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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神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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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剑聚英贤,烟接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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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刚要答话,紫霄宫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爽朗的笑声穿透云层:“清玄老道,可别光顾着关心韩小侠,把我们这帮老家伙忘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雪地里驶来一队车马,为首的青衫老者勒马翻身而下,软剑“流萤”斜挎在背,正是萧枫。他身后跟着位荆钗布裙的妇人,眉眼温婉,手里提着个食盒,正是妻子晓莲。车辕上坐着对父子,年轻的锦衣公子剑眉星目,正是萧枫之子萧悦;他身边的半大少年一身短打,正好奇地打量着紫霄宫的飞檐,正是萧枫的孙子萧轩。

“萧先生!”韩立又惊又喜,迎上前去,“您怎么来了?”

萧枫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扫过他染血的衣襟,眼底闪过一丝关切:“收到凌云霄的传讯,说你在武当山遇到麻烦,我能不来吗?”他侧身让出身后的人,“给你介绍几位老朋友。”

车马后,陆续走下几位老者。红脸膛的大汉身披玄甲,腰间横刀,正是“铁门神”张飞羽;白衣老者手持折扇,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炬,是“玉面书生”李慕白;青布包头的农夫扛着锄头,背篓里药草清香四溢,乃“田园隐者”柳园开;最后一位黑铁塔似的壮汉,手里提着柄重锤,正是“震山虎”赵猛——当年七人组镇守黑风谷,如今虽鬓角染霜,却依旧气势不凡。

“韩小侠,别来无恙啊!”张飞羽大笑着走上前,蒲扇似的手掌拍得韩立肩膀发麻,“听说你斩了沈念鸿那小子?好本事!比你萧伯伯当年可强多了!”

萧枫笑骂:“老张你少胡说,当年若不是你非要抢着断后,我早把血魔祭坛掀了。”

晓莲走上前,将食盒递给韩立:“听萧枫说你连日苦战,我备了些伤药和点心,你且垫垫肚子。”食盒打开,里面是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还有个小瓷瓶,塞着棉布的瓶口隐约飘出药香。

萧悦抱着儿子萧轩走上前,萧轩挣开父亲的手,跑到韩立身边,仰着小脸打量他背上的追风剑:“韩叔叔,爷爷说你的剑会发光,是真的吗?”

韩立笑着拔出剑鞘,追风剑的红光在阳光下流转,映得孩子眼睛发亮。萧轩拍手道:“哇!比爷爷的流萤剑还好看!”

清玄道长捋着胡须,看着这满堂宾客,朗声笑道:“今日真是稀客盈门!萧大侠,张将军,李先生,柳神医,赵壮士,快请进殿奉茶!”

众人簇拥着走进紫霄宫,原本肃杀的大殿顿时热闹起来。张飞羽拉着厉苍讨论兵器,两人虽曾因门派之争有过节,却在“破山掌”与“裂石刀”的招式上一拍即合;李慕白与清玄道长在沙盘前推演江湖局势,折扇轻点间,已将血尊余党的动向分析得七七八八;柳园开蹲在炼丹房的废墟旁,小心翼翼地拾起几株未被黑气侵蚀的药草,嘴里念叨着“可惜了这百年的何首乌”;赵猛则抱着酒坛,与几个武当弟子比划着拳术,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晓莲与苏念霜派来的侍女一同下厨,不多时便端出热腾腾的饭菜。萧轩缠着韩立讲黑木林封印血魔的故事,萧悦在一旁补充,偶尔纠正儿子听岔了的细节,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张飞羽突然一拍桌子:“清玄老道,韩小侠,如今沈念鸿已死,血魔残魂也被镇住,但血盟的余党还在江湖流窜,我看不如趁此机会,咱们七大派连同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把他们连根拔了!”

赵猛抡了抡拳头:“老张说得对!我这对‘裂山锤’早就痒了,正好拿那些邪魔歪道练练手!”

李慕白摇着折扇,慢悠悠道:“硬闯怕是不妥。血盟的人惯会躲在暗处,咱们若是大张旗鼓,反而会打草惊蛇。依我看,不如让韩小侠带着萧悦、萧轩几个年轻人,乔装成江湖客,顺着血盟的踪迹查下去,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后方接应,这样明暗相济,方能万无一失。”

萧枫看向韩立:“韩小侠觉得呢?”

韩立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萧枫的沉稳,张飞羽的豪迈,李慕白的智计,柳园开的仁心,赵猛的勇猛,还有晓莲的细致,萧悦的机敏,萧轩的灵动……这些人就像漫天星辰,各自闪烁,却又在这一刻汇聚成照亮江湖的光。

他握紧手中的追风剑,剑身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红光:“李先生的主意甚好。只是萧轩年纪还小,不如让他先随萧伯伯回韩家庄,我与萧兄同去即可。”

萧轩急得涨红了脸:“我不小了!爷爷教我的‘落英掌’已经学会三成了!我要跟韩叔叔一起去抓坏人!”

晓莲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轩儿听话,等你能接你父亲三招了,再跟韩叔叔闯荡江湖不迟。”

萧轩低下头,小声嘟囔:“那我现在就去跟爹学剑。”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清玄道长取出一幅江湖舆图,铺在案上:“据我们探查,血盟的余党主要在漠北和南疆活动。漠北有黑石山的旧地宫,南疆有当年阴罗教的分坛,都是他们可能藏身的地方。”

柳园开从背篓里掏出几株药草:“这是‘追魂草’,晒干后磨成粉,遇着血影功的邪气会变色。韩小侠带着它,或许能追踪到血盟的踪迹。”

张飞羽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韩立:“这是北疆军镇的令牌,见牌如见我。若是在漠北遇到麻烦,凭着它能调动附近的守军。”

赵猛则把一对小巧的铁胆塞给萧悦:“这是我年轻时用的‘惊雷胆’,危急时刻能炸开缺口,你且拿着防身。”

李慕白将折扇递到韩立手中:“这扇骨里藏着七大门派的联络暗号,遇到难处,按暗号传讯即可。”

萧枫最后开口,声音沉稳有力:“韩小侠,江湖路远,万事小心。记住,我们这些老家伙永远是你和萧悦的后盾。”

韩立看着案上的令牌、药草、铁胆和折扇,又看了看眼前这些或鬓角染霜、或正当壮年、或稚气未脱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韩家庄的炊烟,想起忘忧堂的孩子们,想起沈孤鸿留下的剑谱——原来所谓江湖,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行,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接力,是无数双手共同撑起的晴空。

三日后,韩立与萧悦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

萧枫带着晓莲、萧轩和几位老友送到山口。晓莲给萧悦整理了一下衣襟,又塞给他个平安符:“路上照顾好韩小侠,也照顾好自己。”

萧轩拉着萧悦的衣角:“爹,你要多给我写信,告诉我你和韩叔叔怎么抓坏人的!”

萧悦笑着点头,接过父亲递来的软剑:“放心,等我们回来,给你带漠北的雪莲。”

张飞羽拍着韩立的肩:“韩小侠,若是遇到硬茬子别客气,只管提我的名字!”

李慕白摇扇笑道:“老张你那名字在北疆有用,到了南疆,怕是不如韩小侠的追风剑管用。”

众人笑着挥手作别,直到韩立与萧悦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才缓缓转身。

萧枫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轻声道:“青出于蓝啊。”

晓莲握住他的手:“就像当年你和沈前辈一样,他们也会闯出自己的江湖。”

山风拂过,紫霄宫的钟声远远传来,清越悠扬。萧轩突然指着天边的流云,大声道:“爷爷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韩叔叔的追风剑?”

萧枫抬头望去,只见流云如剑,红光隐现,正朝着漠北的方向缓缓飘去。他笑了,握紧腰间的流萤剑——那剑曾陪他走过无数风雨,如今虽已不常出鞘,却始终在等待着再次与追风剑并肩的时刻。

江湖路远,总有人年轻,总有人传承。青衫仗剑的故事,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脉里,无限生辉,绵延不绝。

漠北的风,带着沙砾的棱角,刮在脸上像刀割。韩立勒住缰绳,望着远处黑沉沉的石山,追风剑在鞘中轻轻震颤——自离开武当山已三月有余,他们循着追魂草的指引,一路追踪血盟残党,最终来到了这座名为“断云峰”的山脉。

“韩兄,前面就是牧民说的‘鬼哭沟’了。”萧悦勒马停在他身侧,青衫上沾着尘土,却难掩眉宇间的锐气。他腰间的软剑“逐电”是萧枫年轻时所用,此刻剑穗被风吹得笔直,“据说夜里常有鬼哭,血盟的人就藏在沟里的废弃堡垒中。”

韩立从行囊里取出柳园开给的追魂草粉末,指尖沾了一点,粉末遇风竟化作淡紫色:“邪气很重,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他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萧悦,“你在这里接应,我去探探虚实。”

“不行。”萧悦按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爹临走前说过,我们要同进同退。再说,我的‘落英掌’对付那些杂碎,还是绰绰有余的。”

韩立看着他紧握剑柄的手,想起萧枫在武当山的嘱托,终究点了点头:“小心些,血盟的人擅长用毒和诡术。”

两人将马匹藏在隐蔽的山坳里,借着山石的掩护,悄悄摸向鬼哭沟。沟底积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隐约能看到发黑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与追魂草的药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味道。

废弃堡垒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那是座用黑石砌成的方形建筑,墙头上插着残破的黑旗,旗上的血骷髅在风中猎猎作响,正是血盟的标记。堡垒的大门虚掩着,门轴上积着厚厚的冰霜,显然许久未曾有人正常出入。

“不对劲。”萧悦压低声音,“太安静了,连个守卫都没有。”

韩立点头,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屈指弹向大门。石子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堡垒里却毫无动静。

“进去看看。”他拔出追风剑,红光在暮色中亮起一道屏障,当先走进堡垒。

院内积着没膝的积雪,雪地上散落着几具尸体,都是血盟教徒的打扮,胸口插着细小的毒针,脸色发黑,显然是被自己人灭口的。

“是‘子午断魂针’。”萧悦蹲下身查看,眉头紧锁,“这是阴罗教的独门暗器,看来血盟内部出了内讧。”

韩立走到正屋门口,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内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看穿着是附近的牧民,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有两个细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精血。

“是血影功的进阶邪术。”韩立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在修炼‘血噬大法’,用活人精血提升功力。”

正屋的墙壁上,用血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韩小侠,想知道血魔的秘密吗?来断云峰之巅。”

“是陷阱。”萧悦握紧逐电剑,“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韩立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追魂草粉末在他指尖微微发烫:“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去。这些牧民不能白死,血盟的余孽必须伏法。”

***断云峰之巅,有座天然形成的石殿,相传是上古时期祭祀山神的地方。

韩立和萧悦赶到时,石殿内已燃起熊熊篝火,火光映着殿中央的高台上,一个黑袍人正背对着门口而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雾。高台周围,绑着十几个牧民,正是鬼哭沟失踪的那批。

“韩小侠,你果然来了。”黑袍人转过身,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你是谁?血盟的盟主不是沈念鸿吗?”韩立握紧追风剑,红光在石殿内铺开,将血雾逼退三尺。

黑袍人狂笑起来,笑声在石殿内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沈念鸿?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罢了。真正能继承血魔大人衣钵的,是我!”他扯掉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是个黑洞洞的窟窿,右眼却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一定听说过‘血手’屠千劫。”

韩立瞳孔骤缩:“你是当年阴罗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屠千劫?传说你在黑风谷之战中已经死了!”

“死?”屠千劫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神怨毒,“沈惊寒那个废物,为了讨好血魔,竟想把我献祭给血池!若不是我拼死逃出来,早就成了池里的枯骨!”他指着高台上的牧民,“这些人,就是我献给血魔大人的祭品。只要吸收了他们的精血,我就能突破血影功的最后一重,成为新的血魔!”

“你做梦!”萧悦怒喝一声,逐电剑化作一道青影,直取屠千劫的咽喉。

屠千劫不闪不避,右手化作一只血红色的利爪,轻易就抓住了剑刃。“铛”的一声脆响,逐电剑竟被他捏出一道缺口。

“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面前献丑?”屠千劫冷笑一声,左手一扬,数十枚子午断魂针射向萧悦。

韩立挥剑斩出红光,将毒针尽数挡下:“萧兄,退后!这老鬼的血影功已练到第九重,寻常招式伤不了他!”

“韩小侠果然见识不凡。”屠千劫舔了舔指尖的血迹,“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周身血雾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虹,撞向韩立。

追风剑与血爪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韩立只觉一股阴寒的内力顺着剑身传来,冻得他手臂发麻。他急忙运转沈孤鸿的内功心法,将寒气逼回,追风剑红光暴涨,使出“回风斩”,逼得屠千劫连连后退。

“沈孤鸿的‘流云剑法’?”屠千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狂热,“好!好!只要吸了你的精血,我连沈孤鸿的功力都能继承!”

他突然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高台上的牧民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的精血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出,化作一道道血线,汇入屠千劫体内。他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皮肤变成暗红色,指甲长得如弯刀般锋利。

“不好!他在强行吸收精血!”萧悦挥剑斩断捆绑牧民的绳索,却被血线弹开,“这些血线有剧毒!”

韩立见状,心中一横,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追风剑上。“以我精血,引天地正气,破邪!”

红光如烈日般爆发,瞬间将石殿照得如同白昼。屠千劫发出一声惨叫,血雾被红光灼烧得滋滋作响。他身上的血线纷纷断裂,那些被吸干精血的牧民软软倒下,脸上却带着解脱的表情。

“你找死!”屠千劫状若疯魔,不顾一切地扑向韩立,血爪上凝聚着浓郁的黑气。

韩立不退反进,追风剑挽出三道剑花,分别刺向屠千劫的咽喉、心口和丹田——正是沈孤鸿的成名绝技“三生照影”。剑光如网,封死了屠千劫所有的退路。

“噗嗤!”

三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屠千劫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三道剑伤,黑气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很快便消散在红光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倒下,化作一具干瘪的尸体。

石殿内的血雾渐渐散去,只剩下篝火噼啪燃烧的声音。萧悦走到韩立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韩兄,你怎么样?”

韩立擦去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耗损了些精血。”他看向那些幸存的牧民,声音带着疲惫,“我们……带他们回家。”

***三日后,断云峰下的牧民部落。

韩立和萧悦被牧民们奉为上宾,篝火晚会从黄昏一直持续到深夜。老牧民弹着马头琴,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围着篝火跳舞,孩子们则缠着韩立和萧悦,要听他们斩妖除魔的故事。

萧悦喝了口马奶酒,笑着对韩力道:“没想到漠北的牧民这么热情。”

韩立望着跳动的火光,手里摩挲着追风剑。剑身上的红光已经平息,却依旧能感受到一丝残留的邪气:“血盟的余党虽然除了,但屠千劫说的血魔秘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管他什么秘密,”萧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这追风剑在,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韩立笑了,刚要说话,却见一个牧民骑着快马从远处奔来,神色慌张地大喊:“韩少侠!萧少侠!不好了!南疆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个叫‘万毒谷’的地方,突然冒出好多会用毒的怪人,已经害死不少人了!”

韩立和萧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看来,我们的路还没走完。”韩立站起身,追风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萧悦也拔出逐电剑,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正好,我还没去过南疆,听说那里的瘴气比漠北的风沙更厉害,倒要去见识见识。”

篝火旁的牧民们听到对话,纷纷安静下来。老牧民走上前,递给韩立一把弯刀:“韩少侠,这是我们部落的‘镇邪刀’,带着它,或许能帮上你们。”

韩立接过弯刀,刀鞘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在火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多谢老人家。”

次日清晨,韩立和萧悦辞别牧民,踏上前往南疆的路。

漠北的风依旧凛冽,但阳光已经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韩立回头望了一眼断云峰,那座石殿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在想什么?”萧悦催马跟上。

“在想萧先生他们。”韩立笑了笑,“不知道张将军的酒喝完了没有,李前辈的折扇又写了多少诗句。”

“等我们从南疆回去,”萧悦勒住缰绳,指着远方的地平线,“就去韩家庄看看,我爹说念霜姑娘的麦饼,比我娘做的还好吃。”

韩立想起苏念霜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手中的追风剑,调转马头,朝着南疆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掠过耳畔,带着远方的气息。他知道,江湖的路没有尽头,邪祟也永远除不尽,但只要身边有并肩的伙伴,手中有守护的剑,心中有要回的故园,这仗剑而行的路,就永远值得走下去。

追风剑的红光在朝阳下闪烁,映着青衫的影子,在茫茫戈壁上拉出长长的痕迹,仿佛要将这江湖的故事,一直写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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