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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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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画皮之浮生若梦:九尾狐途,跨越三生的仙侠绝恋与守护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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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的窗棂漏进半盏月光,白薇薇捻着指尖的狐火,看彩雀将南疆带回的毒藤标本摆在案上。后者刚解下沾着瘴气的披风,就急着拍桌:“薇薇你是没瞧见,李静那丫头被白衣树妖抓出满脸血痕,可王英守在她床边喂药喂了三天三夜!”

白薇薇的狐火“噗”地灭了,银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不过是张毁了的皮囊,王英眼里从来看不上这些。”话虽如此,她指尖却无意识掐进掌心——上回在将军府墙头,分明看见王英替李静挡落檐角冰棱时,眼里的焦急比当年看自己化出狐尾时还要真。

彩雀撇撇嘴,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人心哪是看皮囊的?你忘了当年王生夫妻……”

“别提他们。”白薇薇突然打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淡金色的伤疤,那是当年为救王生夫妇,被上古凶煞撕裂心脉的印记,“神妖的心脏是块捂不热的寒玉,可人类的不一样。”她指尖抚过伤疤,那里每到月圆就会疼得像被烈火炙烤,“我替他们挡下致命一击时,那颗借来的人心在胸腔里跳得厉害,暖得能烧穿骨头。”

彩雀的糕差点掉在地上:“你又要……”

“不然呢?”白薇薇轻笑一声,笑声里裹着三百年的风霜,“那对夫妻欠我的,总得用些东西来还。每月十五若不食人心,我这具皮囊就会像被虫蛀的画纸,一寸寸烂成飞灰。”她望向窗外将军府的方向,月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映出点猩红的执念,“王英护着李静也好,至少……能让我看清,这人间情爱到底值几分人心。”

黑风口的悬崖像被巨斧劈开的墨玉,王英攥着岩缝里的野藤,靴底打滑的瞬间,郑吉的怒吼在耳边炸开:“抓稳!”

两人的重量全压在那根手腕粗的老藤上,树皮勒得郑吉指骨发白,崖下翻滚的瘴气正舔舐着王英的衣摆——他怀里揣着的九仙花标本,是李静脸上伤疤唯一的解药。

“把花扔上来!”郑吉吼得嗓子发哑,眼睁睁看着王英的手指在藤条上磨出鲜血,“留着命比什么都强!”

王英却笑了,笑得咳出半口血沫,奋力将裹着花的油纸包抛向崖顶:“告诉李静……”话音被风撕碎时,他突然松手,坠向那片翻涌的灰雾。

竹楼里的白薇薇猛地捂住心口,狐族的灵识让她清晰“看”到王英下坠的画面。她撞开浮生的冰晶殿门,裙摆扫过地上的霜花,跪得膝盖生疼:“求上仙救他!”

浮生正捻着冰晶盏的手指一顿,冷眸扫过她渗血的膝盖:“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我回去!”白薇薇仰头时,银发扫过地面的冰棱,“只要他能活,我即刻回寒冰地狱,永世不踏离半步!”她记得三百年前,王生也是这样坠崖,那时她没来得及抓住,只能捧着他变冷的身体,啃食人心续命——这一次,她赌得起。

浮生的指尖在冰晶盏上敲出冷响,殿外的风雪突然倒卷。崖底的瘴气被无形的力量拨开,王英下坠的身体骤然停在半空,被一股寒气托着,缓缓落在崖底的平台上。

白薇薇瘫坐在冰地上,听着灵识里传来王英微弱的心跳,突然笑出泪来。浮生背对着她,声音比殿里的冰柱还冷:“记住你的话。”

她没看见,那冰晶盏里的倒影中,浮生垂眸时,睫上的霜花悄悄融了半片。

郑吉捧着沾着王英血温的九仙花冲进将军府时,李静正对着铜镜摩挲脸上的伤疤。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红痕像条狰狞的蛇,她指尖刚触到,就听见郑吉带着哭腔的嘶吼:“王英他掉下去了!”

铜镜“哐当”砸在地上,李静抓起裙摆就往外冲,伤疤被寒风扯得生疼也浑然不觉。悬崖边的瘴气还在翻滚,郑吉指着崖底那片灰茫茫的雾:“他把花扔上来就松了手……”

李静没听完就纵身跃下。风声灌满衣袖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王英替她摘桃树上的风筝,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爬上最高的枝桠。

坠落的失重感突然被冰凉的水吞没,她在湍急的暗河里拼命挣扎,指尖终于触到片湿透的衣襟。王英双目紧闭,嘴唇泛着青黑,怀里还死死攥着块碎玉佩——那是去年她生辰送他的护身符。

“王英!”李静咬着牙将他往岸边拖,忽然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竟是条水桶粗的巨蟒,鳞甲在水底泛着金光,却温顺地用身体托着他们往岸上游。

等两人呛着水趴在河滩上时,蟒身已化作道金光消失。李静刚把王英平放好,就见个白衣人立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周身的寒气让周遭的草叶都结了霜。

“山神大人!”她顾不上擦脸上的泥,膝行着磕头,“求您救救他,我愿折寿十年换他性命!”

浮生的目光落在王英胸口,那里因落水而起伏微弱。他瞥了眼李静紧攥的九仙花,花瓣上的露珠正凝成冰晶:“花里的仙丹,喂给他。”

李静这才发现,九仙花的花心嵌着粒鸽卵大的珠子,温润的光透过她的指缝漏出来。她颤抖着撬开王英的嘴,将仙丹送进去的瞬间,那珠子化作暖流顺着他的喉结滑下,他苍白的脸上竟泛起层薄红。

“他会活。”浮生的声音没带半分情绪,转身时衣摆扫过礁石,留下串冰棱,“但你要记住,这仙丹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李静没听懂这话的深意,只是紧紧握住王英渐暖的手。远处的竹林里,白薇薇正倚着竹杆,看着那片河滩的方向,心口的伤疤突然疼得她弯下腰——她认得那道白影,也认得那仙丹的气息,那是浮生从寒冰地狱的莲池里,采了三百年才结出的护魂丹。

青鸾峰的雾总带着股潮湿的腥气,司徒兰芳捏着袖中的蛇鳞令牌,站在青夫人的竹楼外。鳞片上的毒纹隐隐发烫,那是白薇薇的狐族灵力在示警——她体内的寒毒已侵入心脉,若再找不到《释天诀》里的解法,不出三月便会形神俱散。

“司徒公子这是第三次来了。”竹楼的门“吱呀”开条缝,青夫人扶着门框,鬓边的珠花沾着晨露,“老身说过,《释天诀》藏在禁地莲台,是我青鸾族镇族之宝,岂是说借就借的?”

司徒兰芳猛地叩首,玄色衣袍沾了满地湿泥:“晚辈愿以蛇族内丹为质!”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盘旋的赤纹,那是蛇族王族的本命印记,“白薇薇因救王生夫妇损耗千年修为,如今寒毒反噬,唯有《释天诀》里的‘换灵术’能解。青夫人若肯相借,司徒一族愿世代供奉青鸾峰!”

竹楼里突然传出瓷器碎裂的声响。青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转身时袖摆扫过案上的铜镜,镜中映出她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她与白薇薇的母亲曾结为姐妹,却在百年前的仙妖大战中反目。

“你可知‘换灵术’的代价?”青夫人的声音陡然转厉,“施术者需以自身灵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者的妖气吞噬,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司徒兰芳抬头时,眼中的赤纹亮得惊人:“晚辈知道。”他想起三百年前,白薇薇化作原形护在他身前,替他挡下天雷的模样,九尾狐的血溅在他蛇鳞上,烫得像团永不熄灭的火,“若能换她活命,这点代价算什么?”

青夫人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长叹一声,从发髻上拔下支玉簪:“禁地的结界以玉簪为匙,天亮前必须归还。”她将玉簪塞进司徒兰芳手中,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厚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却在触及玉簪时微微发颤,“记住,别让她知道是我借的。”

司徒兰芳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青夫人的低语:“当年若我肯信她母亲一句,也不至于……”后面的话被浓雾吞没,只剩竹楼的门缓缓合上的轻响。

他攥紧玉簪往禁地赶,蛇鳞令牌的毒纹渐渐平息。雾中隐约传来白薇薇的咳嗽声,他加快脚步,玄色衣袍在晨光里划出残影——他知道,青夫人肯松口,或许不是为了蛇族内丹,而是为了偿还那段被时光掩埋的,属于长辈的遗憾。

禁地莲台的寒雾漫过脚踝时,司徒兰芳的蛇鳞突然竖起——莲台中央的石架上,《释天诀》正泛着淡金色的光,书页间流转的灵力竟与白薇薇心口的伤疤同源。他刚伸手去够,石架突然裂开,涌出的黑水化作无数怨魂,嘶吼着扑过来。

“这是青鸾族历代守护者的执念所化。”青夫人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握着串镇魂铃,“当年薇薇母亲就是在这里,用半本释天诀封印了魔族裂隙,剩下的半本……”

镇魂铃响起的刹那,怨魂们骤然停滞。司徒兰芳趁机抓起书卷,指尖触到封面的“换灵术”三字时,书页突然自动翻开,一行血色小字浮现:“施术者需以本命精元为祭,受术者若心有他属,两败俱伤”。

他的手猛地一颤,想起白薇薇望着王英时,眼底那点连狐火都暖不透的温柔。

“怕了?”青夫人晃了晃铃铛,怨魂们在铃声中渐渐消散,“老身早说过,这术不是谁都能施的。”

司徒兰芳突然将书卷揣进怀里,赤纹在脖颈处亮得灼眼:“她心向谁不重要。”他转身时,玄色衣袍扫过莲台的积水,映出张决绝的脸,“三百年前她护我,三百年后该我护她。”

青夫人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对着雾中轻唤:“出来吧。”

白薇薇的身影从莲台后方的石柱后显形,银发上沾着的雾水凝成了霜。她刚才跟着司徒兰芳潜入禁地,把那句“她心向谁不重要”听得一字不落,心口的伤疤突然不疼了,反倒像被什么东西暖得发慌。

“你都听见了。”青夫人的铃声慢了下来,“这傻蛇比王英那小子,更懂什么是守护。”

白薇薇没说话,只是望着司徒兰芳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狐尾香囊——那是去年她寒毒发作时,司徒兰芳用蛇族内丹磨成粉,混着暖玉碎屑缝的,至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此时的将军府,王英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见李静捧着九仙花的花瓣在熬药。他想坐起身,却被对方按住:“山神大人说你需静养七日,这花瓣粥得趁热喝。”

王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伤疤上,那里敷着草药,却仍能看出狰狞的轮廓。他突然想起白薇薇化出狐尾时,银白的毛发光滑得像月光,可此刻心里念着的,却是李静刚才喂药时,袖口沾着的河滩泥——那是为了救他,摔进暗河时蹭的。

“等我好了,就奏请陛下赐婚。”王英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李静猛地抬头,“不管你的脸变成什么样,我都……”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掠过道白影。白薇薇立在墙头,看着屋内交握的双手,袖中的香囊被她捏得变了形。远处传来司徒兰芳的灵力信号,急促得像在催她回去,她最后看了眼王英眼中的坚定,转身跃下墙头时,狐尾扫落的海棠花瓣,正好落在李静的药碗里。

竹楼里,司徒兰芳正将《释天诀》摊在案上,指尖划过“换灵术”的图谱。白薇薇推门进来时,他立刻收起书卷,笑得像没事人:“找着本古方,或许能治你的寒毒。”

白薇薇盯着他发红的眼底——那是动用王族灵力强行破开禁地结界的后遗症。她没戳破,只是坐下拿起药碗:“先喝药吧,你的蛇鳞都快冻成冰了。”

药汤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眉眼。司徒兰芳看着她小口饮药的模样,悄悄将本命精元凝聚在指尖——他已经想好了,三日后月圆之夜施术,若她真的心有所属,他便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护住她最后一丝元神。

而案上的《释天诀》,在烛火下轻轻翻动,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注定以命相搏的守护,从来都不止一人在赌。

月圆之夜的月华像淬了冰的银纱,铺满竹楼的每一寸角落。司徒兰芳将最后一道符纸贴在门框上,朱砂绘就的结界纹路亮起时,他回头看见白薇薇正坐在窗边,手里捻着片干枯的海棠花瓣——那是从将军府带回来的,被她压在妆奁里已有三日。

“都准备好了?”白薇薇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狐族特有的颤音。她知道司徒兰芳要做什么,昨夜他打坐时,溢出的本命精元在她掌心凝成了赤红色的蛇鳞,烫得她整宿没合眼。

司徒兰芳展开《释天诀》,书页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只是试试古方,你别多想。”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那里面映出的担忧,会让他好不容易攒起的决心崩裂。

换灵术启动的瞬间,竹楼里卷起两股气流。白薇薇体内的寒毒化作青黑色的雾气,顺着司徒兰芳指尖引出的红线涌过去,而他心口的赤纹则亮起灼热的光,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渡过去。

“呃——”司徒兰芳突然闷哼一声,红线里竟掺进丝陌生的气息,带着将军府特有的皂角香。那是白薇薇潜意识里残留的王英的气息,此刻正顺着灵力通道,疯狂反噬司徒兰芳的元神。

白薇薇猛地睁眼,看见司徒兰芳的嘴角渗出黑血,赤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她想挣脱符纸的束缚,却被结界弹了回来:“停下!司徒兰芳你停下!”

“晚了……”司徒兰芳的笑里带着血沫,他强行催动王族秘术,将自身蛇丹逼出体外,悬在两人之间,“记住,三百年前你护我,不是欠我,是让我知道……”

话音未落,蛇丹突然炸开,赤红色的光焰瞬间吞噬了那道青黑色的寒毒。白薇薇只觉得心口一暖,三百年未曾跳动过的心脏,竟在此刻“咚”地跳了一声,温热的血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

而司徒兰芳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他看着白薇薇眼中滚落的泪珠,伸手想替她擦去,指尖却在触到她脸颊的前一刻化作光点:“别哭……那的眼泪,比蛇丹还烫……”

结界散去时,竹楼里只剩下白薇薇一人。案上的《释天诀》自动合拢,封面上多了道赤红色的蛇形印记。她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突然想起青夫人说过的话:“人类的心脏会跳,是因为装着牵挂的人。”

三日后,将军府的喜帖送到了竹楼。白薇薇拆开来看,王英与李静的名字并排写着,墨迹里还沾着九仙花的香气。她将喜帖放在司徒兰芳消失的地方,转身时银发在空中划出银弧——她要去青鸾峰,青夫人说过,蛇族有种秘法,能在忘川河畔守着一缕残魂,守够千年,或许能换他转世时,记得这一世的月光。

竹楼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风吹过案上的海棠花瓣,将那点残留的香气,送向了远方的忘川方向。而《释天诀》的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像是司徒兰芳用最后的灵力写下的:

“你的心跳,便是我最好的转世符。”

寒冰殿的冰棱突然坠下一块,砸在浮生脚边时,他正看着水镜里白薇薇的身影。竹楼里,她正将司徒兰芳留下的蛇鳞令牌贴在胸口,银发垂落的弧度,像极了三百年前她初化人形时,在雪地里蜷成一团的模样。

水镜突然泛起涟漪。白薇薇对着令牌喃喃自语:「他说千年后能在忘川见,可我连等不等得到那时都不知道……」话音未落,心口的伤疤又开始疼,她佝偻着身子咳嗽,指缝间漏出的狐火竟带着微弱的红——那是司徒兰芳的灵力在替她续命。

浮生的指尖在冰桌上划出裂痕。他想起那日在河滩,李静喂王英仙丹时,白薇薇站在竹林里,风掀起她的衣袍,露出的伤疤比寒冰殿最深的冰缝还要触目。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冷眼旁观,可此刻水镜里她蹙眉的模样,竟让他万年不化的心头,泛起针尖似的疼。

「上仙。」侍立的冰奴突然开口,递上凝结着月光的冰晶盏,「青鸾峰传来消息,司徒兰芳的残魂被忘川水冲散了。」

浮生没接,目光仍锁在水镜上。白薇薇正用狐火烤着那块蛇鳞,火苗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的红比狐火还艳。他忽然想起她跪在冰晶殿前求他救王英时,膝盖渗出血珠在冰面绽开,像极了他曾在人间见过的、被踩碎的红梅。

「备轿。」他突然起身,玄色衣袍扫过冰桌,带起的寒气让水镜瞬间凝霜。

竹楼的门被推开时,白薇薇正把蛇鳞埋进土里。浮生站在门槛外,看着她用灵力催出株青竹,将令牌围在中间——那是蛇族守护亡者的方式,他在古籍里见过。

「他不会回来了。」浮生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寒气凝成的雾在他唇间不散,「忘川水最能蚀魂,别说千年,百年就会连执念都化了。」

白薇薇没回头,指尖的狐火突然熄灭:「那又怎样?我守着这念想,总好过记着那些不值得的人。」她顿了顿,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不像上仙,万年孤寂,连个能念想的人都没有。」

浮生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说自己见过她三百年前护着司徒兰芳挡天雷的模样,见过她为救王生夫妇剜心时的决绝,甚至见过她偷偷在将军府外,看着王英给李静簪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这些画面,早就在他万年冰封的心底,凿出了道缝隙。

「这是司徒兰芳的本命内丹。」他突然抛出个赤红色的珠子,落在白薇薇脚边,「我用寒冰诀替他锁住了最后一缕魂,埋在青竹下,或许……能撑到你我都化为尘埃时。」

白薇薇猛地回头,看见浮生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的衣袍在风中飘动,竟带起了点极淡的暖意——那是万年寒冰第一次,为谁融了丝边角。

冰奴望着自家上仙远去的方向,发现寒冰殿外那株千年不发的雪莲,竟在今夜,悄悄结了个花苞。而竹楼里,白薇薇将内丹埋进土里时,指尖触到丝微弱的搏动,像极了……某颗正在笨拙学着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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