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没有和习雅宁说下午遇到麻烦的事,所以在推出许久不见的小电驴时,习雅宁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哈哈哈哈习雅宁,你现在的座驾潇洒的嘞,随时随地兜风,敞篷超跑。”上官格格路过,摇下车窗欠欠的留下一句潇洒离去。
“真没办法,被撞了,还没时间开新的过来,将就坐吧。”
“怎么被撞了?”习雅宁正色道。
“小问题,仇家比较多,正常。”
“谁敢在京城胡作非为?我他妈不——”
“应该是你爷爷。”
习雅宁哑声,半晌四处看看风景:“啊哈哈,喔,这……这这,要不我自己回去吧,有人接我的,不是嫌弃啊,你自己注意安全。”
“那我喊邬冀过来,我跟他一起回邬家,今天就不回鼎御了。”
“邬冀过来腿更伸不直啊。”
“你还说不是嫌弃呢?”邱枫为自己的座驾发声。
邬冀倒是没嫌弃,挺新奇的,绕着转了好几圈,邱枫看他有兴趣让他骑了一会儿,结果十米路摔了二十下,邱枫无语了,自己掌舵。
“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邬冀揪着邱枫的衣裳边边,风从面前穿过落入鼻腔。
邱枫扯扯嘴角:“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真的很香。”邬冀吸吸鼻子。
一不小心开河里把人淹死了应该不犯法吧?邱枫咬牙忍耐许久,跨过桥梁,在邬冀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了他一条命。
邬家。
明明没少什么,就是觉得冷清了许多,邬战在一个人浇花,几日不见,好像苍老了许多。
邬冀走上前,浓浓的愧疚让他许多想说的话化成了眼眶的氤氲:“爷爷。”
“小冀。”邬战摸摸他的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这几天你过得好吗?”
“这不废话吗,除了没人专门伺候又不是手里没钱,在哪儿不快活?您看他是不是眼睛都有光了?”邱枫路过,一秒打破情意绵绵的氛围。
这应该是泪花吧?邬冀眨巴下眼,喉咙一哽不想说话了。
“饿了,饭好了吗?我在家都只能自己做饭,来这儿能吃上热乎的吧?”邱枫甩头往里走,让两人不要叙旧了,“又不是一去三年五载,别矫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爷爷,走。”邬冀扶着邬战回房。
说过今晚会回,所以厨房早就准备好了,几人洗漱好落座,年纪大了避免不了感怀,孤身一人和有小辈陪着的感觉,天差地别。
“多吃点,都是你……们爱吃的,在外面总归比不上家里。”邬战拿筷子的手一顿,本来下意识递向邬冀默默转向了邱枫。
“谢谢外公。”邱枫半起身接过,放下碗微笑,“不过您知道我爱吃什么吗?我好像就在这个桌子上吃过一顿饭吧,还不欢而散了。”
邬战,邬冀:“……”
“没事,我不挑,我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从小四处游荡吃的很杂,不给我喂屎就行。”
这小子是来好好吃饭的吗?另外两人看着餐盘都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邱枫开动半天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也开始进食。
“外公,我房间放医药箱了吗?”邱枫冷不丁的又开口。
两人统一放下餐具,邬战点头:“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快死了,下午被车撞还被捅了一刀。”
邬冀神色一洌,起身想过去看。
“别过来,我受那么重的伤你都闻不到血腥味,天天不知道在香什么,过来也没用。”邱枫抬手拒绝靠近,重新把目光给到邬战,“外公,我本来不想让您担心的,但是真的好痛啊。而且您和习雅宁的爷爷关系又那么好,要是因为我有了隔阂,我会非常愧疚的。”
愧疚没看出来,目的性极强的打量感觉到了,邬战活了大半辈子,邱枫这点小心思显而易见,可惜……邬战垂下头。
邱枫自嘲的笑了笑,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当初妈妈的事情是,现在自己的事情也是,可要说怪他,又没必要,不是谁都有与习致远对立的勇气和资本。
“吃饱了,我去睡觉,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我要大补。”邱枫吃饱喝足把碗一推,大踏步朝楼上走。
“邱枫……”邬冀叫住他,“你的伤……”
“骗你的,我要真不行还能坚持到现在吗?你好好陪着你爷爷,再离家出走,我打死你。”
邬冀想了想,确实陪着老人更重要,而且,他有疑惑和不解:“爷爷,习爷爷……”
“唉,大家族上位者哪有纯善之人,不过是为了各自利益,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要他对于你是个好人,那别处的瑕疵无法过于苛责。”邬战拍了拍邬冀的手,这个孩子,心思太干净了,偏偏又生在名利场,注定会四处受伤。“其实爷爷这么说,同样是在宽慰自己,我从前也做了许多错事,最起码,对不起小枫一家。老了再想挽回,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
“不用挽回,我们都没失去什么。况且,我当阡年的时候还是很喜欢您的,不用觉得亏欠,我就是嘴贱了一点,别放在心上。”邱枫趴在玻璃栏杆向下挥手,“忘了说了,邬冀身上有我的监视器,这几天怕他出事儿装上的,现在回来想拆就拆了吧。”
邬冀四处摸摸,拼命回想是什么时候有机会装上的。
“放心,你洗澡上厕所我不看的。”
邬冀嘴角直抽抽。
“外公,我俩回来骑的电车您看到了吗?”邱枫捧着脸,一脸期待。
邬战不解,邬冀挠挠头:“就是停在门口两个轮子的,窄窄的座位可挤了,前面手抓着一个横杆就动起来了,后面还能坐人,就是太难受了。”
“明天去车库挑一辆喜欢的先开着,后面再好好选,外公送你。”邬战听不懂描述,听懂了潜台词,抬头朝邱枫使出钞能力。
“谢谢外公,爱您~”邱枫双手飞吻,又是美好的一天。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每一处空隙,云锦做好消杀,握着医药钳替邱枫换小臂的纱布,屋内只有邱枫埋在枕头里的嚎叫。
“太痛了,习家的人够狠。”邱枫抬手捂着眼擦去额前的冷汗,处理结束直愣愣望着天花板。
飞花刃这种暗器道上都不常用,穿入皮肤会像花瓣一样炸开,痛不欲生,不如手刀银针那种方便携带,不是什么深仇大怨怎么会给人找这种罪受。
“云沐呢?”云锦冷着脸收拾。
“你别打他了,后面少不了挨揍的。还有这些东西,又没惹你,温柔点。”
“好。”有邱枫说好话,云锦不跟废物计较,抬手将马尾绑紧,“少主,你要是再冲在前面,给谁挡着我打谁,死了算我谋杀同事。”
邱枫立马微笑,他相信云锦说到做到,暗卫里最人狠话不多的就是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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