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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鲜衣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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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真不巧啊,王爷……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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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不巧啊,王爷……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云可依一身月白长衫,手持折扇轻摇,墨发束于玉冠,眉宇间透着几分清俊洒脱,全然是公子哥模样。

云可依迈步走进京城最大的南风馆,登至二楼雅间时,屋内数道身影骤然半跪,女声压低却恭敬。

“恭迎楼主回家!”

“都起来,别暴露身份,不必多礼。”

云可依收起折扇,语气淡然,刚落座便见自祁推门而入,眼中满是欣喜。

“楼主,您可算回来了……楼里众人都盼着您呢。”

“我也念着大家,这不刚回京城,就先过来了。”

云可依指尖敲了敲桌面,话锋一转。

“最近风雨归楼情况如何?莫老将军的人撤了吗?”

“早撤了!他们在这查了许久,连咱们的影子都没摸着。”

自祁语气轻快,“女杀手们不用再扮男装隐藏,总算能松口气了。”

“那就好,即刻安排她们撤离,回风雨归楼。”

云可依话音刚落,自祁忽然面露凝重。

“楼主,还有件事——千机阁被灭门了,虽有少数旧部存活,但整体损失惨重。”

云可依端起茶杯,指尖微顿,浅啜一口后抬眸问道:“是你们做的?”

“不是。”

自祁连忙摇头,“是摄政王的人干的。”

云可依放下茶杯,眸色微沉,片刻后轻嗤一声。

“萧慕寒……他本就心狠手辣,做出这种事,倒也不足为奇。”

自宴凑近几步,眼底带着几分打趣:“楼主,最近京城里都传疯了,说风雨楼楼主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你不会是,故意女扮男装,就是为了吸引姑娘们的注意呢。”

云可依顿了顿,又笑着补充,“现在多少贵女都在打听您,一心想嫁给风雨楼楼主呢。”

云可依端起茶杯,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语气平淡无波。

“不过是些无稽谣言,不必放在心上。还有其他事吗?”

见云可依不愿多谈流言,自宴立刻转了话头,语气轻快起来。

“对了楼主,上次您设计的那几款新式裙装,送到铺子里后特别受客人喜欢,咱们要不要再多画些新样式?”

“可以。”

云可依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

“我正好去锦衣坊转转,看看成衣的做工和上身效果。”

“那太好了!楼主,我带您去,路上还能跟您说说最近铺子的情况。”

自宴连忙应下,上前推开雅间的门,侧身做了个引路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雅间,朝着锦衣坊的方向缓步而去。

摄政王府……

萧慕寒勒住马缰,玄色披风随惯性扫过地面,马蹄踏碎王府门前的寂静。

萧慕寒翻身下马,目光扫过空荡的庭院,眉头微蹙,沉声唤道:“暗卫。”

两道黑影瞬间现身,单膝跪地:“王爷。”

“王妃呢?为何不见人影?”

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暗卫垂首回话:“回禀王爷,王妃身着男装,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

萧慕寒眸色一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她去那处做什么?”

“王妃进了二楼包间后,便再无动静,属下未能探知更多。”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影一带着一队护卫巡逻至此,见萧慕寒当即上前。

“王爷,您怎的突然回府了?”

萧慕寒骤然想起千机阁之事,脸色一凛:

“千机阁的林昭雪,被你们带回王府了?”

“是。”

影一颔首,随即压低声音。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慕寒点头,随影一穿过回廊,踏入密室。门扉闭合的瞬间,影一屈膝跪地,沉声道:“王爷,林昭雪声称怀了您的孩子,属下未敢擅自处置,已将她幽禁在隔壁密室。”

影一顿了顿,补充道:“莫将军已为她诊脉,确认确实怀有身孕。林昭雪说,孩子是三月前怀上的,属下无法断定真假,只能等您回来定夺。”

“怀了本王的孩子?简直一派胡言!”

萧慕寒猛地抬手,桌上的青瓷茶杯被狠狠扫落在地,碎片与茶水四溅,水渍顺着桌角蜿蜒而下。

萧慕寒周身气压骤降,眼底翻涌着怒意。

“本王何时碰过她?竟敢编造如此荒唐的谎言!”

“来人!”

萧慕寒冷声唤道,目光锐利如刀。

“把林昭雪带过来,让她好好尝尝摄政王府的酷刑,我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影一躬身应道:“是,王爷。”

“慢着。”

萧慕寒话锋一转,语气更添几分狠戾。

“不必手下留情,所有酷刑,都给她过一遍。最后,割去她的舌头,送到王妃那里,让她处置。”

影一闻言微顿,迟疑着开口。

“王爷,割去舌头一事,若被王妃知晓,会不会引起她的注意?万一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

萧慕寒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刺骨。

“本王做事,何须顾及这些?按我说的做,出了任何事,本王担着。”

影一不敢再劝,低头领命:“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锦衣坊

云可依一身月白锦袍,墨发以玉簪束起,本就清丽的眉眼因束胸后挺拔的身姿添了几分俊朗,行走间衣袂翩跹,活脱脱一位温润公子。她与自宴并肩踏入锦衣坊,坊内绫罗绸缎流光溢彩,刚进门,管事便躬身快步迎上。

管事认出了自宴就是锦衣坊幕后老板,却不认识女扮男装的云可依……

“东家……快……里边请,需要小的……”

自宴抬手打断,声音刻意压得偏低,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爽。

“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看看,你忙你的就好。”

管事应声退下后,二人目光扫过坊内陈列——各式衣裙或是绣着缠枝莲纹,或是缀着珍珠流苏,款式新颖别致,皆是达官贵人府上小姐追捧的样式;另一侧的男装也毫不逊色,玄色劲装利落、天青长衫雅致,每一件都剪裁得体。

自宴撞了撞云可依的胳膊,带着几分得意:“云兄,你瞧这些衣裙,好看吧?”

云可依指尖拂过一件绣着海棠的粉裙,目光落在衣料细节上,点头道:“不错,基本还原了图纸。对了,新款衣裙的销量怎么样?”

“那还用说!”

自宴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自信。

“以我的经商头脑,自然是日进斗金。”

云可依闻言弯了弯唇角,眼中带着笑意:“不错不错,还是你厉害。”

“这话可不对。”

自宴摆了摆手,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诚恳。

“那也是你的图纸厉害,衣裙款式够新颖,才能这么受欢迎。”

锦衣坊内,一位身着浅碧襦裙的女子正驻足于衣架前,目光落在一袭湖蓝色衣裙上——裙身绣着细碎的银线水纹,腰间缀着同色流苏,衬得她眉眼愈发温柔娴静。

女子轻声唤来掌柜:“麻烦将这套蓝裙取下来,我想试试。”

掌柜刚要动手,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等等!这裙子我也看上了,两倍价钱,归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朱红衣裙的女子站在身后,鬓边金钗晃得人眼晕,语气里满是嚣张。

浅碧裙女子蹙了蹙眉,温声道:“姑娘,是我先看中并让掌柜取的,凡事该讲先来后到。”

不远处的云可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眼底掠过一丝兴味,索性抱臂站在一旁,准备看场热闹。

就在二人僵持时,一名青衫男子快步走进来,目光径直落在浅碧裙女子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阿柔,跟李姑娘道歉,把裙子让给她。”

被称作“阿柔”的女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与委屈,却仍强撑着骨气。

“凭什么?掌柜,我出三倍价钱,这裙子我要了!”

“四倍!”

朱红裙女子立刻加价,下巴抬得更高。

“不我再出五倍!”

阿柔咬了咬唇,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不肯退让。

周围挑选衣裙的女眷们闻声都围了过来,交头接耳间,价格一路飙升到五百两——已是原价的五倍。

朱红裙女子得意地瞥向阿柔:“怎么样?五百两,你还出得起吗?”

阿柔望着眼前的男子与朱红裙女子,忽然笑了,眼底却没半分暖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抢我的衣裙,还抢我的未婚夫,这裙子我不要了,连这个眼瞎心盲的男人,我也一并还给你!往后你们也不必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着实恶心。”

话音落,她转身便走,背影挺得笔直,没再回头。

“哇……抢人未婚夫……真不道德……”

“对啊!对啊……”

“第一次见,未婚夫不维护自己未婚妻,维护其他女人,原来是奸夫淫妇……”

“呸……真恶心……”

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朱红裙女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顾不上旁人目光,扯着裙摆就要离开。

“姑娘留步。”

掌柜连忙上前,语气客气却坚定。

朱红裙女子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我……我没带这么多钱,你付吧。”

男子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怒道:“没钱你还敢胡乱加价!”

“掌柜的……多少钱?”

“五百两……”

却终究只能咬牙掏出银子,不情不愿地付了款,引得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窃笑。

方才那场闹剧落幕,云可依收回目光,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转身拍了拍自宴的肩膀:“自宴,我倒有个主意。”

自宴正望着人群散去的方向,闻言回头:“哦?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做画本卖。”

云可依指尖点了点身旁衣架上的衣裙,语气愈发清晰,“画本里的男女主人公,都穿上咱们锦衣坊的衣裙。故事就写些男女情长、婚嫁联姻的事,小姐们最爱这类情情爱爱,看着画本里的衣裳好看,自然会想着来咱们这儿买。往后新出的款式,也能借着画本推陈出新,不比单靠铺面吆喝强?”

自宴眼睛一亮,当即拍手:“这主意好!既卖了画本,又替衣裙做了宣传,一举两得,咱们可以试试!”

“不过得先找个靠谱的画师,专门负责画本子。”

云可依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这事你人脉广,就劳烦你去寻寻合适的人选。”

自宴当即应下,拍着胸脯笑道:“好说!找画师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寻个画技好又懂趣的!”

云可依换回一身素雅的浅粉襦裙,乌发松松挽成垂挂髻,仅簪了支珍珠钗,褪去男装的俊朗,尽显女子的温婉柔美。

云可依轻步回到摄政王府,远远便见凉亭内坐着两道身影——萧慕寒一袭玄色常服,指尖捏着茶盏,影一则垂手立在一旁,似在低声汇报着什么。

云可依眼底浮起笑意,脚步放得更轻,想绕到凉亭后悄悄走近,给萧慕寒一个惊喜。

可刚到亭柱旁,便听见萧慕寒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此事绝不能让王妃知道,若有半分泄露,定要重罚。”

影一连忙躬身应道:“是,王爷!小的定守口如瓶,绝不让王妃知晓分毫。”

云可依心头一动,虽不知二人说的“此事”究竟是什么,却故意顺着话头,单手倚在冰凉的亭柱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真不巧啊,王爷……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凉亭内的二人闻声皆是一怔。萧慕寒抬眼望去,见云可依笑意盈盈地站在柱旁,耳尖微微泛起一丝红,瞬间没了方才的沉稳,只对着影一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你先退下……”

“是……”

待影一快步离开,萧慕寒才起身走向云可依,语气放软,伸手想去牵她的手。

“依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可依偏过脸,避开萧慕寒伸来的手,语气带着几分疏离。

“既然王爷打从心底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假装不知情,不碍着您的事。您继续忙,我走了。”

话落,云可依转身便走,步伐比来时快了许多。

其实云可依压根不知二人聊的是什么,可萧慕寒那句“重罚”和严肃的语气,像根刺扎在心里——萧慕寒竟真有事情要瞒着她,连让她知晓的余地都没有。对萧慕寒刚积攒起的几分好感,此刻正一点点往下沉,心口也堵得发闷。

“哼……气死我了……”

云可依径直往后山浴池的方向去,走到月亮门前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萧慕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却又刻意放得强硬。

“王爷,您去忙您的要紧事,我要沐浴。不准跟进来,否则……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萧慕寒看着云可依泛红的眼尾,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萧慕寒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会让云可依更生气,只能停下脚步,站在月亮门外,低声应道:“好,我不进去,就在这等你。”

“谁要你等……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不碍你眼……”

“依儿……别这样说……”

望着云可依转身走进浴池的背影,指尖微微蜷起——等云可依沐浴完消了气,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定不能让她再误会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

氤氲热气裹着水汽从温泉池漫出,云可依身着月白色衣裙走出,裙角沾着细碎水珠,衬得她身姿清雅如月下梨花,眉眼间却凝着几分淡冷。

云可依抬眼便瞥见月亮门旁立着的萧慕寒,身影在夜色里挺拔如松,却只当没看见,脚步未停,径直从他身侧擦过。

“依儿……”

手腕忽然被温热掌心攥住,萧慕寒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在耳畔响起:“还生气呢?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云可依侧过脸,眸光清亮却没什么温度,语气淡淡:“好啊,你解释,我听着。”

萧慕寒刚要开口,一道黑影骤然落在两人面前,影一神色急切地单膝跪地:“王爷,不好了!林昭雪不见了!”

萧慕寒眉头瞬间拧紧,声音沉了几分:“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你们看丢了?……立刻带人去找!”

“是……”

云可依垂着眼,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王爷,你先去忙,咱们的事,后面再说吧。”

萧慕寒略一沉吟,眸中是不容错辨的纵容:“好吧!把林昭雪抓回来任你处置。依儿,你等我。”

“好。”

云可依的回应简短,听不出情绪。

话音刚落,萧慕寒便与影一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去。

待那抹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云可依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她攥紧了袖口,眼底翻涌着怒意,小声嗔怪:“让你走,你还真走,哼,不理你了。”

片刻后,云可依转身走向王府围墙,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蝶般轻盈一跃,悄无声息地飞离了王府。

傍晚的霞光将南风馆的朱漆门染得暧昧,云可依独自踏入时,馆内的美男子正陆续出来迎客。

“卿卿……里面请……”

他们瞧着云可依衣着华贵,却面生得很,只当是来寻乐的贵女,立刻围上来曲意逢迎,有的递帕子,有的软声搭话。

“看您面生……第一次来吧?”

云可依扫了他们一眼,眉峰紧蹙,语气冷得像冰:“离我远些,我心情不好。”

可那些男子只当云可依是故作矜持,非但没退,反倒殷勤更甚,跟着她上了二楼,还想往云可依选的房间里凑。

这一幕全落在不远处的暗卫眼里,暗卫们脸色骤变。

“王妃竟来这种地方找男子,传出去岂不是毁了王府名声?快去禀报王爷……”

“是……”

一人立刻抽身去禀报萧慕寒,其余几人不敢耽搁,足尖点地从窗台飞进房间,挡在云可依身前,警惕地盯着那些美男子,沉声喝道:“退下!”

暗卫将美男子驱赶到门外,转身时,正见云可依拎着酒壶,往桌上的空杯里斟满酒。

云可依指尖搭着杯沿,抬眼看向暗卫,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你们把美人赶跑了,要不,你们陪我喝酒?”

领头的暗卫立刻躬身回话。

“王妃,我们执行任务期间,不能饮酒。”

“不喝酒?”

云可依挑眉,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声音冷了几分。

“那你们全都出去,我还是叫方才的美人来陪我喝。”

暗卫们面面相觑,为首者顿了顿,终是妥协。

“这……还是属下陪您喝吧。”

其余三名暗卫退到角落守着,那名暗卫在云可依对面坐下。

云可依笑着将酒杯推过去:“这就对了,来,喝酒。”

“王妃,您少喝点。”

暗卫接过酒杯,语气带着劝诫。

云可依却摇了摇头,给自己也满上一杯,仰头饮下大半。

“不行……难得有人陪我喝酒。”

“你叫什么名字?”

“无涯……”

“无涯……好名字……好……喝酒……”

“好……”

几杯酒下肚,云可依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忽然抬头问:“你们都是王爷的暗卫,跟我说说,萧慕寒在北疆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暗卫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低声回道:“王爷当年是被萧天佑陷害,才被贬去北疆苦寒之地。那三年里,他既要抵御边境的风沙,又要应对敌军偷袭,受了很多苦。”

云可依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酒液晃出几滴洒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云可依抬眼看向那名暗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慕寒在北疆……是不是一直有追追杀他?”

那名唤作无涯的暗卫垂眸,语气沉了几分:“是的,王妃。萧天佑忌惮王爷,当年被贬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追杀。还好王爷武艺高强,又有兄弟们护着,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云可依抬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唇角滑落,浸湿了衣襟也不在意。

云可依晃了晃酒壶,见无涯杯中空了,又倾身给无涯添满,两人就着沉默,又接连喝了好几杯。

“好酒……再来一杯……”

酒意愈发上头,云可依指尖撑着额头,忽然轻声问:“你们王爷在北疆……有过喜欢的女人吗?”

无涯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云可依,语气肯定:“没有。王妃,当年在北疆,王爷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有次营里来了个女子,故意凑上前献殷勤,结果被王爷直接扔了出去,还下令说,以后不准任何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内。”

无涯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当时都以为王爷是讨厌女子,直到后来见到王妃,才明白……王爷是一直为您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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