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方是一条狭窄的石阶,沿着石阶往下走了约莫两百米,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的顶部布满了发光的钟乳石,照亮了整个空间。溶洞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一尊人面虎身的雕像,正是开明兽。雕像的底座上,刻着一行篆字:“开明守庭,非心灯不启。”
“心灯?”李教授皱起眉头,“《山海经》里没有关于心灯的记载,难道是爷爷手稿里提到的‘心灯者,非火也,乃信之凝’?”
林野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青铜残片和玉佩,将两者同时放在雕像的底座上。残片的红光与玉佩的金光交织在一起,雕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祭坛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升起一盏青铜灯——灯身刻着青鸟、赤龙、玄龟、白虎的图案,唯独缺少了灯芯。
“灯芯呢?”赵凯四处张望,“没有灯芯,怎么点燃心灯?”
林野盯着灯身的图案,突然想起爷爷手稿里的最后一页:“心灯之芯,在己不在物,信之坚,则芯自生。”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灯座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爷爷的笑容,浮现出队员们平安的画面,浮现出守护昆仑、阻止混沌的信念——就在这时,青铜灯的灯芯处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心灯被点燃了!
心灯的光芒照亮了溶洞的另一处墙壁,墙壁上出现了一幅隐藏的壁画——画着帝之下都的全貌:外城、内城、核心殿,还有一条通往核心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放着一个巨大的玉盒,盒上刻着“不死药”三个字。但壁画的最后一部分被破坏了,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刮掉的。
“不死药!”扎西的声音带着激动,“老人们说的是真的,帝之下都里真的有不死药!”
林野却皱起眉头,心灯的光芒突然闪烁了一下,壁画上的“不死药”三个字竟变成了“混沌饵”。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字又恢复了原样。“不对劲。”她盯着壁画,“这壁画有问题,刚才的‘混沌饵’,可能才是真相——不死药是假的,是混沌用来引诱人心的诱饵。”
就在这时,溶洞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了进来,兜帽下露出一张与老陈相似的脸,左眼也是青铜义眼,义眼上刻着白虎纹。“你说得对,不死药确实是诱饵。”人影的声音沙哑,“我是守墓人的首领,老陈是我的叛徒,他想利用混沌获得永生,才谎称不死药存在。”
“守墓人?”林野警惕地看着他,“你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首领走到心灯前,青铜义眼与心灯的光芒相互呼应:“我们守护的是‘帝之印’,藏在核心殿里,能封印所有混沌。你爷爷当年就是为了保护帝之印,才被老陈陷害,困在了核心殿的密室里——他现在还活着,只是意识被混沌压制着。”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我爷爷还活着?怎么才能救他?”
“需要集齐三枚青铜残片——青鸟、赤龙、白虎,再用心灯的光芒激活帝之印,才能驱散混沌,救出你爷爷。”首领从口袋里掏出第三枚残片,上面刻着白虎纹,“这是最后一枚残片,现在交给你,因为只有你,能继承你爷爷的‘真信’,使用帝之印。”
林野接过白虎残片,三枚残片自动拼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中央的“帝”字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了通往内城的通道。“核心殿就在通道尽头,里面有最后一关——白虎阵,只有通过阵法,才能到达密室。”首领提醒道,“白虎阵按‘白虎七宿’排列,会发射激光,你们需要按‘奎、娄、胃、昴、毕、觜、参’的顺序躲避,不能出错。”
众人沿着通道前进,很快就来到了白虎阵前。阵法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上刻着白虎七宿的图案,每个图案旁都有一个凹槽,对应着残片的光芒。林野将三枚残片放入凹槽,平台突然升起,周围的墙壁上出现了七个洞口,每个洞口都射出一道白色的激光,朝着平台中央扫来。
“按顺序躲!”林野大喊,率先朝着“奎”宿的图案跑去,激光刚好从她身边扫过。赵凯、李教授和扎西紧随其后,跟着林野的脚步,躲避着激光的攻击。就在即将通过阵法时,扎西突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激光朝着他的后背射来——赵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扎西推开,自己的手臂却被激光划伤,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赵队!”林野赶紧跑过去,用绷带缠住赵凯的伤口,“你怎么样?”
赵凯咧嘴一笑:“没事,小伤,不影响继续走。”
众人终于通过白虎阵,来到了核心殿的密室前。密室的门是一块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帝之印的图案,三枚青铜残片的光芒与图案相互呼应,石门缓缓打开。
密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玉盒,玉盒周围缠绕着黑色的藤蔓——正是混沌的能量。藤蔓的尽头,绑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考古服,头发花白,正是林野的爷爷林慎之!
“爷爷!”林野冲过去,想要解开藤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石台上方,浮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正是混沌的核心形态——没有固定的形状,只有一团不断扭曲的黑雾,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包括之前失踪的队员。
“想救他们?没那么容易!”混沌的声音沙哑,“只要我吸收了帝之印的力量,就能彻底冲破封印,统治整个世界!”
林野举起三枚残片,心灯的光芒从她的口袋里透出,照亮了整个密室。“你错了,混沌。”她的声音坚定,“你的力量来自人的欲望,而我们的力量,来自‘真信’——对守护的信念,对亲情的执念,对和平的渴望。这些,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林野将三枚残片按在帝之印的图案上,心灯的光芒注入残片,帝之印突然从石台上升起,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混沌的黑雾射去。黑雾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无数张脸从黑雾中脱离,朝着密室的出口飞去——是失踪队员的意识!
混沌的黑雾逐渐消散,藤蔓也随之枯萎。林野跑过去,解开爷爷身上的束缚,爷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野,你终于来了……帝之印的秘密,你知道了吗?”
林野点点头:“我知道,帝之印不是武器,是守护的象征,它的力量来自所有人的‘真信’。”
爷爷握住林野的手,眼神变得严肃:“不,还有一个秘密,首领没告诉你——帝之印的力量需要‘献祭’,不是献祭人,是献祭‘执念’。每个人都有执念,只有放下执念,才能让帝之印的力量永远存在,彻底封印混沌。”
林野愣住了,她的执念是救爷爷,赵凯的执念是保护队员,李教授的执念是研究《山海经》的真相,扎西的执念是守护部落的传说——这些执念,支撑着他们走到现在,怎么可能放下?
就在这时,密室的墙壁突然开始震动,石屑不断落下。首领冲进来,大喊道:“不好!混沌的核心虽然被打散,但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帝之下都的深处,正在引发崩塌!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会被埋在下面!”
爷爷挣扎着站起来,指着玉盒:“玉盒里不是不死药,是‘执念石’,能暂时压制混沌的残魂,但需要有人留下,用自己的执念催动石头,为大家争取时间离开。”
林野看着爷爷,又看着身边的队员,她知道,爷爷是想自己留下。“我留下!”她脱口而出,“我的执念是救你,是守护大家,我能催动执念石!”
“不行!”爷爷反对,“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应该由我来留下——我已经活了这么久,早就该为当年的事负责。”
“爷爷,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林野握住爷爷的手,“现在,让我来守护你,守护大家。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真信’。”
赵凯走过来,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林老师,要留一起留!我们是一个团队,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
李教授和扎西也纷纷点头:“我们一起留下,用所有人的执念,催动执念石!”
爷爷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眼眶湿润了。他打开玉盒,里面放着一块透明的石头,石头上刻着所有人的执念影像——林野救爷爷的画面,赵凯保护队员的画面,李教授研究古籍的画面,扎西守护部落的画面。
“好,我们一起留下。”爷爷拿起执念石,将它放在石台上,“只要我们的执念够坚定,就能压制混沌,等到崩塌结束,再想办法离开。”
执念石接触到众人的执念,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密室。混沌的残魂发出一阵微弱的嘶吼,被光芒压制在密室的角落。密室的崩塌越来越严重,头顶的岩石不断落下,林野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但她看着身边的爷爷和队员,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的信念。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帝之下都的秘密还没有完全解开,混沌的残魂还没有彻底消失,还有更多关于《山海经》的谜题等着他们去探索。但现在,他们要做的,是用自己的执念,守护彼此,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
执念石的光芒越来越亮,将崩塌的岩石挡在外面,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林野看着爷爷的笑容,看着队员们的眼神,她知道,只要他们的“真信”不灭,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解开不了的谜题。而他们的故事,还将在这片古老的昆仑山脉中,继续书写下去。
执念石的光盾在密室崩塌的冲击下不断闪烁,表面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林野盯着光盾外不断落下的岩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玉佩突然发烫,与掌心的三枚青铜残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残片拼合而成的“帝”字竟透出一道细微的红光,指向岩壁的某个角落。
“李教授,你看那里!”林野突然喊道。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岩壁上有一片颜色略浅的区域,上面刻着几行模糊的篆字,被厚厚的灰尘覆盖。赵凯忍着手臂的剧痛,用登山杖拨开灰尘,篆字逐渐清晰——正是《山海经·大荒西经》里的句子:“西王母之庭在昆仑之墟西,有青鸟栖于东,司天之厉及五残,引迷途者归正途。”
“青鸟引路!”扎西突然激动地开口,“部落老人口中的‘青鸟密道’,说的就是这个!传说青鸟会为‘真信者’指引逃生的路,但需要‘心灯之灰’作为引子,否则密道不会开启。”
林野立刻想起之前点燃的心灯——心灯熄灭后,灯座里还残留着一些金色的灰烬。她赶紧从背包里翻出灯座,小心翼翼地倒出灰烬,将其撒在刻字的岩壁上。金色的灰烬接触到篆字,瞬间燃起微弱的蓝光,岩壁开始轻微震动,一道狭窄的密道在刻字下方缓缓打开,密道内传来淡淡的鸟鸣声,像是青鸟的啼叫。
“快进去!光盾撑不了多久了!”爷爷林慎之扶着岩壁,率先走进密道。众人紧随其后,刚全部进入密道,身后的密室就传来一声巨响,光盾彻底破碎,入口被岩石彻底封堵。
密道内漆黑一片,只有岩壁两侧偶尔闪烁的蓝光指引方向。林野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岩壁,发现上面刻着无数只青鸟的图案,每只青鸟的喙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密道深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岔路,岔路入口处的岩壁上刻着五颗星星的图案,旁边标注着“五残星”三个字。
“《史记·天官书》里说,五残星‘出则为兵,入则为丧’,是凶星的象征。”李教授皱起眉头,“这岔路应该是‘五残机关’,走错一条,恐怕会有危险。”
扎西蹲在岔路前,手指抚摸着地面的纹路,突然开口:“部落传说里,五残星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要按‘土、水、火、木、金’的顺序走,因为土能克水,水能克火,火能克木,木能克金,金能克土,这样才能破解机关。”
林野看着五条岔路,发现每条岔路入口的地面材质各不相同:第一条是泥土路(土),第二条是水路(水),第三条是石板路(火,石板上有灼烧的痕迹),第四条是木栈道(木),第五条是碎石路(金,碎石泛着金属光泽)。“按扎西说的顺序走!”她带头走进第一条泥土路,众人紧随其后。
泥土路内异常安静,只有脚步声在通道内回荡。走了约五十步,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土门”二字。林野将青铜残片贴在石门上,残片的红光与石门的纹路呼应,石门缓缓打开,露出第二条水路的入口。
水路内灌满了清澈的水,水面刚好没过膝盖,水底铺着光滑的鹅卵石。众人趟着水前进,刚走几步,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几条半透明的水蛇朝着他们游来——蛇的眼睛是红色的,显然带有剧毒。赵凯立刻举起猎枪,却被林野拦住:“别开枪!水路的机关可能会因为震动触发!”她摘下玉佩,将金光注入水中,水蛇遇到金光,瞬间掉头游走,消失在水深处。
通过水路,第三条石板路的入口出现在眼前。石板路的地面滚烫,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味。林野想起之前在炎火谷遇到的发热岩石,推测石板路的温度会不断升高,必须尽快通过。“大家跟着我,踩着石板上的青鸟图案走!”她发现石板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青鸟图案,图案所在的石板温度明显较低。众人踩着青鸟图案,快速通过石板路,刚到达出口,身后的石板就开始发红,冒出阵阵白烟。
第四条木栈道的入口处,缠绕着无数藤蔓,藤蔓上长着尖刺,看起来锋利无比。李教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想要砍断藤蔓,却发现藤蔓砍断后会立刻重新生长。“《山海经·中山经》里说‘木之精,畏金气’,青铜残片是金属,或许能克制藤蔓!”林野将三枚残片扔在藤蔓旁,残片的红光照射在藤蔓上,藤蔓果然停止生长,逐渐枯萎。众人趁机通过木栈道,来到最后一条碎石路前。
碎石路内的碎石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地面上隐约有电流闪过。扎西提醒道:“部落传说里,金之机关怕‘土’,我们可以用之前泥土路的泥土,铺在碎石上,隔绝电流。”众人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收集的泥土,均匀地铺在碎石上,踩着泥土通过了碎石路。
五条岔路全部通过后,前方的密道突然变得开阔,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口黑色的石棺,石棺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西王母的图腾。石棺的周围,立着四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一只青鸟,青鸟的眼睛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这是西王母之庭的遗址!”爷爷林慎之走到石棺前,手指抚摸着棺身上的纹路,“《山海经·西山经》记载‘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她不仅是神话中的女神,还是混沌的封印者——这口石棺里,藏着封印混沌的关键。”
林野蹲在石棺旁,发现棺盖与棺身之间有一道缝隙,缝隙中渗出淡淡的黑色雾气——正是混沌的气息。“混沌的残魂还在石棺里?”她疑惑地问道。
爷爷摇摇头,眼神变得凝重:“石棺里不是混沌,是‘封印之钥’。当年西王母用自己的‘神元’铸成钥匙,封印了混沌的核心,这口石棺就是钥匙的容器。老陈当年误以为石棺里是不死药,才想打开石棺,结果释放了混沌的一部分力量,导致我被困在这里六十年。”
就在这时,赵凯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摇晃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开始发黑,眼神也变得模糊:“老陈……老陈在叫我……”
“不好!混沌的残魂在侵蚀他的意识!”林野赶紧跑过去,将玉佩贴在赵凯的伤口上,金光注入赵凯的体内,赵凯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但脸色依旧苍白。
“执念石的光芒在减弱,混沌的残魂越来越强了。”李教授看着林野背包里的执念石,石头的光芒已经变得非常微弱,“我们必须尽快打开石棺,取出封印之钥,彻底封印混沌。”
林野将三枚青铜残片放在石棺的四个角上(缺的一个角由玉佩补上),残片和玉佩同时发出光芒,石棺的棺盖开始缓缓打开。棺盖打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棺内传来,无数道黑色的雾气从棺内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是混沌的残魂核心!
“终于……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混沌的声音充满了疯狂,“西王母的封印已经失效,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
黑影朝着林野扑来,爷爷突然挡在林野身前,将手中的执念石扔向黑影:“小野,快拿封印之钥!石棺里的黑色玉璧就是!”
执念石击中黑影,发出一声巨响,黑影暂时被压制。林野趁机跳进石棺,棺内果然放着一块黑色的玉璧,玉璧上刻着帝之印的另一半图案——原来之前的帝之印只是一半,完整的帝之印需要玉璧与残片结合!
她拿起玉璧,与手中的三枚残片拼合,完整的帝之印瞬间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朝着黑影射去。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逐渐消散,但就在消散的最后一刻,黑影突然分裂出一道细小的黑雾,朝着密道的深处逃去。
“不好!混沌的残魂还没彻底消失!”林野想要追上去,却被爷爷拦住。
“别追了。”爷爷的脸色变得疲惫,“完整的帝之印已经重新激活了封印,混沌的残魂成不了气候,但它逃去的方向,是‘昆仑三墟’中的‘玄冰墟’——那里藏着西王母的另一处封印,也是混沌的另一个弱点。”
林野看着密道深处,玉璧突然发出红光,指向那个方向。她想起石室岩壁上的刻痕——之前被忽略的一行小字:“昆仑之墟,不止一墓,帝之下都,乃封印之始,尚有三墟(玄冰墟、炎火墟、弱水墟),待有缘人解。”
“玄冰墟……”林野握紧手中的帝之印,玉佩再次发烫,像是在呼应玉璧的红光,“我们接下来要去玄冰墟,彻底消灭混沌的残魂,完成西王母和爷爷未完成的事。”
赵凯包扎好手臂,走到林野身边:“林老师,不管去哪里,我们都跟你一起。之前是你救了我,这次换我保护你。”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拿出笔记本:“玄冰墟在《山海经·大荒北经》里有记载,‘有玄冰之山,方千里,厚百丈,有兽焉,名曰冰夷,人面蛇身,身长大,食冰,不饮不食,见则天下大旱’,我们需要提前准备防寒装备,还要提防冰夷的攻击。”
扎西点点头:“部落里有抵御严寒的草药,我们可以先回部落准备,再出发去玄冰墟。而且,老人们说玄冰墟有‘冰镜’,能照出人的‘本心’,只有本心纯净的人,才能通过冰镜的考验,找到封印的核心。”
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们,又看了看手中的帝之印,心中充满了坚定。虽然混沌的残魂还没彻底消灭,昆仑的秘密还有很多没解开,但她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坚守“真信”,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石室的出口在石棺打开后自动显现,外面是一条通往昆仑山脉北侧的山道,山道两旁的青鸟图案依旧清晰,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林野带头走出石室,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爷爷走在她身边,看着远方的玄冰墟方向,笑容欣慰:“小野,爷爷当年没能完成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封印混沌的不是帝之印,是人心的‘真信’——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混沌就永远无法得逞。”
林野点点头,将帝之印贴身收好。她知道,新的旅程即将开始,玄冰墟的冰镜考验、冰夷的威胁、混沌残魂的最后挣扎,还有昆仑三墟的其他秘密,都在等待着他们。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有爷爷的陪伴,还有心中永不熄灭的“真信”。
众人沿着山道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帝之下都逐渐被昆仑山脉的云雾笼罩,像是从未存在过。但林野知道,这里的故事不会结束,它会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行,去解开更多关于《山海经》的谜团,去守护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山道旁的青鸟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昆仑的传说,也像是在为他们的下一段旅程,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而林野和她的伙伴们,正带着这份祝福,朝着玄冰墟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扎西的部落藏在昆仑山脉北侧的一片河谷中,木屋依山而建,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牦牛毛,炊烟在寒风中拉成细长的白丝。老萨满早已在部落入口等候,他手里握着一根镶嵌着冰蓝色宝石的法杖,看到林野一行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目光直直落在林野手中的帝之印上。
“帝印归位,三墟将醒。”老萨满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石子,“玄冰墟的冰镜会照出‘本心之影’,若过不了这关,就算拿到封印之钥,也会被混沌吞噬意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兽皮袋,递给林野,“这里面是‘火绒草’的粉末,能在玄冰中点燃明火,也能暂时驱散冰夷的寒气——冰夷怕火,更怕‘心火’,你们的信念越坚定,火绒草的效力就越强。”
林野接过兽皮袋,指尖触到袋内细腻的粉末,突然想起爷爷手稿里的一句话:“玄冰之寒,非火可解,唯本心之火能融。”她抬头看向老萨满,发现老人的法杖顶端,冰蓝色宝石的纹路竟与帝之印的图案隐隐相合。“老萨满,您知道昆仑之眼吗?”她忍不住问道,之前西王母的留言始终萦绕在心头。
老萨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法杖在地上顿了顿,河谷的水面突然泛起一层薄冰:“昆仑之眼是混沌的‘囚笼之心’,藏在三墟的正中心,只有集齐三墟的封印碎片,才能打开。但那地方……是‘无归之地’,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当晚,部落里升起了篝火,扎西的妻子煮了热腾腾的酥油茶,浓郁的奶香混着火绒草的清香,驱散了众人身上的寒气。林爷爷坐在篝火旁,翻看着李教授带来的古籍残页,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们看,这里记载着玄冰墟的冰镜‘能映过往,可断未来’,当年我和老陈来昆仑时,曾在一本残破的《昆仑秘录》里见过类似的描述——冰镜的背面,刻着‘三墟封印图’,只要找到这张图,就能知道昆仑之眼的具体位置。”
赵凯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伤口上的绷带已经换了新的,上面撒了火绒草粉末,传来淡淡的暖意:“明天出发前,我得把猎枪的子弹再检查一遍,玄冰墟里不仅有冰夷,说不定还有混沌留下的其他怪物。”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将古籍残页铺在篝火旁的石板上:“我对比了《山海经·大荒北经》和《昆仑秘录》的记载,玄冰墟的入口在‘玄冰之山’的西侧,那里有一道天然的冰缝,冰缝里藏着‘冰纹锁’,需要用帝之印的金光才能打开。而且,冰夷通常会在冰缝附近徘徊,它们喜欢把猎物冻在冰里,当成‘储备粮’。”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带着装备出发了。越野车在积雪覆盖的山道上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老萨满所说的“玄冰之山”——整座山像是用整块的玄冰雕刻而成,阳光照在山体上,反射出刺眼的蓝光,山脚下的河面结着厚厚的冰,冰面上布满了蛇形的纹路,正是冰夷留下的痕迹。
“冰缝就在那里!”扎西指着玄冰山西侧的一道裂缝,裂缝周围的冰面上,散落着几块破碎的冰雕,仔细一看,竟像是人的形状,“这些是之前误入玄冰墟的牧民,被冰夷冻成了冰雕。”
林野走到冰缝前,拿出帝之印,金色的光芒笼罩住冰缝,冰缝两侧的冰壁上,突然浮现出复杂的冰纹——正是李教授提到的“冰纹锁”。帝之印的光芒顺着冰纹流淌,冰纹锁缓缓打开,冰缝内传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嘶嘶声。
“冰夷来了!”赵凯立刻举起猎枪,对准冰缝深处。众人朝着冰缝内望去,只见几道白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快速穿梭,它们有着蛇的身体,人的面孔,正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冰夷!
冰夷朝着众人扑来,林野赶紧撒出火绒草粉末,同时将帝之印的金光注入粉末中,粉末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冰夷的攻击。冰夷遇到火焰,发出凄厉的嘶叫,转身退回冰缝深处。
“快进去!火墙撑不了多久!”林野带头冲进冰缝,冰缝内的通道狭窄而曲折,两侧的冰壁上,刻着无数幅模糊的壁画——画着西王母带领族人封印混沌的场景,画着冰夷守护玄冰墟的画面,还有一幅画,画着一个穿着现代考古服的人,正拿着一把青铜刀,刺向另一个人的后背,那个人的侧脸,竟与林爷爷一模一样!
“那是……老陈!”林爷爷的声音带着颤抖,“当年他就是这样背叛了我,把我推下了帝之下都的密室,还拿走了半块青铜残片。”
林野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壁画,发现壁画的最后一部分被人刻意刮掉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后面的内容。”她蹲下身,用手抚摸着刮痕,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细小的凹槽,凹槽里嵌着一块小小的冰蓝色宝石,与老萨满法杖上的宝石一模一样。
她将宝石抠出来,宝石刚离开凹槽,冰壁突然震动,一道暗门在壁画后方缓缓打开,暗门内是一条通往山顶的冰梯,冰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道蓝色的光,正是冰镜发出的光芒。
“冰镜就在上面!”李教授兴奋地说道,“我们终于要找到三墟封印图了!”
众人沿着冰梯向上爬,冰梯陡峭而光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赵凯走在最后,负责殿后,他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依旧紧紧握着猎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众人爬到了冰梯顶端,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洞,冰洞的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圆形冰镜,冰镜的表面光滑如镜,映出众人的身影。冰镜的下方,刻着几行篆字:“本心若明,影随人动;本心若暗,影噬人本。”
“这就是冰镜考验。”林爷爷走到冰镜前,深吸一口气,“我先来。”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冰镜,冰镜的表面泛起一阵涟漪,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身影,而是六十年前的场景——年轻的林慎之与老陈站在帝之下都的密室里,老陈手里拿着青铜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而密室的角落,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孩子是谁?”林野惊讶地问道。
林爷爷的眼睛湿润了:“是当年部落里的一个孩子,叫阿吉,他偷偷跟着我们进了帝之下都,亲眼看到了老陈的背叛。后来我被老陈推下密室,阿吉就带着半块青铜残片,逃回了部落,交给了老萨满——那半块残片,就是老萨满法杖上的宝石来源。”
冰镜的画面消失,林爷爷的身影重新出现,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通过考验了。”
接下来是赵凯,他触碰冰镜后,冰镜映出的是三年前的一场救援行动——赵凯带领队员在雪山救援时,因为判断失误,导致一名队员被困在雪崩中,最终牺牲。“我一直很愧疚,觉得是我害死了他。”赵凯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活在愧疚里,我要带着他的希望,继续守护更多的人。”
冰镜的画面消失,赵凯也通过了考验。
然后是李教授,冰镜映出的是他年轻时的场景——他为了研究一本残破的《山海经》手稿,差点将手稿从博物馆偷出来,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将手稿归还给了博物馆。“我一直不敢告诉别人这件事,怕被人看不起。”李教授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但现在我明白了,犯错不可怕,重要的是能及时改正,坚守本心。”
李教授通过考验后,扎西走到冰镜前,冰镜映出的是部落遭遇雪灾的场景——年轻的扎西带领族人,用老萨满教的方法,在雪山中找到了水源和食物,守护了整个部落。“我的本心,就是守护部落,守护这片土地。”扎西的眼神坚定,冰镜的画面消失,他也通过了考验。
最后,轮到林野。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触碰冰镜。冰镜的表面泛起一阵强烈的蓝光,映出的不再是单一的场景,而是无数个画面——她小时候跟着爷爷研究古籍的场景,她接到考古队求援电话的场景,她在帝之下都与混沌战斗的场景,还有一个画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场景——西王母站在昆仑之眼的中央,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玉璧,玉璧上刻着完整的帝之印图案,她的身边,站着三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手里分别拿着玄冰墟、炎火墟、弱水墟的封印碎片。
“三墟合一,帝印归位,方能封混沌之核。”西王母的声音从冰镜中传来,清晰地回荡在冰洞里,“昆仑之眼在三墟中心,藏着混沌的真正核心,若想彻底封印混沌,必须集齐三墟的封印碎片,在‘混沌醒日’之前,将帝之印嵌入昆仑之眼。”
冰镜的画面消失,林野的身影重新出现,她的手中,多了一块冰蓝色的碎片——正是玄冰墟的封印碎片。“我通过考验了!”她兴奋地说道,将碎片递给林爷爷,“我们终于拿到第一块封印碎片了!”
就在这时,冰洞突然剧烈震动,冰镜的表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纹,一道黑色的影子从裂纹中钻出来,正是混沌的残魂!“你们以为拿到碎片就赢了吗?”混沌的声音充满了疯狂,“炎火墟和弱水墟的封印已经被我松动,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集齐三墟的力量,彻底冲破封印!”
混沌的残魂朝着林野扑来,林野赶紧举起帝之印,金色的光芒笼罩住混沌,混沌发出凄厉的嘶叫,转身想要逃跑。赵凯立刻举起猎枪,朝着混沌的方向开枪,子弹击中混沌的身体,混沌的身体变得更加稀薄,最终消失在冰洞的黑暗中。
“我们必须尽快去炎火墟!”林爷爷说道,“混沌已经开始松动其他墟的封印,我们没有时间了!”
众人沿着冰梯快速下山,冰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冰壁上不断有冰块落下。当众人冲出冰缝时,玄冰之山的山顶突然爆发一阵强烈的蓝光,蓝光中,隐约能看到冰镜彻底碎裂的画面。
“炎火墟在昆仑山脉的南侧,距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扎西说道,“我们需要尽快赶回部落,准备去炎火墟的装备——炎火墟的温度极高,比炎火谷还要热,我们需要特制的防热服和降温设备。”
林野看着炎火墟的方向,手中的帝之印突然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与玄冰墟的封印碎片相互呼应。她知道,新的挑战即将开始,炎火墟的高温、未知的怪物、混沌的干扰,还有弱水墟的秘密,都在等待着他们。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有爷爷的陪伴,还有心中永不熄灭的“本心之火”。
众人坐上越野车,朝着部落的方向驶去,身后的玄冰之山逐渐被云雾笼罩,冰镜的蓝光也慢慢消失在天际。林野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握着帝之印和玄冰墟的封印碎片,脑海里回荡着西王母的话——“混沌醒日”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尽快集齐三墟的封印碎片,找到昆仑之眼,彻底封印混沌的核心。
越野车在积雪的山道上行驶着,前方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但林野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只要他们坚守本心,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解开不了的谜题。而他们的故事,还将在这片古老的昆仑山脉中,继续书写下去。
部落的牦牛毛帐篷在暮色中泛着暖黄的光,老萨满的法杖斜靠在帐篷角落,顶端的冰蓝色宝石与林野手中的玄冰墟碎片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宝石表面泛起细碎的光点,像落在冰面上的星子。
“炎火墟的路不好走。”老萨满用骨勺搅动着铜壶里的酥油茶,茶汤表面的奶泡泛起涟漪,“《山海经》里说‘炎火之山,投物辄燃’,那地方的石头能烧红,连空气都烫嘴,普通的防热服撑不了半个时辰。而且,山里住着‘毕方’,一只脚的火鸟,见人就喷火焰,是炎火墟的守护者。”
林野翻开爷爷的手稿,指尖停在一页被火烤过的残页上——上面画着一只单足鸟的简笔画,旁边写着:“毕方非恶兽,守炎火之钥,见‘心火纯者’则退。”她抬头看向老萨满:“您知道‘心火’怎么才能被毕方认可吗?”
老萨满放下铜壶,从怀里掏出一块焦黑色的石头,石头表面布满细小的孔洞,凑近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这是‘炎火石’,从炎火墟的山脚下捡来的,能感应人心的热度。如果心有杂念,石头会变凉;如果本心纯粹,石头会发烫,毕方闻到这股热气,就不会攻击你。”
赵凯的手臂还缠着绷带,他拿起一块炎火石,石头接触到他的手掌后,表面的孔洞里冒出一丝微弱的白烟,温度却没怎么变化。“看来我的心还不够纯。”他苦笑着摇头,“之前在玄冰墟,若不是林老师及时用帝之印救我,我可能已经被混沌控制了。”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也拿起一块炎火石,石头很快就变得温热:“我研究《山海经》几十年,就是想解开昆仑的秘密,守护这些古老的文化,这份心应该够纯了。”
林野和爷爷分别拿起炎火石,两块石头几乎同时发烫,尤其是爷爷手中的石头,竟冒出了细小的火星。“看来我们俩的‘心火’够纯。”爷爷笑着说,“当年我和老陈去炎火墟时,他的炎火石就没发烫,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杂念了。”
当晚,部落的族人连夜赶制防热服,用牦牛毛混合着火绒草的纤维,缝制成厚重的外套,还在帽子里衬了一层薄冰壳,能暂时隔绝高温。扎西则准备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几袋火绒草粉末,以防遇到毕方时能用得上。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众人就踏上了前往炎火墟的路。越野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行驶了四个小时,远远就能看到前方的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那是炎火墟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温度也明显升高。
“前面就是炎火墟的入口了!”扎西指着远处一道巨大的山谷,山谷两侧的山壁是暗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入口处的那座山,就是《山海经》里说的‘炎火之山’,山脚下的石头都是烫的,走路要小心。”
众人下车,穿上防热服,朝着山谷走去。刚靠近炎火之山,鞋底就传来阵阵灼热感,山壁上的石头温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用手一碰就会被烫伤。林野拿出帝之印,金色的光芒笼罩住众人,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灼热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毕方来了!”扎西突然大喊一声,指向天空。众人抬头,只见一只红色的火鸟从山谷深处飞来,它只有一只脚,翅膀展开有两米多宽,翅膀上的羽毛像是燃烧的火焰,嘴里还叼着一根燃烧的树枝。
毕方朝着众人俯冲下来,嘴里喷出一团火焰,林野赶紧撒出火绒草粉末,同时将帝之印的金光注入粉末中,粉末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与毕方的火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浓烟。
“快拿出炎火石!”爷爷大喊道。林野和爷爷同时举起手中发烫的炎火石,毕方看到石头上的火星,突然停下了攻击,盘旋在半空中,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叫,像是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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