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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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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吐蕃余敌无一漏网,尽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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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平城的喧嚣与惨嚎彻底沉入血泥。唐军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高仙芝冰冷的意志驱动下,已从疯狂的毁灭姿态无缝切换至高效的占领与巩固。清点、控制、修复……

丁元俊的清点册页上,墨迹越来越密。严庄依旧紧紧守卫着那口甘泉井,眼神疲惫却不敢松懈。

李嗣业麾下的陌刀营士卒结束了杀戮,沉默地休整、擦洗兵器——厚重的血垢需要用沙土反复摩擦。他们眼神麻木,如同完成沉重劳役。

惨淡的晨光无法穿透笼罩城池上空那层浓烟、血腥与死亡构成的巨大阴影帷幕。这座扼守要冲的城池,已成为大唐安西都护府版图上最新鲜红的一枚钉子,标志着帝国西进的锋锐,烙印下高仙芝铁血的战争哲学。

战争的余烬未熄,更大的风暴已在这血腥黎明中孕育,悄然指向下一座名为“湟中”的吐蕃都城。高仙芝的目光早已锁定那里。河湟高原的博弈,刚刚落下染血的第一幕终章,更为残酷的第二幕即将掀开序幕。

高原夜风如冰鞭抽打,却吹不散亡命徒们渗出的冰冷冷汗。汗、血、尘土黏腻冰凉地紧贴皮肤。赤拨瓜多沿着“牦牛脊”小径亡命奔逃,两侧是嶙峋乱石与深不见底的沟壑。他弟弟赤拨瓜石另选一路逃命。

吝啬的月光下,碎石在马蹄下滚落崩飞。惊马的嘶鸣和骑士绝望的惨呼接连响起!落马者瞬间被深渊吞噬,头颅撞碎在岩石上红白迸溅……无人停留,甚至无人回头。

赤拨瓜石锦袍破碎,紧攥着滑腻佩刀,那是维系活着感觉的唯一凭证。他频频回望青平方向那片染红天幕的恐怖光晕,如同地狱之火舔舐追来。巨大的恐惧令他牙齿打颤:

“阿哥……阿……哥!唐……唐人……他们……他们会追来吗?我们……我们真能……能跑掉吗?”

“闭嘴!蠢货!”赤拨瓜多猛地侧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凶光闪烁,肌肉狰狞扭曲,“跑!不想明天被砍下头颅挂在唐狗的旗杆上示众,就给我死命跑!不到湟唐关,谁停下谁就得死!高仙芝……那个屠夫……他绝不会放过我们!”

奔逃约两炷香,跑出二十余里崎岖山地,刚刚抵达一片相对舒缓开阔的谷地边缘,亡命徒们紧绷的神经略有一丝松懈——

死亡的号角凄厉炸响!

“呜——呜——呜呜呜——!”

紧随其后,密集如暴雨的铁矢厉啸撕裂空气!

“咻咻咻咻——!”

死亡精准罩向混乱队伍的中后段!

“噗嗤!噗嗤!噗嗤——!”

“呃啊——!”

“我的马——!救我!”

“是唐狗!放箭了!快找掩护!”

“跑啊!往前冲!冲出去!”

惨叫声、马匹悲鸣、骨骼碎裂声、人体栽落声轰然爆发!血腥味混合马匹内脏臊气、硝烟、尘土炸开弥漫。队伍瞬间炸锅,混乱如同瘟疫蔓延。

“不要慌!不要停!!是高仙芝放出来的小股斥候!咬人的野狗而已!冲过去!冲过谷口就安全了!”赤拨瓜多目眦尽裂,嘶声咆哮,试图聚拢溃散队伍。

然而,前方黑暗中猛地亮起两点猩红光点,随即一片!数十支火把骤然点燃,驱散黑暗!

一堵墙!冰冷、厚重、闪烁幽光的钢铁之墙浮现!人马俱甲!仅头盔缝隙中透出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眼睛!数十斤冷锻铁甲覆盖全身,甲叶碰撞发出“咔嚓”令人齿酸的摩擦声。一杆杆长槊斜指如冰冷荆棘丛林!

为首唐将,身披明光铠,目光如电,冷酷杀意比火焰更甚。

“安西军!鹰扬骑营中郎将,罗英在此!”声音冰冷坚硬如精钢撞击,“奉高大帅令!取尔等首级!降者——赏全尸一个!” “全尸”二字刻意咬得极重,带着残忍戏谑。

“不……不可能!天神啊!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赤拨瓜石最后防线彻底崩溃,恐惧转化为歇斯底里的绝望狂怒:“跟他们拼了!他们就几十个人!杀过去!杀过去才有活路!长生天会保佑他的勇士!杀——!”

他嘶吼着,不顾一切挥刀催马冲向钢铁之墙!仅存的百余名亲兵发出野兽嚎叫,紧随其后发起决死冲锋!

“哼!垂死挣扎!”罗英面甲下嘴角勾起残忍不屑的弧度,长槊稳稳前指,声音陡然拔高:“鹰扬骑!结墙!推进!三段——击!”

“吼!杀——!”轰隆战鼓与狂暴战吼中,钢铁之墙动了!如山移动,每一步都令大地呻吟,轰然推进!

撞击!亡命的浪花撞上钢铁堤坝!结果惨烈!

“咔嚓!噗——!噗嗤!”沉重的槊尖洞穿吐蕃轻骑劣质护甲。一人甚至被贯穿胸膛如叉鱼般挑起,随即被后续洪流撞倒踩踏成泥!战马迎头对撞,吐蕃马骨尽碎!“砰!咣啷!咔嚓嚓!”骨骼粉碎密集爆响!骑士抛飞撞死。

弯刀砍在唐军重甲上只溅火星,沉重马槊横扫,吐蕃武士如垃圾般被扫飞,“咔嚓”骨裂!浓烈血腥混合内脏臊臭、马匹失禁、硝烟、汗尘形成浓烈死亡气息弥漫!

钢铁洪流如巨大烧红铁凿,冷酷而稳定地深深夯进混乱脆弱的阵列核心!每一次突刺碾压都冷酷带走一片生命!

断肢残骸抛飞,破碎甲片黯淡,头颅惊骇凝固,马匹内脏摊开……数息之间,赤拨瓜石和百余亲兵化作谷口修罗屠场!赤拨瓜石连人带马被三支马槊贯穿钉死,随即被踏碎!

“散开!全部分开!冲出几个算几个!能活着回到湟中城报信者,便是赤土德拨家族世世代代最大的恩人!天神会赐福于你!”赤拨瓜多肝胆俱裂,看着胞弟化为肉泥,心如死灰,仅存传递“青平城陷,高仙芝有破城重器”消息的念头。他用尖锐马刺疯狂踢打爱马“追云”!

追云悲愤嘶鸣,爆发最后力量,如离弦闪电,射向左侧山坡巨岩掩护之处!几名死忠嘶吼:“护着主人!从右边走!快!”聚拢残兵扑向另一个斜坡缺口。

“哼,想分兵遁走?早算准了你们这两条泥鳅的逃路!”罗英冰冷目光穿透黑暗混乱,长槊迅疾分指两方,声音斩钉截铁:“一队!跟我截杀赤拨瓜多!二队!咬住右边那群杂鱼!弩箭手,左翼制高点,支援二队!一个也不许放走!尤其是赤拨瓜多,要活的!”

钢铁洪流瞬间一分为二,如两道致命黑色闪电咬向目标!左翼制高点阴影中,唐军轻装弩手架起擘张弩,淬毒弩箭悄然锁定下方身影。

追云速度惊世,凭借地形熟悉,竟在崎岖山石间拉开与沉重追兵的距离!生的曙光在缓坡顶端如天堂之光越来越近!

“拦住那些铁甲狗!为主人开道!”赤拨瓜多最忠心的亲兵队长多吉嘶哑决绝的声音炸响!十几名亲卫勒马人立,悲壮嘶鸣,眼中涌上死志!

“吼!!!为了赤土德拨!杀——!!!”十几道身影如扑火飞蛾,反身冲向碾压而来的钢铁骑墙!

结局残酷高效。罗英甚至未变向变速。槊尖微压,身后骑墙节奏完美跟进。

噗!噗!噗!噗——!沉闷贯穿声响成一片!沉重的槊锋轻易洞穿单薄皮甲、血肉、骨骼!将勇士们从马背顶起挑飞!滚烫鲜血如凄艳喷泉迸射泼洒在唐军重甲之上!这十几名血肉堤坝,仅迟滞钢铁洪流推进一瞬!

然而!山坡更高处巨石后阴影里,弓弦低沉轻响!

“嘣——!”

“噗!”

“嗷吁吁吁——!”赤拨瓜多身下追云左后腿关节爆开刺目血花!淬毒弩箭精准命中!巨大痛苦失衡,良驹在高速中猛地栽倒!将主人高高抛飞出去!

赤拨瓜多世界颠倒旋转,看见冷漠残月,血色夜空一角,以及脚下布满尖锐棱角、苔藓的陡峭山坡!

砰!咔嚓嚓!身体如麻袋狠狠砸落嶙峋乱石坡!剧痛炸开!右臂传来清晰骨裂!肋骨不知断了几根!他如破玩偶在陡坡上翻滚、撞击、弹落!

每一次翻滚伴随骨碎脆响与血肉摩擦岩石粘稠声!最终重重砸在冰冷大石旁。

最后模糊意识里,几个如猎豹般矫健的唐军斥候滑下,粗糙冰冷绳索熟练缠上他毫无知觉的脖颈手腕!冰冷触感成坠入永恒黑暗前最后知觉。

高原风如冰冷剃刀掠过千疮百孔的青平废墟,呜咽着灌满硝烟、血腥、腐臭的死亡气息。赤拨瓜石心脏狂跳如被追猎野兔!急促喘息化作团团白雾。

“跑!快跑!”他嘶声驱散手下侥幸,仓惶目光扫过仅剩的三四十骑。他们以尸体填路才勉强摆脱那些鬼魅般不可阻挡的玄甲重骑。

喘息稍纵即逝。“往那边!”赤拨瓜石弯刀毫不迟疑指向西南缓坡——他认定开阔地更适合冲刺摆脱追兵,而非兄长选择的陡峭山岭险路。“那里开阔!我们能加速!甩开后面的铁疙瘩!冲过去,只要能钻入那片石林深处……”目光贪婪锁定缓坡尽头影影绰绰的石林。

“冲啊!”心腹强打精神附和。铁蹄杂沓敲打冻土地面。紧绷神经随距离坡顶石林越近愈发松弛。生的触手可及!他甚至感受到坡顶吹来的自由冷风!肌肉酸痛潮涌,握刀手心腻滑。

就在此刻!

“咻——!”“咻咻咻——!”锐利破空声毫无预兆从侧后方——巨大风蚀岩堆叠的浓重阴影处炸响!

赤拨瓜石浑身汗毛倒竖!寒意如冰从尾椎直冲头顶!

“弩!”死亡预感未落!

“呃啊——!”左后方亲卫惨嚎被掐断!颈侧中箭栽落!头盔撞地闷响!“噗”一声闷响混杂短促痛哼,另一亲卫后心被洞穿!箭头带碎骨内脏从前胸透出软倒!

几乎同时,赤拨瓜石右肩胛猛地一沉!“铛——!”破锣般巨响在耳边炸开!巨大冲击力让他半边身子瞬间麻痹!箭头撞肩甲迸溅火星弹开!箭杆断裂!剧痛眼前一黑冷汗如瀑!

“杀——!”一声饱含杀气的厉喝撕裂死寂!

“轰!”阴影活了!三十余名轻骑如挣脱束缚幽灵疾掠而出!牛皮或半身铁甲确保灵活!蹄声如密集擂鼓!瞬间切入吐蕃队伍侧后!

“唰——!”“嗤啦——!”障刀急速劈砍撕裂空气的特有尖啸比寻常马刀更致命!

“啊——!”惨叫声再响!伴随刀锋割断肌腱、斩断骨头的可怕声音!

“噗嗤…噗嗤…咔嚓!”唐军三五人为小组,如旋转剃刀切割吐蕃松散骑阵缝隙!一名吐蕃武士格挡,障刀诡异上撩切开其喉咙!喷溅同伴一脸!另一名唐军矮身贴地扫过,障刀闪电般扫断吐蕃兵小腿胫骨!人栽倒被踏!

混乱各自为战的吐蕃兵如同割草般倒下!绝望和剧痛在赤拨瓜石胸中燃起野火!

巨大屈辱与死亡刺激点燃赤拨瓜石草原猛兽凶性!

“啊啊啊!滚开!给我滚开!!”他双目赤红,野兽般嘶吼!

一柄障刀刁钻劈向他脖颈!寒刃未至风先到!喉结起栗!体内猛兽咆哮!不退不格!身体猛向右侧倾弯折贴鞍!

致命刀锋擦面颊扫过!削落碎发!就在下探同时,右手弯刀暴起!灌注所有力量、恐惧与愤怒!匹练银弧左下向右上疾撩!

“噗——嗤——!”割裂厚革闷响!刀锋精准吻上薄皮甲包裹的咽喉!滚烫鲜血高压水枪般喷射浇在赤拨瓜石半边脸上!

舔舐嘴角粘稠腥血,眼中猩红闪烁!

“滚!”他旋身刀势不停至高点一翻一沉!更沉重暴戾斩向另一斜刺他腰肋的唐兵!“咔嚓!”劈断格挡障刀!摧枯拉朽劈开左臂护甲,斩入肩胛骨深处!利刃撕裂骨骼!士兵半个身子几乎被劈开撞下马鞍!

这悍勇两刀斩让唐军阵势短暂迟滞。赤拨瓜石脸上狞笑凝固!唐军士兵目光冰冷漠然!

三人冰冷呼喝联动:一人正面凶悍直刺赤拨瓜石面门!一人侧翼提缰!战马人立!障刀借势如巨斧开山横扫腰际封他扭避!第三人无声滚鞍落地!战术翻滚至赤拨瓜石坐骑前蹄下!障刀寒光闪动由下至上狠狠划向马前腿肌腱!

噗嗤——!!!

沉闷切割声!难以言喻撕心剧痛从左大腿外侧爆发!

“呃啊啊啊——!!!!”源自生命底层的纯粹痛楚惨嚎!半边身体瞬间麻痹!“滚烫液体”如决堤洪水从巨大创口汹涌喷出!世界撕裂扭曲,血红金星迸溅!无法控制身体与暴怒坐骑!

整个人被狠狠甩飞!

砰!!!身躯砸落碎石地面!巨大伤口被摩擦拉扯更恐怖!鲜血“咕咚咕咚”疯狂涌出!瞬间染红裤子和地面成黏腻黑红!血腥混合土腥直冲天灵!

寒风持续刮过青平废墟,无法驱散盘踞的死亡气息。象征鹰扬骑营的铁血工作接近尾声。

巨大原木拖橇在“吱嘎”声中,载着两堆人形残骸般尚有余温的“包裹”,被拖曳至高耸完好的石屋前——吐蕃赤土德拔族长官邸,现为安西军临时行辕。

火把刺目燃烧噼啪作响,将寒冷映得更加彻骨。

两具布满血污泥泞,散发血腥、汗臭、伤口化脓腥气、排泄物恶臭的躯体被粗暴掀下拖橇,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光洁无垢的青石地!发出沉闷撞击!微弱抽搐格外清晰悲凉。

赤拨瓜多断肋刺肺,每次微弱呼吸都是酷刑,冷汗混合污血不断淌下,右臂极不自然扭曲。破碎锦袍污秽不堪。他费力掀开眼皮缝隙,目光浑浊涣散如残烛,胸膛在剧痛中剧烈起伏。

不远处,赤拨瓜石蜷缩,恐怖大腿伤口被污秽粗麻布条草草缠绕,黑红血液持续渗出染红大片石地。深度昏迷,面如死灰蜡黄,唯微弱呼吸证明生命尚存,肌肉偶尔无意识抽搐。

沉重脚步声打破寂静。染血玄甲将领身影笼罩在火光里,步履沉稳走上石阶,停在俘虏前一距离。覆面头盔面甲有力抬起向后掀开。

火光映亮年轻却深刻风霜脸庞,下颌紧绷,嘴唇冷硬如线。目光深邃冰冷如燃烧寒冰,带着凛冽杀气和漠然审视。他是罗英。

他屈单膝跪地,膝盖撞石轻微声响。抬头目光投向正堂深处最高权力之位,声音清晰沉稳如撞击钟磬:

“禀大帅!赤拨瓜多、赤拨瓜石,业已生擒押到!其随从余孽计三百七十一骑,尽数斩首,枭首筑京观于北归谷口!彰显王师之威!另缴获无主良驹百匹!余敌无一漏网,尽除之!”

汇报毕,罗英单膝跪地肃立如磐石。一股凝结实质的冰冷压力降临,空气如墙窒息。唯行辕深处巨大石砌火盆松木燃烧“噼啪…噼啪…”及一种轻柔、微乎其微的“沙…沙…沙…”声引人注目。

所有目光被无形牵引,聚焦至高踞正堂深处巨大虎皮交椅上的身影——高仙芝。

他挺拔如山岳,微垂眼睑。覆盖黑甲臂铠随意搭扶手,掌控从容。所有注意力凝聚在膝上一方素净白绸,以近乎宗教仪轨的专注虔诚擦拭膝上一柄长剑。动作轻柔细致,每次沿着同方向。

古朴剑鞘如墨,剑已出鞘。修长笔直,光华内蕴,冰冷如深谷玄冰冻结千年,收敛锋芒却似择人而噬的寒蛇。纯白丝绸拂过镜面剑脊,光芒在平静深邃眼底跳跃流动。

时间凝固。高仙芝未给阶下或罗英丝毫余光。膝上剑似比俘虏更值得珍视。无声沉寂比咆哮更撼人心魄!赤拨瓜多身体剧抽,断臂剧痛挣扎睁眼,涣散目光失焦地落向那火焰映衬下威严冷酷的身影,绝望如冰海没顶!

终于!白绸完成最后一次拂拭,动作骤停。专注目光缓缓抬起,如九幽极寒光柱扫过冰冷青石地。掠过污秽躯体如同扫过尘埃。一丝细微如刀刃寒光的弧度在冷硬嘴角缓慢勾勒。

他开口,声音清晰回荡,每个字如冰锥砸石,冰冷坚硬终结肃杀:“很好。”

目光转向阶下罗英,传递指令:“带下去,分开严加看管,着医官给他们止血上药。”

语速平稳无波澜。然视线落回污血之躯时,目光中隐透深沉骨髓生寒的冷酷!薄唇开合,一字一顿补充,重若千钧:

“务必,让他们好好活着。莫让他们……轻易死了。”“好好活着”、“莫轻易死了”几字以冰晶碰撞冷冽语调款待般送出。

短暂停顿后。高仙芝目光穿透石壁投向南面无尽高原深处黑暗,落向一座想象中矗立唐蕃边境的坚固关隘——湟唐关!唇角冷峭玩味放大,如掌控棋局棋手无情落子:

“待本帅,拿下湟唐关……”话音顿住!搭扶手上的右手微抬成剑诀!

膝上长剑嗡鸣一声被气机牵引!

“铮!”冰冷流光划过空气,剑锋斜指南面高原!剑光激射!眼中爆出洞穿虚妄寒芒!

“再押往‘湟中城’下!”话音如重锤!嘴角冷峭弧度加深,似见极具讽刺画面,“正好……给湟中城送上一份……”

再次刻意停顿,酝酿最后戏剧。

“……惊喜大礼。”最后四字轻如呢喃,冰冷似万载玄冰,伴随嘴角冻结地狱的残酷笑意落下。

他不再看阶下挣扎躯壳一眼,将目光投回膝上长剑,如世间唯一珍视之物。

巨大火盆烈焰噼啪燃烧,炽热光焰落在冰冷幽光剑刃上扭曲。如镜剑身平滑弧面上,清晰映照出地面那两个被绝望剧痛扭曲不成人形、如腐叶瘫倒的身影!

呜咽寒风穿过破碎残骸,火把光芒在寒风中明灭不定,冰冷长剑映射死亡,阶下血污身躯徒然蠕动。

夜幕未尽,黑暗最为浓厚。行辕血火仅勾勒这场残酷征途庞大剧幕一角。

湟唐关!湟中城!逻些城!更多以铁与火写就的冰冷诗篇,将随唐军铁骑战旗,在刺骨寒风中,在殷红血泊里,在绝望哀嚎中,无声磅礴展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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