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我推着轮椅急匆匆往茅房走的时候听到十七在身后说——你说什么都没啥卵用的,虽然我和你的的确确是清清白白,的的确确没有发生关系,但是龙猫百分之百不会原谅我和这么漂亮的姑娘搞暧昧——实际上,我去外面玩女人她可以不管,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她不能接受我和这么优秀的姑娘来往,因为这属于情感上的背叛——我的肉体可以背叛她,情感不行,或者说,她要一直比我来往的人有心理优势,没有不行——所以这个事其实和我和十七都没啥关系,主要是龙猫的问题——我们发生了什么没关系,但是我居然敢跟这么漂亮有钱的女人来往,主要是,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种女人,还跟她产生了对比,这个事她接受不了...
"人呢?"我拉尿回来看见龙猫已经走了,就问十七。
"走了呀!"
"说什么了没?"
"她让你千万别死了..."十七憋着笑跟我说。
"哦...扶朕上床!"
"你不是自己能动吗?"这个时候调皮代替了担忧,她就拿捏起来了,不愿意和我发生肢体接触——
"都要尿裤子了当然就迸发出了超人的力量,现在没那么紧迫,当然就肌肉无力..."
"别占我便宜!麻烦你有风度一点!"
"of couse!"然后我搭着十七的肩膀回了床上,在她香香的耳朵边嗅了嗅,其他的确也没占她什么便宜,难得老实了一回——这个时候腿和脑袋都开始疼了,折腾半天累够呛,我就按了铃准备要点止痛药。
"那个姐姐...不会是你老婆吧?"‘姐姐’这个词简直让我老脸一红,在十七这里我一直是以风流倜傥闻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不到会被这么调侃。
"我没有那个福气。"
"人家看不上你吗?"
"嗯。"
"她挺有气质的。"
"不要随便品评别人,显得咱们没涵养..."
"我意思是,她和你挺相配的,你应该好好对她。"
"不要教我做事,我自己都教不了自己。"
"可是一直玩下去也不是个头啊..."
"别说了,我非你不娶!"
"那你要打光棍了..."
"打吧那就..."
这时候龙猫发来了信息:‘我们分开吧,等你好了过来聊聊,分开吧。’我给她回:‘好!’
"可是,我觉得你挺有才华的,真的一个人过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打光棍和一个人过不是一回事吧?我可以不停地谈恋爱啊,也可以过..."
"可是不停地谈,这样的姑娘是不是质量上面..."
"那不然呢?你又不嫁给我,我又看不上别人,只好不停地谈了..."
"那个姐姐呢?"
"她...她要是没见你,也还可以跟我凑活过日子,见了你就完了..."
"怪我吗?"
"不是怪你,是...怪我吧...我感觉和你说不明白,这是观念上的事。"
"你试试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听懂。"
"好吧,我想想...一个能力卓越的人,主动放弃外面的世界,极力构建了一个小型的微观世界,这个世界里自己是最优越的,是第一位,她要主宰这个微观世界,极端谨慎地放人进来——她不单对外面的坏东西抵触,其实也对好的抵触,然后一不小心放进来一个我,连带着碰到了比她优越的你,自然这个微观世界就崩溃了,就不自洽、不完美了,她当然就要寻找新生活了..."
"可是,我并不觉得我比她优越啊..."
"不,你比她优越,最起码,你还占着年轻..."而且其他的也不差,这就会形成强烈的对比,击破龙猫的小世界,而我正是摧毁她原本安宁的田园小世界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滴下泪来,真的是众生皆苦...
"很痛吗?"
"很痛..."
我不知道十七问的是我的脑瓜子、大腿还是我的心,都差不多吧——我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我是替龙猫不值,辛辛苦苦维持了这么久,给自己演得这么逼真,结果还是一场空——
"我好痛...你能不能抓着我的手放到...放到你的心口..."
"查理哥,别这样..."
"好吧,被你看破..."我抹了一把眼泪,苦笑起来——这玩意就是,你得让她自己哄你,要求她哄你就太刻意了。
十七陪了我一个多小时,等徐总来的时候我就把她打发走了,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差不多这么长时间就该耐性耗尽了,何况这种地方也不适合她,除非她换个身份——如果是孕妇,如果是来产检、孕检、生子、催奶这些,那倒是挺合适的,但是其他都不太合适,哪怕是做医生或者护士都不合适——前段时间网上有新闻,说一个小镇做题家勾搭着一个凭关系进去的小护士,被人扒出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子弟,恕我直言,哪个正经有钱人家的子弟会进病房的,侧面说明那个小护士家里还是不够有钱,十七啊龙猫啊这类姑娘绝对不会做这种职业的。
我谁都不怪,只怪自己,说实话,搞成这样我其实还松了一口气——不然呢?撑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不是吗?龙猫迟早要对我腻味的,我也一样,之所以我没有对她腻味,单纯就是因为我不配...现在好了,她那个人像个男人一样有尊严,说出来的话是绝对不会改的,这件事在我这里也结束了——好的方面是我的确还能为感情流泪,坏的方面是也就那么一俩滴,再多一滴都没有了——就这样也挺好,倒是我挺期待她高低让我再去一趟是要干嘛,要给我最后一击,把我打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这个龙猫做不到的,我自己都不行...但是的确,我还是得去,我三十几岁了还能亏欠别人也是醉了,该还的债还是得还,她让我干嘛我这辈子拒绝不了,除了让我去死或者吃屎...先拖着吧,反正我还病着,到时候如果她骂我太厉害,我就顺她一抽屉镯子得了...
我想起,那个时期我看到小武被一个女人搞得晕头转向还曾经嬉皮笑脸地觉得他属于是二傻子,太年轻,纯纯的山炮土鳖,没见过世面,其实轮到我自己的时候也差不多——我的心乱得一批,要不是腿断了我也得出去上嫖去,现在走不掉只能让徐总给我找点酒来喝...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这个事属于是我的福气?怎么看都不太像呢,所以这类话大多数时候纯属于是扯淡,很可能就是遇到劫难能活下来就是福气,跟其他的没啥关系。唉,你说,等我好了以后我回去求求龙猫有没有用呢?我跪下舔她脚底板,再买俩把蝴蝶刀给自己拉几个口子,向她发誓以后只忠于她一个,让她冲我脸上放几个臭屁(撑死了放屁,拉屎可不行),有没有用呢?我估计够呛,因为如果我是那样的人开头的时候她也看不上我,还没等我跪下她就哈口痰吐我脸上掉头就走了,我在后面把鸡儿割下来她都不会看一眼的...
真可惜,如果那时候我提出我们只恋爱不结婚,丁克着过一辈子,搞不好她会同意和我试试,然后我就能对她忠诚,也就不会出现被十七一击破防这种事,起码我们还能熬得时间长一点——不管怎么说,虽然她的富贵让我压力满满,但是起码可以撑到她必须结婚生子那一天不是吗?再不济,其实我和她在社会属性上再不相融,在心理属性、感情属性上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她那里还是我的归宿,而且很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能找到的类似归宿的地方了,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能和我有那么多共同语言的女人,岁数还差不多,三观也相符,在一起的时候她能那么容忍我...干,这个事的影响很可能还不止于此,我和她撇清了,施老板那里我还去不去?这些人都是一个圈子的,他们不会互相背叛,只有穷人才会动不动就倾轧彼此,他们那些人不会,施老板要是跟我绝交,完犊子,以后住酒店就得自己掏钱了...
问题不大吧,让龙猫喷我一顿解解气,然后我求她不要跟施老板说我俩已经断绝,因为还要利用一下他的关系,我看以龙猫的气量她会答应的...那咋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俩周几十毫升的液体那是白给的吗,走的时候不偷她镯子,要她点面子总不过分吧...或者就是我先拖着别吭气,过了年再议——只要她不逼我我就不去,她逼我的话,我就假装听不见在那里耍赖,先给她来个装聋作哑,过了年再说,万一过了年她的心意又变了呢?再一个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去了岂不就是自寻死路,我这也算是给彼此一点缓冲...好计啊好计...
所以被车撞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咱这不是还活蹦乱跳呢么(确实有几个月没法跳,但是不影响),那么就不用在意,也不用纠结是谁干的——我要是能看得懂,能惹得起,别人不会这么放肆,就像惹了沙白舔他只是打我一顿一样,惹了某些人的确就是让你物理消失,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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