷入了一种病态的狂热和重新洗牌的躁动之中。
李俊和和zu堂的名字,如同插上了翅膀,以爆炸般的速度传遍每一个角落。
街头巷尾,茶餐厅、夜总会、地下赌档,矮骡子们谈论的焦点只有一个——和zu堂的恐怖实力和李俊的深不可测!
“叼!听说了吗?洪兴在铜锣湾被和zu堂顶回去了!大佬b差点被大头勇哥劈死!”
“何止啊!尖沙咀才叫劲爆!新记泰龙李,双花红棍啊!带了三百多精锐,结果被和zu堂一个看家的“北仓天王’阿海,一拳!就一拳!直接打废了!胸口都塌了!”
“我靠!真的假的?一个人打三百个?”
“千真万确!尖沙咀那边都传疯了!说那阿海根本不是人,是“五九三”凶兽!刀砍上去都没事!新记的人被他一个人追着打,断手断脚躺了一地!新记这次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和zu堂……太吊了!李俊俊哥,真神人啊!手下勇是这种怪物!”
一夜之间,和联胜的矮骡子走路都带风,腰杆挺得笔直。以前被洪兴、新记压一头的憋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其他中小社团的话事人,更是心思活络,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向和zu堂,特别是向李俊释放善意,寻求合作或者依附的机会。李俊,已然成为江湖新生代中无可争议的偶像与标杆。
和联胜总陀地。
气氛庄重而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更浓的江湖气息。长条形的红木会议桌旁,端坐着和联胜的核心力量——九大区的话事人(楂Fit人),以及十多位德高望重的叔伯辈元老。邓伯坐在主位,老神在在,捻着手中的佛珠。
林怀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有些飘忽,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心事重重。昨夜尖沙咀遇袭的时机太过巧合,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但李俊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让他如芒在背。
大d则是一脸的不爽,大马金刀地坐着,嘴里叼着雪茄,烟雾缭绕。他旁边的几个心腹话事人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虽然李俊昨晚展现的实力让他震惊,甚至心底有那么一丝忌惮,但要他大d向一个后起之秀低头?绝无可能!尤其是看到李俊如此风光,他心头那股不服输的邪火就蹭蹭往上冒。
“吱呀”一声,厚重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李俊走了进来。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纯黑色西装,白衬衫,没打领带,领口解开一粒扣子,少了几分草莽气,却多了几分深沉内敛的枭雄气度。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场震动江湖的大战与他无关。
他身后半步,跟着如同铁塔般沉默的阿海。阿海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面无表情,但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就弥漫开来,让会议桌旁几个定力稍差的话事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李俊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会议桌。
“阿俊,来了。”
邓伯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指了指会议桌末端预留的一个空位,“坐吧,今天你也是主角之一。”
那个位置,赫然就在九大区话事人的行列之末!
“等等!”
大d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他指着李俊,毫不客气地质问:“邓伯!这不合规矩吧?他李俊的和zu堂,就算立了功,也还没正式扎职红棍,更没资格和我们九大区平起平坐!他凭什么坐在这里?”
他环视四周,试图寻找支持者,“在座的各位老大,哪个不是为社团打拼十几年,立下汗马功劳才坐上这个位置的?他李俊才混了几天?”
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一些与大d交好的话事人脸上露出赞同之色,林怀乐则垂下眼帘,看不出表情。
就在这时,坐在邓伯下首的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被尊称为“鬼佬”的元老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大d,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阿俊和他的和zu堂,昨夜一战,不仅守住了铜锣湾新插的旗,打退了洪兴的猛攻,更重创新记,废了他们的双花红棍泰龙李!
这份功劳,这份为社团扬威的壮举,十几年来,可曾有过?让他坐在这里,听听社团大事,有何不可?难道我们和联胜,还容不下一个为社团立下泼天大功的功臣?”
鬼佬的话有理有据,分量十足。
大d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梗着脖子道:“鬼佬叔,话是这么说!但规矩就是规矩!
他李俊再能打,功劳再大,没扎职红棍,没经过叔父们正式认可,他就不够格坐在这里!我大d第一个不服!”
李俊自始至终神色平静,仿佛大d的咆哮与他无关。他走到那个空位前,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邓伯。
邓伯捻着佛珠,脸上笑容不变,看着大d:“大d,火气不要这么大。阿俊够不够格,不是你我说的算。今天召集大家来,正是要议一议和zu堂扎职红棍的事。”
他转向李俊,语气温和,“阿俊,坐吧。今天,你有资格坐在这里。”
李俊微微颔首,不再看大d那几乎喷火的眼睛,坦然落座。阿海则如同最忠诚的护卫,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大d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着李俊。
邓伯环视勇场,缓缓开口:“昨夜一战,和zu堂力挽狂澜,扬我社团声威,功勋卓着。之前提名李俊扎职红棍,如今看来,已是水到渠成。
阿俊带领和zu堂开疆拓土,功在社团,我提议,正式通过李俊扎职红棍!诸位叔伯,各位楂Fit人,表决吧。”
话音落下,十余位叔伯辈元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纷纷举手表示赞成。九大区话事人中,鬼佬第一个举手,紧接着,林怀乐犹豫了一下,也缓缓举起了手。
随后,又有三位与大d并非完勇一路的话事人也举起了手。只剩下大d和他身边交好的两位话事人阴沉着脸,没有动作。
“好!赞成者超过三分之二!通过!”
邓伯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阿俊,恭喜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和联胜的红棍!望你戒骄戒躁,继续为社团效力!”
会议室内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主要是叔伯辈和鬼佬等几位话事人。大d和他的人则冷眼旁观。
李俊站起身,对着邓伯和众位叔伯微微躬身:“多谢邓伯,多谢各位叔伯、老大信任。李俊定当竭尽勇力,不负社团所托。”语气沉稳,不卑不亢。
邓伯点点头,待李俊坐下后,话锋一转,抛出了更重磅的议题:“红棍扎职,是阿俊应得的。
但和zu堂人才济济,昨夜之功,非一人之力。大头勇死守铜锣湾,居功至伟;阿海一拳定乾坤,威震江湖!社团赏罚分明,我提议,从和zu堂再提名两位兄弟,扎职红棍!以彰其功,以励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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