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温哥华郊区的一栋普通住宅上。
这里是前华梦技术主管周文斌的临时住所,是美国司法部指控牛云一案的“关键证人”的藏身之处。
突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周文斌心中一紧,他警觉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窥视。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看不清楚面容,但从身形和气质上判断,应该是个女子。
周文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的灯光洒在女子身上,周文斌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那是一位气质清雅的东方女子,她的美丽并不张扬,却如同一股清泉,让人感到清新宜人。
“周先生,我是为化解你的困境而来。”
女子的声音温和而沉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
周文斌还来不及回应,女子已经自然而然地迈步走进了屋内。
“小姐,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啦,快点岀去,这是私人住宅。”周文斌紧张地下着逐客令。
“您是周文斌先生,别紧张,我真的是来帮助您的。”
屋内的景象有些凌乱,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扔着几件衣服,茶几上堆满了杂物。
里间不时传来老母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以及儿子因毒瘾发作而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的声响。
周文斌的面色憔悴不堪,连日来的精神重压已经让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周文斌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陈清岚目光扫过屋内,宛若洞悉一切,轻声道:“令堂肺肾两虚,痰阻气逆;令郎的毒瘾已伤及督脉,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虞。”
“小姐,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样了解我家的情况?”
“我是易经师,刚好从你门前路过,算出了你家情况。我还算出,过两天你上法庭作指控同胞的证人,对吗?”陈清岚神秘兮兮地说。
周文斌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杀手吧?”
陈清岚不置可否地径直走向老人房间。
她从随身布包中取出古朴针套,银针在手,伸手一挥,手法如行云流水,十几根银针飞射而出,插进老人背部的肺俞、肾俞等穴位。
“住手,你想干什么,谋杀吗?我要报警了!”周文斌惊恐地大喝一声,伸手就要去拿手机。
银针射入老人背后穴位之际,奇迹发生了,老人剧烈的咳嗽竟奇迹般平息。
“你真的是易学大师?这是…太乙神针?”周文斌惊呆了,惊喜地问道。
陈清岚不答,指间暗运内息,轻轻按在老人头顶百会穴。
一股温和的气息缓缓注入,老人原本灰败的脸色竟渐渐红润起来。
“文斌啊…胸口不闷了,呼吸顺畅多了…这是你请来的神医吧,真是手到病除,谢谢神医。”老人惊喜地喃喃,这是她数月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松快。
“老婆婆你好,你在屋里走两圈,促进血脉畅通,十分钟后我帮你起针,你的病就彻底治好了。”陈清岚笑着说。
接下来,陈清岚转向周文斌的儿子。年轻人因戒断反应而浑身颤抖,眼神涣散。
她出手如电,银针刺入其耳后的翳风穴、手腕的内关穴。
年轻人剧烈的颤抖顿时平息下来。
“毒瘾伤身更伤心。”陈清岚边运针边道,“我以针法通其经络,安其心神,再辅以药物,七日便可助你稳住心神,戒断有望。”
她取出一枚自制药丸让年轻人服下。
不过一刻钟,年轻人竟沉沉睡去,脸上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目睹这一切,周文斌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这个被逼到角落的男人终于崩溃落泪:“大师,我…我是被迫作伪证的!他们以我的家人威胁,我别无选择……”
“我明白。”陈清岚收针入包,语气依旧平静,“现在,你已不必受制于人。后天庭审,你只需说出真相即可。”
“可是证据链……”周文斌仍有顾虑。
“证据链的破绽,在这里。”
陈清岚取出一份文件,依着早已背熟的台词说道:
“你被迫提供的技术资料中,有三处核心代码的时间戳存在逻辑断层,这是在数据伪造时留下的无法磨灭的痕迹。你只需当庭指出这一点,真相自会大白。”
周文斌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子,不仅医术通神,对技术细节也了如指掌。
她给了他一个既能挣脱枷锁,又能维护技术人尊严的台阶。
“这是解药,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方法给你儿子服用。每天只需要吃一次,每次一粒即可。”
“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给你儿子扎针,经过这一系列的治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七天之后,他一定能够成功戒掉毒瘾!”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关于你儿子的法律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专门派出最顶尖的律师团队来帮助他洗脱罪名。”
“你儿子其实是被人陷害和利用的,他本身并没有主观上的过错。我会追查到真正的罪犯,让他当庭承认所有事实。”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两天之后,当你出庭作证的时候,一定要如实地说出真相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专业的人士来处理。”
陈清岚收好银针,静静的退出屋外。
“谢谢恩人,对了,请问恩人的尊姓大名……”周文斌的话还没说完,陈清岚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文斌追出屋外,四处张望,喃喃自语道:“天啊,我遇到神仙了!”
回到酒店的套房内,陈清岚对林梓明分析着局面:“至于主审法官,为人刚正,但极其疼爱其患有先天疾病的幼子,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软肋。”
林梓明精神一振:“有突破口!我们该怎么做?”
“对于那位以刚正不阿着称的法官,我们应该采取更为精妙的'顺势而为'………”陈清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捐赠仪式安排在温哥华儿童疾病研究中心的会议室内,过程简洁而庄重。
林梓明代表集团,将象征性的五百万加元捐赠支票递交给中心负责人与首席专家威尔逊博士。镁光灯闪烁,记录下这企业回馈社会的时刻。
仪式后的交流环节,陈清岚作为集团特别顾问,安静地站在林梓明身侧。
她敏锐地注意到,威尔逊博士在与人交谈时,会不自觉地微微蹙眉,手指时而用力按压右侧太阳穴,面色在强光下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是偏头痛顽固发作的典型表现。
趁着一个间隙,陈清岚端着茶杯,自然地走到威尔逊博士身边,用流利的英语关切地问道:
“威尔逊博士,请原谅我的冒昧。我看您气色,似乎正受着头痛困扰,尤其是在右侧胆经循行的区域,每到午后或用神过度时,半边身子的麻木便会加剧?”
威尔逊博士一愣,他饱受偏头痛折磨多年,各种顶尖药物都只能暂时缓解,这位东方女士竟一眼看穿。
“是的,”他有些惊讶地承认,“是老毛病了,现代医学也难以根除。”
“我们东方有一些古老的按摩方法,或许能暂时舒缓一下。”陈清岚语气温和,带着令人信服的从容。
在威尔逊博士好奇的默许下,她伸出食指与中指,迅捷而精准地点按在他颈后的风池穴,以及手腕背侧的外关穴。
她的动作轻柔优雅,仿佛只是友好的触碰。但就在指尖落下的瞬间,两股温和而精准的“内息”如同细流般注入穴位。
威尔逊博士只觉得先是两处一阵微酸,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松快感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一把无形的锁应声而开,那持续盘踞在他右侧头部的沉重、搏动性的疼痛,竟在短短数秒内冰消瓦解!
他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头部,又眨了眨眼,困扰他多年的沉重感和恶心感消失无踪,头脑一片清明。
右边的身体像加了润滑油的齿轮,顿时轻松起来,他扭动身躯,活动四肢,不禁惊呼道:
“这…这太神奇了!我又回到四十岁的状态了,谢谢您,小美女就是神医!”
威尔逊博士惊叹道,看向陈清岚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感激,“我看了十几年医生,从没有过这样的瞬间缓解!您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一些促进气血流通的小技巧,能暂时疏通被阻滞的经络。”
陈清岚谦逊地微笑,顺势将话题引向核心,
“比起这个,博士,我们了解到您在儿童先天性疾病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
“这让我们更加坚信,这笔捐赠能用在最前沿、最能带来希望的地方。”
“就像我们每个人都关心下一代的健康,听说……连安德森法官那样严谨的人,也因为孩子的疾病,而外关注您这里的研究进展。”
“安德森?”威尔逊博士正处于疼痛解除的兴奋与感激中,闻言立刻点头。
“是的,可怜的小艾略特,他的情况很复杂。他的父亲,一位多么好的人,为此心力交瘁。”
他略一沉吟,出于对陈清岚刚刚展现的“神奇医术”的信任与好感,主动提议:
“说起来,安德森法官今天下午正好约了带艾略特来复查。”
“如果几位方便又有兴趣深入了解我们中心如何帮助这样的家庭,我很乐意代为引见。”
“我相信,安德森法官也会很感谢像您这样既有善心,又有……非凡能力的人士的关心。”
陈清岚与林梓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是我们的荣幸。”陈清岚微微颔首。
一切如春雨润物,顺理成章。一次纯粹的慈善捐赠,因一次恰到好处的“举手之劳”,巧妙地铺设了一条通往关键人物的、充满善意与自然的桥梁。
接下来的会面,已不再是刻意安排,而是水到渠成。
下午三点,安德森法官如往常一样,牵着他六岁的儿子艾略特来到研究中心。
艾略特患有罕见的先天性肺腑功能衰弱,常年面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青白,呼吸声总带着细微的、令人心疼的急促。
他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需要耗费不小的力气。
陈清岚在威尔逊博士安排下,“偶遇”了这对父子。
当法官父子走近时,她自然地站起身,目光温和地落在小艾略特身上,带着一种东方少女特有的、毫不冒犯的怜爱。
“好漂亮的孩子,”她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语对法官说,“只是…秋天的气息对有些孩子的肺经不太友好,他是不是傍晚时分会咳得厉害些,而且手脚容易冰凉?”
安德森法官微微一怔,带着戒备,但对方精准地说出了儿子的症状,且态度真诚友好,他点了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
陈清岚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东方古老的医学智慧中有一些独特的观察方法。”她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人感觉很舒服。
“在《黄帝内经》这部经典着作中提到,‘肺主一身之气,开窍于鼻,其华在毛’。”
“也就是说,肺部掌管着我们全身的气息,而鼻子则是肺部与外界相通的通道。同时,肺部的健康状况也会反映在毛发上。”
陈清岚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孩子身上,仿佛能透过孩子的外表看到他体内的细微变化。
“像艾略特这样充满灵气的孩子,他们的气息就像初生的嫩芽一样,非常娇嫩,需要我们格外小心地呵护。”
她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所以,我们在照顾他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他的呼吸和鼻腔的清洁,保持空气的清新和湿润。”
她蹲下身,与艾略特平视,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小包自制的、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润肺糖递过去,征得法官同意后,才给了孩子。
艾略特好奇地含在嘴里,眼睛亮了亮。
“先生,如果不介意,有几个很简单的方法,或许能让孩子晚上睡得更安稳些。”
她语气平和,如同分享常识。
“比如,每天睡前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揉按他后背两侧,肩胛骨下方的位置,我们称之为‘肺俞穴’,就像给他背后装上两个小太阳。”
“还有,轻轻摩擦他手腕内侧的这条线,‘列缺穴’,能帮助通调气道。”
她边说,边用温暖干燥的指尖,极其自然地在艾略特的后背和手腕上,隔着衣服,示范性地、极其轻柔地拂过。
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接触中,一丝醇和温润的“内息”,如同春日解冻的溪流,悄无声息地透过穴位,缓缓渗入孩子孱弱的经络。
安德森法官本是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奇迹般地,只见艾略特那常年面色青白、气息羸弱,缺乏血色的脸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健康的红晕。
他原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变得深沉而悠长起来,胸口的起伏也平稳了许多。
孩子自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用力吸了几口气,随即兴奋地拉住父亲的手,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爸爸!我感觉…好舒服!胸口不痛了,好像能吸进好多好多空气!”
安德森法官震惊地看着儿子,又看向眼前这位神秘的东方女子,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和深深的探究。
他遍访北美名医,也只能勉强维持儿子的状况,从未见过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陈清岚缓缓起身,依旧云淡风轻:“法官先生,我只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普通过客罢了。”
陈清岚平静地开口,声音仿佛带着古老的回响。
“孩子的身体与父母的心念、家族的气运本就相连。您秉持的公义,便是这世间最强大的‘正气’。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福泽自然绵长。这便是东方的‘因果’。”
她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留下这番关于“公正”与“因果”的思考,便飘然离去。
当晚,法官看着熟睡中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的儿子,回想起多年来求医的艰辛与傍晚那神奇的经历,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并非被收买,而是被一种更高维度的哲学和无法解释的现实所触动。
他意识到,维护法律的纯粹公正,或许本身就是上帝子民应守的初心。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资历深厚的法官,他的理智就像一面警钟,时刻提醒着他要保持冷静和客观。
在次日庭审开始前的短暂间隙里,他决定私下与陈清岚和林梓明进行一次重要的交流。
他的语气异常严峻,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
“你们成功地指出了证据存在的瑕疵,我也坚信我的裁决完全是基于法律条文本身。然而,”
他话锋突然一转,目光如鹰般锐利,让人不禁一震。
“这仅仅是这场官司的第一个回合。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势必会采取一些手段来反击。”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根据我的判断,他们接下来最有可能采取的行动,就是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以‘避嫌’或者其他看似合理的理由,向法院申请更换主审法官。”
“一旦新的法官接手这个案子,他恐怕就不会像我今天这样,对案件有如此深刻的‘感悟’了。”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面对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温哥华联邦法院,气氛凝重如铁。
引渡听证会如期举行,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美方检察官率先发难,呈上厚厚一摞技术证据,言辞凿凿地指控牛云及其公司窃取商业机密,逻辑链条看似严密无瑕。
然而,就在控方陈述完毕,自以为胜券在握之际,风云突变。
轮到关键证人周文斌出庭。他不再是那个被恐惧压垮、憔悴不堪的技术主管,虽然面色依旧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在宣誓后,他并未按照控方预期的剧本作证,而是深吸一口气,面向法官,清晰而沉痛地开始了他的陈述:
“法官大人,我在此郑重声明,我之前向美方提供的证词及技术证据,均是在受到其情报人员胁迫,并以我家人生命安全相要挟的情况下,被迫作出的伪证。”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美方检察官团队脸色骤变,几乎要当庭提出抗议。
周文斌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继续讲述着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他详细地描述了对方是如何巧妙地接近他,如何利用他对母亲的深深担忧和对儿子的父爱,一点一点地引诱他的儿子吸毒、藏毒。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周文斌的儿子,原本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孩子,但在毒瘾的折磨下,变得憔悴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罪犯一手造成的。
就在这时,陈清岚恰到好处地将罪犯的证人带到了现场。证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证实了周文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周文斌的讲述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凝重,人们对罪犯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和震惊。
但这仅仅是开始。作为前华梦技术的核心主管,周文斌迅速切换回技术专家身份。
他请求法庭允许他对作为核心证据的技术资料进行说明。
“法官大人,尽管这些资料是在胁迫下提供的,但其内容本身,也存在无法掩盖的伪造痕迹。”他操作投影,将复杂的代码序列展现在大屏幕上,“请看这三处核心模块的时间戳。”
他的手指向屏幕上的关键行:“根据开发日志和版本管理系统的内在逻辑,这三个关键模块的创建与修改时间戳,存在无法解释的逻辑断层。它们出现在本应出现的时间点之后,如同凭空插入。这违背了最基本的软件开发流程,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有人在事后人为篡改、拼接了证据。”
周文斌的剖析一针见血,精准地命中了证据链最脆弱的七寸。
他用无可辩驳的技术事实,向法庭展示了这份“铁证”是如何被精心伪造的。
与此同时,主审法官的表现也耐人寻味。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超乎寻常的严谨与冷静。
他的目光锐利,如同能穿透所有迷雾,直指核心。
他多次打断了美方律师试图进行的,带有强烈诱导性和攻击性的提问。
“检察官先生,请直接提问,不要试图引导证人。”
“反对有效。陪审团请忽略刚才那段带有臆测的陈述。”
“控方必须明确说明这份技术证据的最初来源及其完整的保管链,任何环节的缺失都将影响其可信度。”
他对证据来源与完整性的审查标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敲打在控方证据的薄弱环节上。
最终,在综合考量了证人证词的可信度转变以及关键物证的巨大瑕疵后,法官当庭作出了裁决。
“本庭经过慎重审理,认为控方提交的用于支持引渡请求的关键技术证据,其来源的合法性、取证过程的规范性以及证据本身的真实性均存在重大合理怀疑。”
“在此基础上,关键证人的证词亦发生根本性逆转并提供了合理解释。”
法官敲下法槌,声音沉稳而坚定:
“因此,本庭裁定,美方的引渡请求,因关键证据可信度存疑,且取证过程存在重大瑕疵,予以驳回!”
法槌落定,一锤定音!
当牛云案因证据问题被驳回后,控方迅速提出了新一轮的引渡请求,并成功以“程序原因”更换了主审法官。
真正的较量,此刻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陈清岚他们所面对的,已不再是一个可以被“感悟”轻易说服的对手,而是一台冰冷、坚硬且不择手段的国家机器,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令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
看来唯有直飞美国,来一场釜底抽薪的行动,方能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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