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小奇与孙干解决了问道境界的战气之泄气之症后,在中国大陆与一界无疆的中心横跨着一条将一条巨江巨大无比的江。
不知什么原因,这条巨江每年都会造成无数强者,丧命一起。
为了解决这个隐藏在背后的话端,黎小奇与孙干来到了这巨江前,通过解决这巨江之祸,来寻找摆脱问道境界中的问题,也等于说是摆脱问道境界,这个不稳定而复杂的境界。
巨江之祸:问道境的破局之澜
黎小奇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的战气,悬在巨江江面三尺之上时,那战气竟如遇沸汤的冰雪般簌簌消融。江风裹着水汽拍在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凛冽与粘稠,他侧头看向身侧的孙干,见对方素日里稳如磐石的道袍下摆正无风自动,衣料上绣着的太极纹路在江雾中忽明忽暗,显然也正被这江水的诡异气机所扰。
“寻常战气触之即散,连道纹都能被它搅得紊乱,这巨江哪是水,分明是吞人的炉鼎。”孙干的声音压得很低,却精准地穿透了江浪翻滚的轰鸣。他抬手按在腰间的青钢剑上,剑鞘与剑柄相接处的铜环发出细微的震颤——那是他早年在昆仑墟所得的灵兵,寻常妖邪近不了身,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盯上般,隐隐透出不安的嗡鸣。
黎小奇没接话,目光落在江面下若隐若现的黑影上。那黑影庞大得惊人,刚才江浪翻涌的间隙,他瞥见一角青黑色的鳞甲,其上布满了类似道纹却更显狰狞的刻痕,竟与他突破问道境时,体内乱窜的战气纹路有七分相似。三个月前,他在落霞山闭关冲击问道境,本该水到渠成的境界突破,却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战气在丹田内凝成气旋后,竟如脱缰野马般往四肢百骸冲去,若非孙干及时用太极道纹帮他锁住心脉,此刻他早已爆体而亡。可即便暂时稳住了伤势,那股“泄气”之症仍如附骨之疽,每当他运转战气,便有三成力会凭空消散,仿佛体内藏着个无形的窟窿。
孙干那时便推测,这并非寻常的走火入魔,而是问道境本身的隐患。“古籍记载,问道境是凡人与仙道的过渡,就像架在悬崖上的独木桥,桥面本就布满裂痕。”当时孙干指着藏经阁里泛黄的《境界考》,指尖划过书页上模糊的批注,“批注说,上古时期有修士为补问道境的缺,曾寻到一处‘界隙之江’,江底藏着境界不稳的根源。我猜,便是这条巨江。”
此刻亲见巨江的诡异,黎小奇才真正信了那古籍中的记载。江面上漂浮着不少残破的法器碎片,有玄铁铸造的枪头,也有镶嵌着宝石的玉佩,想必都是往年葬身江中的强者遗物。他甚至在一块断裂的令牌上,认出了三年前失踪的南域剑尊的徽记——那位可是实打实的问道境巅峰强者,竟也折在了这里。
“小心!”孙干突然低喝一声,同时拔剑出鞘。青钢剑刚离鞘,便射出一道三尺长的白光,直劈向黎小奇左侧的江面。几乎在剑光触及水面的瞬间,一道水桶粗的水柱猛地从江里窜出,水柱顶端缠着一团黑雾,雾中隐约露出一张布满獠牙的脸。白光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黑雾被劈散大半,水柱却并未落下,反而在空中扭曲成一条水蛇,张着嘴往黎小奇的脖颈咬来。
黎小奇早有防备,左手捏了个静心诀,右手凝聚战气拍出。他刻意控制了战气的输出,生怕那“泄气”之症发作,可掌心刚触到水蛇,便觉一股吸力从水蛇体内传来——不是吸他的战气,而是吸他体内那股乱窜的“泄气”!原本在经脉里躁动不安的战气,竟如找到了宣泄口般,争先恐后地往掌心涌去,顺着手臂注入水蛇体内。
水蛇猛地膨胀起来,从水桶粗涨到水缸大小,鳞片上的纹路也变得清晰可见,竟与黎小奇体内的战气纹路一模一样。孙干见状脸色微变:“不好!它在借你的泄气之力壮大自身!”说着便挥剑斩出三道剑影,剑影交织成一张光网,将水蛇牢牢困住。可那水蛇吸纳了黎小奇的泄气后,力量暴涨,尾巴一甩便冲破了光网,撞向旁边的一块礁石。礁石瞬间被撞得粉碎,碎石飞溅中,水蛇竟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了江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黎小奇喘着气,刚才那股战气被强行抽离的感觉并不好受,丹田处隐隐作痛,却又奇异地觉得经脉通畅了不少,像是堵了许久的水渠被疏通了一角。
孙干盯着黑影消失的江面,眉头紧锁:“看它的纹路,像是由问道境修士的泄气凝聚而成的精怪。每年死在这江里的强者不计其数,他们体内的战气、道韵散在江里,久而久之便凝成了这些东西。而这些精怪又会反过来吞噬路过的修士,吸收他们的泄气,形成恶性循环。”
话音刚落,江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本灰蓝色的江水竟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有鲜血在江底翻涌。远处的江面上,一个个黑影从水里探出头来,有刚才那样的水蛇,也有长着双翼的鱼怪,甚至还有人身蛇尾的怪物,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江面,少说也有上百只。它们的眼睛都泛着幽绿色的光,齐刷刷地盯着黎小奇和孙干,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看来我们惊动了江底的大家伙。”孙干将青钢剑横在胸前,道袍上的太极纹路亮起柔和的白光,将两人护在其中,“这些小喽啰交给我,你趁机往下探,看看江底到底藏着什么。你的泄气能被它们吸引,说不定江底的根源,就是解决你境界问题的关键。”
黎小奇点头,他也察觉到了——那些精怪虽然来势汹汹,眼神里却没有杀意,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显然是被他体内的泄气所吸引。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战气护住全身,纵身跃入江中。江水刚触到皮肤,便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体内钻,比冰窟还要冷上三分,可奇怪的是,体内的泄气却异常平静,甚至在顺着江水的流动,往江底牵引着他。
他顺着那股牵引之力往下潜,江水越来越暗,到了水下百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触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不是泥沙,而是冰凉的金属。他抬手摸了摸,指尖传来粗糙的纹路感,像是某种巨大的阵法。他凝聚战气在指尖,战气化作一道微光,照亮了周围的景象——脚下竟是一块巨大的青铜圆盘,圆盘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道纹,那些道纹扭曲缠绕,形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有的像奔腾的走兽,最中间则是一个空洞,空洞里不断往外冒着暗红色的雾气,正是江面上那些精怪的源头。
而在青铜圆盘的边缘,插着七根黑色的柱子,柱子上绑着一道道透明的影子,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个修士的残魂。那些残魂面目狰狞,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体内不断有淡金色的战气溢出,顺着柱子流进青铜圆盘里,最终汇入中间的空洞。黎小奇认出其中一道残魂,正是刚才令牌上的南域剑尊——他的残魂被柱子上的锁链捆着,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如此。”黎小奇恍然大悟。这青铜圆盘根本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东西,而是一个人为布置的阵法。有人将死去修士的残魂困在这里,抽取他们体内残留的战气和道韵,而这些战气和道韵在阵法的作用下,与江水融合,凝成了那些精怪。每年死在江里的强者越多,阵法的力量就越强,精怪也就越厉害,反过来又能吸引更多修士前来送死,形成一个永不停歇的“养料循环”。
可布置这阵法的人,到底想干什么?黎小奇正疑惑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他猛地回头,只见青铜圆盘中间的空洞里,暗红色的雾气突然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往他抓来。那手掌上布满了与他体内一模一样的泄气纹路,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黎小奇急忙侧身躲避,可那手掌却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躲,都甩不掉。更糟糕的是,他体内的泄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往手掌涌去,丹田处的战气旋涡竟有溃散的迹象。他咬着牙,强行运转孙干教他的静心诀,试图稳住战气,可那手掌的吸力越来越强,他的身体竟开始往空洞的方向移动。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从江面上方射来,直劈向那只手掌。白光穿透江水,带着凛然的剑意,正是孙干的青钢剑。剑光照亮了江底,黎小奇看到孙干正踩着一道水浪往下冲,道袍上的太极纹路已经亮到了极致,显然是拼尽了全力。
“快毁了那圆盘!阵法的核心在中间的空洞!”孙干的声音透过江水传来,带着一丝急促。他挥剑斩出数十道剑影,将那只手掌暂时逼退,可江面上的精怪也跟着涌了下来,密密麻麻地围在他们周围,不断发动攻击。
黎小奇知道没时间犹豫了。他看着青铜圆盘中间的空洞,突然想起孙干说过的话——问道境的隐患,在于境界本身的“不完整”,而这阵法抽取的,正是修士突破问道境时残留的“不完整”之力。或许,破局的关键,不是压制泄气,而是利用它。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刻意控制体内的泄气,反而主动将战气往泄气里注入。原本紊乱的泄气,在战气的引导下,竟渐渐凝聚成了一把淡金色的战气剑。这把剑刚一凝成,周围的精怪便发出惊恐的嘶鸣,青铜圆盘上的道纹也开始剧烈闪烁,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黎小奇握着战气剑,纵身跃起,朝着青铜圆盘中间的空洞劈去。战气剑与空洞里的暗红色雾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江水剧烈翻腾起来,形成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精怪被漩涡卷住,瞬间化作漫天的雾气,消散在江水中。青铜圆盘上的道纹开始断裂,七根黑色的柱子也一根根倒塌,被捆在柱子上的残魂得到解脱,化作一道道白光,往江面上方飞去。
那只巨大的手掌在战气剑的劈砍下,渐渐溃散。空洞里的暗红色雾气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失。青铜圆盘失去了力量来源,开始慢慢沉入江底的泥沙中,原本暗红色的江水,也渐渐恢复了清澈。
黎小奇落在江底的泥沙上,只觉得体内的战气前所未有的通畅。困扰他三个月的“泄气”之症,竟在刚才那一剑之下彻底消失了——那些原本紊乱的泄气,在与阵法核心碰撞时,竟与他的战气融为一体,补全了战气旋涡的“不完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问道境不仅稳固了,甚至比寻常的问道境修士还要强上三分。
孙干也落到了他身边,看着渐渐平静的江水,松了口气:“看来我们赌对了。这阵法是上古时期一位试图强行突破仙道的修士布置的,他想通过抽取问道境修士的泄气,来补全自己的境界缺陷,可惜最终失败了,阵法却留了下来,成了巨江之祸。”
黎小奇抬头看向江面,阳光透过清澈的江水照下来,在江底洒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死去修士的残魂已经消散,江面上的精怪也不见了踪影,原本凶险无比的巨江,此刻竟变得平静而温柔。
“原来摆脱问道境的问题,不是要避开它的不完整,而是要直面它,甚至利用它。”黎小奇喃喃自语,他握紧了拳头,感受到体内奔腾的战气,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孙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境界如人生,哪有完美无缺的。所谓问道,本就是在不完整中寻找完整的过程。走吧,巨江之祸已解,接下来,该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了。”
两人并肩往江面游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江面上,微风拂过,水波荡漾,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凶险。而在江底深处,那枚沉入泥沙的青铜圆盘,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随即又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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