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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星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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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9第338章 傅少的时空恋人:观美镇的青铜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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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无数根钢针砸在观美旅店的玻璃上,噼啪声里裹着山风的呜咽,把这座临海小镇的黄昏搅得支离破碎。木质招牌在风雨里摇晃,\"观美\"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双含泪的眼睛。

傅君澜的指节陷进那份被雨水泡透的医疗报告里,纸页边缘的褶皱里,仿佛还凝着慕安苒坠楼时飞溅的血珠。他能清晰记起那天天台的风有多冷,女孩坠落时张开的手臂像折断的白鸟翅膀,而他伸出的手,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傅君澜,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徐子辰的声音带着海风的咸腥砸过来,他的定制西装被雨水泡得变了形,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眉眼此刻像淬了冰的刀,扫过缩在沙发角落咳嗽的叶琰时,刀刃陡然转向傅君澜,\"安苒在IcU躺了七天,叶琰昨天又因为惊吓发烧到39度——你还要留在这里,把观美变成第二个修罗场吗?\"

叶箐兰刚把退烧药塞进哥哥嘴里,转身就撞见徐子辰胸口剧烈起伏的样子。她下意识张开手臂挡在傅君澜身前,沾着药汁的指尖微微发颤:\"子辰哥,安苒的事是意外,不能全怪君澜......\"

\"意外?\"徐子辰猛地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发红的血丝,\"那什么不是意外?是傅君澜突然出现在观美不是意外?是他把那些追债的、抢地盘的都引到这小镇来不是意外?\"他突然抓起柜台上的相框,照片里叶箐兰和傅君澜在海边笑得灿烂,玻璃相框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你护着他?等哪天他把你也拖进深渊,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相框\"哐当\"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到叶箐兰脚边。她看着傅君澜紧绷的下颌线,那道平日里总带着温柔弧度的线条此刻硬得像礁石,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指缝里似乎渗出了血。

\"你想让我怎么做?\"傅君澜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礁石,每一个字都带着砂砾的质感。

徐子辰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绝望:\"滚。从观美消失,永远别再回来。\"他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自己手腕上,\"你不走,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让安苒醒来后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是被你逼死的。\"

叶箐兰的呼吸骤然停滞。她看到傅君澜的睫毛颤了颤,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寸寸碎裂。他抬眼看向她时,眼底翻涌的痛楚像退潮后的礁石,嶙峋得让人心慌。

\"好。\"傅君澜转身抓起门边的风衣,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我走。但你记住,要是箐兰和叶琰少一根头发......\"

\"不用你教我做事。\"徐子辰别过脸,耳尖却在微微发抖。

傅君澜的皮鞋踩过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叶箐兰看着他推开木门,狂风瞬间卷走他的背影,像卷走一片随时会融化的雪花。她张了张嘴,那句\"别走\"卡在喉咙里,化作滚烫的泪砸在碎玻璃上。

雨幕里的傅君澜在老槐树下停住脚步,指腹擦过唇角的血迹。他回头望向观美旅店的灯光,那束暖黄的光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眶发酸。风衣口袋里的银色打火机硌着肋骨,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真正的责任,是懂得什么时候该放手\"。他当时不懂,现在终于懂了——有些守护,是必须带着剜心的疼转身。

SENwELL顶层会议室的香薰机在无声运作,雪松味的雾气里,徐子辰盯着袁兴推来的股权转让协议,纸上的钢笔字迹像蠕动的蛇。

\"徐副总这是怕了?\"袁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钻石眼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傅君澜把烂摊子丢给你,你不守住SENwELL,等他回来拿什么交代?\"

协议上的签名栏空着,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嘴。徐子辰想起IcU里慕安苒缠满纱布的头,想起叶箐兰哭红的眼睛,钢笔突然在纸上划出歪扭的弧线。

\"只是代持。\"他按住微微发颤的手,\"三个月,最多三个月。\"

袁兴笑着收起协议,起身时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下周五曼谷酒会,带您见些'新朋友'。对了,傅君澜在观美留的那处别墅,我帮您处理了,省得他回头找借口回来。\"

徐子辰的笔突然掉在地上。他看着袁兴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手机屏幕亮着叶箐兰发来的信息:\"君澜的打火机落在海边了,他是不是还会回来?\"

三天后的总裁办公室,明寒把加密文件摔在桌上,投影幕布上瞬间跳出袁兴与刀疤脸的合照,两人在游艇上碰杯的手背上,都纹着相同的蛇形图腾。

\"东南亚最大的军火走私集团,\"明寒调出银行流水,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睛发疼,\"他们用SENwELL的海外账户洗钱,光是这月就走了三个亿!\"

徐子辰的手指按在\"傅君澜私人账户\"那一行,数字后面跟着的备注是\"观美小学捐赠款\"。他突然想起傅君澜总说,SENwELL的根基不是高楼大厦,是那些在旗下酒店当保洁、在度假村种花草的普通人,他们的工资单才是最该守护的东西。

\"我去找他。\"徐子辰抓起车钥匙,指腹在观美镇的地址上反复摩挲。明寒递来的机票被他攥得发皱,像他此刻拧成麻花的心——他曾恨傅君澜把一切搅乱,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混乱,是从他试图用逃避代替面对开始的。

观美镇的雨丝裹着咸腥气,徐子辰站在旅店门口,看着风铃在风里打转。叶琰举着的铅笔在他裤腿上划出淡灰色的印子,小家伙眼里的戒备像只炸毛的小猫。

\"箐兰,\"徐子辰的喉结动了动,\"我知道我混蛋。\"他从公文包掏出U盘,\"但袁兴要把SENwELL变成走私中转站,那些员工......\"

叶箐兰正在擦吧台的手猛地顿住,玻璃杯里的水晃出涟漪,映着她发白的脸。她想起傅君澜曾在海边说,他第一次去SENwELL总部时,看到保洁阿姨把玻璃擦得能照出人影,当时就想,一定要让这些认真生活的人安稳度日。

\"他在北边的灯塔。\"叶箐兰把那枚银色打火机塞进他手里,金属表面还留着她的体温,\"告诉他,观美镇的星星,还在等他回来数。\"

徐子辰冲进雨里时,听见叶琰在身后喊:\"要是傅大哥不肯回来,就说我姐天天对着海发呆!\"

灯塔顶层的风裹着海腥气,傅君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明寒发来的照片里,袁兴正把股权转让协议推给刀疤脸,背景里的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

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徐子辰的声音撞在锈迹斑斑的铁壁上:\"傅君澜,我错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以为把你推开就是保护,其实是把大家都推进了火坑。\"

傅君澜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少年时,徐子辰总跟在他身后喊\"君澜哥\",两人在SENwELL的天台上分食一碗泡面,说要一起把公司做成年糕店——因为徐子辰的奶奶总说,年糕要黏在一起才好吃。

\"契约什么时候签?\"傅君澜把空酒瓶踢到角落,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个圈。

\"今晚十二点,袁兴的私人招待所。\"徐子辰从包里掏出枪,\"我知道你觉得我没用,但这次......\"

\"你去接叶琰。\"傅君澜扯了扯风衣,\"告诉箐兰,别来。\"

观美旅店的电视机嗡嗡作响,叶箐兰看着屏幕上SENwELL员工举着的牌子,\"我们要吃饭\"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江采月的电话打来时,她正把傅君澜的防风外套往包里塞。

\"袁兴在半山腰的别墅签最终协议,\"江采月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君澜已经过去了。\"

叶箐兰抓起伞冲进雨里,司机说那段路偏僻时,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傅君澜曾说这打火机的火石特别耐用,再大的风都吹不灭。她想,有些光,也该是这样的。

别墅客厅的水晶灯晃着冷光,袁兴的钢笔尖即将落在契约上时,叶箐兰砸碎的玻璃窗溅起碎片。她跳进客厅的瞬间,傅君澜挣脱保镖的手,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

\"傅君澜说过,\"叶箐兰从他身后探出头,声音在颤抖却异常清晰,\"SENwELL的每块砖都刻着'责任'两个字。\"她突然吹响了傅君澜送她的海螺,尖锐的声响刺破夜空——江采月说,这是让记者和员工们行动的信号。

别墅外突然爆发出人声,闪光灯在黑暗里炸开一片白昼。袁兴的脸瞬间惨白,他试图撕掉协议的手被冲进来的员工按住,有人举着手机喊道:\"我们录下了你们的对话!\"

混乱中,傅君澜的指腹擦过叶箐兰被玻璃划伤的额头,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星光。\"不是让你别来吗?\"

\"江阿姨说,\"叶箐兰踮起脚尖,把打火机塞进他掌心,\"两个人的星星,才数得清。\"

晨光爬上SENwELL的招牌时,叶箐兰看着傅君澜在记者面前签字。他说要成立员工监督委员会,说要把袁兴侵吞的资产分给那些罢工的员工。阳光落在他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徐子辰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叶琰拉着傅君澜的手问\"什么时候教我开船\",突然笑了。明寒递来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他想,有些错误需要用余生弥补,但至少现在,他终于懂得,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把谁推开,而是承认\"我需要你\"。

观美镇的风铃在晨光里叮咚作响,叶箐兰看着傅君澜走进旅店,他风衣上的海腥气混着咖啡香,像个踏实的承诺。吧台后的玻璃杯映出两人的影子,靠得很近,像从来没分开过。

也许童话会有裂痕,但只要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那些裂痕里,总会长出新的光。

观美镇的晨光漫过窗台时,叶箐兰正对着镜子描眉。傅君澜倚在门框上看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枚打火机,金属表面被磨得发亮,像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清晨。

“今天要去小学剪彩,”叶箐兰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孩子们说想看你叠纸船。”

他轻笑着点头,视线落在她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上——那天别墅的玻璃碎片划下的,如今成了他掌心的朱砂痣,总在深夜惊醒时,被他用指腹一遍遍熨帖。

可平静像海边的雾,总在不经意间被风撕碎。

傅君澜收到匿名邮件那天,叶箐兰正在厨房烤饼干。屏幕上的照片泛着冷光,慕安苒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纯白的病房,配文只有一行字:她记起了天台的风。

他攥着手机冲进雨里时,叶箐兰举着伞追出来,饼干碎屑从围裙口袋里漏出来,混着雨水黏在脚踝。“君澜,”她抓住他的风衣下摆,指节泛白,“安苒醒了是好事,对不对?”

他没回头,只任由她的声音被风卷成碎片。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发疼。慕安苒转动轮椅,看着傅君澜湿透的肩头,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玻璃碴:“那天我不是失足,是想拉你一起下去。”

傅君澜的瞳孔骤缩。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往观美跑?”她指尖划过轮椅扶手的裂痕,“我爸当年就是被你爸逼得跳楼,你凭什么在观美镇晒太阳?”她突然拔高声音,“叶箐兰知道吗?她天天对着笑的人,是害死她恩师女儿的仇人之子!”

走廊尽头的叶箐兰手里的保温桶“哐当”落地,排骨汤混着枸杞漫过瓷砖,像一滩无法收拾的血。

傅君澜冲出病房时,只抓到她冰凉的指尖。她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暴雨浇灭的篝火:“我爸临终前说,要我永远记得感恩……原来我谢错了人。”

她抽回手的动作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观美镇的海突然变得很凶,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叶箐兰把傅君澜的东西一件件装进箱子,防风外套上的海腥气让她想起那个说要一起数星星的夜晚,眼泪砸在拉链上,发出细碎的哀鸣。

徐子辰来接她时,叶琰抱着傅君澜送的船模,躲在门后哭:“姐,傅大哥是不是变成坏人了?”

叶箐兰没说话,只是把那枚打火机留在了吧台上。金属表面映着她苍白的脸,像一面照不出未来的镜子。

傅君澜回到观美时,旅店空得只剩下风声。他捏着那枚打火机,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原来有些债,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还。

三个月后,SENwELL的周年庆晚宴上,傅君澜作为新任董事长致辞。聚光灯落在他身上,却照不亮眼底的空洞。下台时,他在走廊撞见叶箐兰,她穿着得体的套装,身边站着温文尔雅的医生。

“傅董。”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她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那瞬间,打火机在口袋里发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

医生很绅士地伸出手:“我是叶箐兰的未婚夫,林深。”

傅君澜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的血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那是他无数次攥紧打火机留下的。

晚宴后的暴雨和当年一样凶。傅君澜把车停在观美镇的海边,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燃起微弱的火苗。火光里,他仿佛看见叶箐兰踮起脚尖,把打火机塞进他掌心,说“两个人的星星才数得清”。

海浪突然涨潮,漫过脚踝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下了沙滩。冰冷的海水里,打火机的火苗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灭了。

就像有些光,一旦熄灭,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叶箐兰在婚礼前夜,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时,里面是那枚熟悉的打火机,还有一张纸条,字迹被水洇得模糊:观美镇的星星,我替你数完了。

窗外的海很静,她摸着戒指,眼泪无声地落在纸条上,晕开最后几个字:对不起,没能成为你的光。

叶箐兰的指尖悬在包裹上,那枚打火机的金属凉意透过纸张渗过来,像傅君澜最后看她时眼底的温度。林深端来温牛奶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她慌忙合上盒子,却没注意到纸条边缘露出的半截印章——那是观美小学的校徽,傅君澜捐赠图书馆时亲自刻的。

婚礼当天的教堂飘着细雨,叶箐兰的婚纱裙摆扫过红毯,像拖着一片化不开的云。当神父问“是否愿意”时,她的视线突然撞进后排角落——徐子辰抱着一个档案袋,脸色白得像教堂的石膏像。

“等一下!”徐子辰冲过来的动作带倒了后排的椅子,档案袋摔在地上,照片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是慕安苒和陌生男人的合照,背景是傅君澜父亲的墓碑,男人的手搭在慕安苒肩上,两人笑得刺眼。

“这是慕安苒的亲舅舅,”徐子辰的声音发颤,“当年逼死她父亲的是他!他挪用公司公款还赌债,怕被追责才伪造证据,把一切推给傅伯父!”

叶箐兰的呼吸猛地顿住,目光扫过另一张照片——慕安苒在精神病院的诊断书,日期恰好在她坠楼前一周。旁边的录音笔滚到神父脚边,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慕安苒尖利的声音炸响在教堂:“我就是要让叶箐兰恨他!傅君澜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他父亲欠的债,就得用他的幸福来还!”

林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箐兰,别信这些!都是傅君澜的圈套!”

叶箐兰猛地甩开他的手,指尖触到他袖口露出的纹身——一条蛇缠绕着匕首,和袁兴手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她想起林深总在深夜接神秘电话,想起他说“傅君澜的一切都该被毁掉”时眼底的阴翳,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

“你和袁兴是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

林深的脸瞬间扭曲,正要再说什么,教堂大门被推开,傅君澜站在雨幕里,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泥点,手里举着一份文件。“林医生,”他的声音穿过雨声,带着冰碴,“你挪用医院慈善款填补赌债的证据,需要我念给大家听吗?”

叶箐兰看着他走近,他眉骨上的新疤还泛着红——是上次去精神病院找慕安苒对质时,被她舅舅雇的人打的。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素圈戒指,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

“观美小学的孩子们说,”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幻影,“星星数到一半,少了个人就不算数了。”

档案袋里掉出的还有一张观美小学的照片,图书馆的玻璃墙上贴着孩子们的画,最中间那幅是两个牵手的小人,头顶画着密密麻麻的星星,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傅大哥和箐兰姐姐的星星。

叶箐兰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扔在林深脚边。她踮起脚尖,像无数个海边的夜晚那样,把掌心贴在傅君澜的胸口,能清晰地摸到他心跳的力度。

“我的星星,”她的眼泪落在他的风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数到第几颗了?”

傅君澜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打火机,这次火苗稳稳地燃起来,映着他眼底重新亮起的光:“刚数到你最喜欢的那颗,等你一起接着数。”

教堂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散落的照片上。慕安苒的照片被风吹到角落,很快被前来接孩子的家长踩在脚下,像一粒无人在意的尘埃。

叶箐兰挽着傅君澜走出教堂时,徐子辰抱着叶琰跑过来,小家伙举着船模喊:“傅大哥,我姐说要重新教你叠纸船!”

傅君澜低头看身边的人,她的婚纱沾了泥,却笑得比阳光还亮。他握紧掌心的打火机,突然明白有些光就算被暴雨浇灭,只要有人愿意等,总会重新燃起——就像观美镇的星星,不管被乌云遮多久,终究会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

观美镇的潮声突然变得诡异,傅君澜掌心的打火机火苗猛地窜起蓝焰,映出金属壳上浮现的陌生纹路——竟与林深袖口的蛇形图腾重合了半分。

叶箐兰踩着婚纱裙摆去捡沙滩上的船模时,指尖触到块冰凉硬物,挖开沙层竟是枚青铜面具,面具眼窝处凝结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血一样的红。

“姐!水里有东西!”叶琰的哭喊刺破夜空,海浪退潮的裸滩上,无数个面具轮廓正从沙下隆起,而傅君澜刚收到的匿名短信只有一行字:“你父亲的墓,今晚被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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