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许穆臻遇到了一只小狐狸心中满是警惕,最后在系统的怂恿与小狐狸的勾引下还是摸了小狐狸,正感叹手感极好,却在摸到尾巴时察觉异样 —— 那并非一条超大尾巴,而是七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他低头一看,小狐狸正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嘴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许穆臻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却已来不及脱身,只能在心中暗骂系统害惨了自己。
随后,系统机械音突然响起,一本正经地让许穆臻把小狐狸丢到地上再举枪射击,还称这样或许能让他死得有尊严些。许穆臻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让系统滚开,同时绞尽脑汁思索对策,可没等他想出办法,怀里的小狐狸忽然打了个小哈欠,接着眨巴粉嫩小嘴,用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呼吸渐渐均匀绵长,竟直接睡着了。
许穆臻低头望着小狐狸恬静的睡颜,心底忽然软了一块,但很快又皱紧眉头。他想到自己不会御兽,无法与小狐狸结契,且这小家伙来历不明,带在身边或许是个麻烦,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轻轻叹气,将小狐狸小心放到地上,后退两步转身想悄悄离开时,脚边传来极轻的 “呜” 声,软得像细针扎进心里。
许穆臻脚步一顿猛然回头,见小狐狸已睁开眼睛盯着他,眼神满是不满,似在质问为何丢下它。被这目光看得心虚,他下意识伸手进储物袋,小狐狸立刻竖耳,瞳孔微缩,耳朵尖轻抖,既好奇他要掏什么,又警惕他拿出不利自己的东西。许穆臻本想掏穆公乌金,指尖触到剑柄却骤然停住,他盘算着穆公乌金的威力虽强,但自己剑术糟糕,真打起来未必占优,且小狐狸至今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实在狠不下心下杀手。
犹豫片刻,许穆臻换了方向,从袋中摸出一包小鱼干 ,取一条递给小狐狸。小狐狸鼻尖轻动两下凑过来嗅了嗅,又立刻后缩,可好奇终究压过警惕,又探过头闻了闻,反复几次,最终小狐狸翻身用粉嫩小爪抱住小鱼干,小脑袋一点一点啃着,发出 “吧唧吧唧” 的满足声。许穆臻看着它毫无防备的模样,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若不是亲手摸过那七条尾巴,他真会把它当成普通小狐狸。
他坐在火堆旁望着蓝天,轻声呢喃担心黎师姐等人的情况,随后忽然眼睛一亮,想到天黑后能跟着星星辨方向,继续寻找龙头拳套。他推测若黎师姐他们还活着,以他们的性子不会放弃任务,定会朝目标前进,只要自己沿这个方向走,或许能在路上遇到他们。想到这里,许穆臻心情好了不少,往火堆添了柴,火星噼啪作响,还时不时给小狐狸递小鱼干。
小狐狸吃得专注。许穆臻轻声告知小狐狸,晚上自己要去找伙伴,路上可能危险,让它最好别跟着,可小狐狸只顾啃小鱼干,连抬头都不愿,仿佛没听进去。许穆臻苦笑,继续劝说跟着自己可能遇到可怕妖兽和未知危险,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别说保护它,说着递过最后一块小鱼干。小狐狸叼住眯着眼吃得满足,许穆臻看着它无忧无虑的模样,心底的戒备渐渐淡去。
夜色降临,火堆噼啪作响,小狐狸吃饱后蜷成一团,脑袋埋进尾巴里,呼吸均匀安稳,尾巴尖偶尔轻颤。许穆臻一路疾行,脚步很轻怕惊动什么,时不时回头张望,见身后空无一物才暗暗松气,以为甩掉了小狐狸,可就在他准备加速时,肩膀忽然一沉,似被什么轻轻压住,还没回头,耳边传来极轻的声响。
许穆臻僵硬转头,见小狐狸稳稳蹲在他肩上,两只前爪搭在脖子边,毛茸茸的大尾巴绕一圈,像量身定制的狐狸围脖。他伸手想把小狐狸抱下来,可小狐狸似乎早有预料,整只 “围脖” 贴得更紧,还把脸往他脸颊蹭了蹭。
许穆臻摸向蓬松尾巴的手刚碰到就停住了,“秘境 7 天后会沉入海底” 的念头突然闪过,像冷水浇灭他甩开小狐狸的决心。
小狐狸似察觉到他的犹豫,尾巴往他下巴扫了扫,似在无声撒娇。许穆臻叹气,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决定先带它出秘境,后续再做打算,小狐狸眨了眨眼,尾巴又轻轻晃动。
夜色沉沉,许穆臻朝着苍龙星宿方向快步穿行,前方忽然闪出几道黑影拦路。
许穆臻心头一紧,正想侧身躲避再举枪反击,却见身侧不知何时飘起几团品红色火球,火球缓缓旋转似有生命,透着诡异气息。术法撞上火球瞬间被吞没,连涟漪都没激起,没等许穆臻反应,火球骤然加速扑向那几名修士,惨叫声同时响起又很快消失。诡异的是,火球没燃起烈焰,反倒像无声灰风,瞬间将修士肉体烧成飞灰随风飘散,可他们的衣物、兵器却完好落在地上,连焦痕都没有。
林间陷入死寂,只有风吹树叶声和兵器碰撞声。小狐狸从许穆臻肩上轻巧跳下,像阵风冲到战利品旁,用嘴叼起一袋灵石,又飞快把散落法器拖到许穆臻面前,最后乖乖坐好,尾巴在地上轻拍两下,仰着小脸看他,神情像等主人夸奖的小狗,眼里满是期待。
许穆臻僵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即将摸向火枪的姿势,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他望着地上完好无损的衣物与兵器,又转头看向乖乖坐在一旁、满眼期待的小狐狸,喉咙动了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几团品红色火球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
自己虽然看不出那几名修士的底细,但敢跑来这种地方打劫的,想来也绝非普通修士,可在小狐狸召唤出的火球面前,竟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甚至连肉体都被烧成了飞灰,只留下无机物。这种诡异又霸道的力量,让许穆臻对眼前这只看似无害的小家伙,又多了几分忌惮。
小狐狸见许穆臻没有反应,歪了歪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它叼着那袋灵石,轻轻蹭了蹭许穆臻的裤腿,像是在提醒他收下战利品。
【宿主......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我是说可能啊...... 它这么厉害,那它主人应该也很厉害的。】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在许穆臻脑海里响起。
许穆臻压下心头的惊悸,淡淡回道:【所以呢?】
【所以它不太可能是跟主人走散的灵宠。它应该是野生的。】系统的语气越发不确定。
许穆臻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我早就想到了。问题是我跑得掉吗?只能期盼它不要对我动手了。】他缓过神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桃脯。
小狐狸闻到香味,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许穆臻将桃脯递过去,小狐狸用嘴轻轻叼住,随即趁他还没缩回手,身子一跃,顺着他的胳膊灵活地爬到肩膀上,然后像一条柔软的围脖,轻轻挂在了他的颈间,毛茸茸的尾巴还贴心地绕了绕他的衣领。
许穆臻无奈地笑了笑,将地上的战利品一一收入储物袋,又揉了揉肩上的狐狸脑袋,继续朝着苍龙星宿的方向赶路。
镜头悄然拉远,穿过层层叠叠的古树枝叶 —— 那些叶片繁茂得几乎遮蔽了整片夜空,只有零星的星光从缝隙中漏下。画面最终落在秘境另一侧的林间空地上,这里与许穆臻所处的幽暗密林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世界。
几棵参天古木的枝干交错缠绕,垂下的藤蔓织成一张柔软的吊床,藤蔓上缀满了细碎的粉白色小花,花瓣上凝着晶莹的晨露 —— 明明已是深夜,那露水却依旧鲜活,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水光。风一吹,花瓣轻轻颤动,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驱散了秘境的阴冷。
黎菲禹正躺在 “花藤吊床” 上,睡得安稳。她一身青衣被风拂得轻轻晃动,发丝散落在藤蔓间,几瓣落花恰好落在她的发梢,衬得她原本紧绷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她似乎陷入了沉梦,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像是梦到了什么舒心的事。
梦里没有秘境的危机,没有法术碰撞的轰鸣,只有一片晒着暖阳的小院。
院角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年幼的黎菲禹穿着粉色的襦裙,踮着脚,伸手去够树枝上挂着的纸鸢 —— 那纸鸢是父亲亲手扎的,竹骨纤细,翅膀上画着五彩的云纹,在风里轻轻摇曳。父亲就站在一旁,穿着藏青色的长衫,笑着伸手护着她的腰,怕她摔着。“慢点,别着急。” 父亲的声音温和,像春日里的风,暖得让人不想醒。
可梦境骤变,画面快进到那个让她毅然离家的午后。前厅里,红木桌椅擦得锃亮,父母坐在主位上,脸色凝重。对面的媒婆满脸堆笑,手里捧着鲜红的庚帖,将其轻轻放在桌上,那红色刺眼得让黎菲禹心口发紧 —— 仿佛只等她点头,便能定下这门 “门当户对” 的婚事。
“我不嫁!” 黎菲禹攥着裙摆,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指节泛白。
父亲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禹儿,这门亲事早已定下,媒婆只是过来走个流程。”
“我要去修仙,要去外面的世界,才不要困在那方寸小院里!” 黎菲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倔强。
争吵声、母亲的劝阻声、父亲气得发抖的呵斥声在大厅里炸开,像一把把刀子,扎在黎菲禹的心上。那天夜里,她趁着家人熟睡,从后窗翻了出去,怀里只揣着自己攒了多年的碎银子和几块下品灵石,脚步踉跄地朝着城外跑去。
她一路跌跌撞撞,只想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却没留意脚下的路。路过河边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摔进了湍急的河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她吞没,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钻进骨子里,湍急的水流卷着她撞向河中的礁石,额头传来一阵剧痛,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河底时,仿佛看到一道人影从岸边跃下,那人动作极快,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汹涌的水流中拽了出来。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火气。黎菲禹躺在一间破庙的干草堆上,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皂角味的青色长袍,而自己原先穿的衣裙早已不见踪影。她心头猛地一紧,手脚瞬间冰凉,下意识地将长袍裹得更紧,目光警惕地扫过破庙 —— 庙里四处漏风,墙角结着蛛网,只有角落的火堆在燃烧,映得四周忽明忽暗。
“你醒了。” 一道清朗朗的少年声传来,打破了破庙的寂静。
黎菲禹循声转头,只见火堆旁坐着一个少年。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 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只能隐约看到他眉眼的轮廓,却辨不清具体模样。(有时候在梦里看不清人脸,也不会觉得奇怪。)
少年正拿着一根树枝,翻动着架在火堆旁的衣物 —— 那正是黎菲禹的裙子,此刻正冒着淡淡的水汽,在火光下泛着微光。火堆上还架着一口小锅,锅里的粥 “咕嘟咕嘟” 冒着泡,白粥的香气混着烟火气飘过来,勾得她肚子一阵作响。
“啊!” 黎菲禹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没了,惊得叫出了声,双手紧紧抓着长袍领口,身体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少年闻声转过身,脚步朝着她走近,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你还好吧?刚醒是不是还有点晕?” 可没走两步,他像是撞到了什么,“哎哟” 一声,伸手摸了摸脑袋。
“你别过来!” 黎菲禹猛地抓起身边一根还算粗壮的枯枝,对着他比划,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却依旧强撑着气势:“你要是敢逼我,我、我咬舌自尽也不会便宜你!”
少年脚步一顿,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说什么傻话呢。你就是咬舌自尽,我也能趁热啊。”
这话像一根锋利的刺,瞬间扎进黎菲禹心里。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断,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眼眶通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少年见状,顿时慌了,连忙摆手:“欸欸欸,别哭,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呢,逗你玩的!”
黎菲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质问:“可你脱了我的衣服!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那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怎么能行?” 少年无奈地指了指架在火堆旁的裙子,解释道,“我不帮你脱下来烘干,你肯定要生病的。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帮你换了衣服 —— 这长袍是我的,你先穿着。”
“可你到底还是看了我的身子…… 我的清白都没了……” 黎菲禹声音越来越小,肩膀微微颤抖。从小到大,母亲、嬷嬷说的 “女子贞洁大过天” 的话,此刻都在耳边回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少年却皱了皱眉,转身走回火堆旁坐下,拿起树枝拨了拨火苗,火星子 “噼啪” 作响。“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通透,“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很多人错误地把女子的贞洁,和那罗裙之下的‘守身如玉’绑在一起,这不过是给无数女子套上的沉重枷锁罢了。你是落水遇险,我是救你性命,哪来的什么‘清白没了’?”
黎菲禹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 她从未听过有人这么说,那些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打破了她多年来的认知。
“再说了,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少年又开口,语气重新带上几分调侃,“换作那些故事里,那是要以身相许的。我就瞄了一眼,这怎么算你都不亏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黎菲禹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手指紧紧攥着长袍边角,指腹都泛了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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