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有底,梦没有,
所以我陪你演一辈子——
直到满堂彩,变成常明灯。”
——孟鹤堂
——
序·百年合约
凌晨四点,帽儿胡同33号,月光像被谁擀成一张薄饼,贴在石榴树上。
树已枯,枝却硬,七颗裂果早掉光,只剩空壳在风里晃,发出“哒哒”快板声。
沈莜莜靠在树干,小指勾着孟鹤堂的小指,两人指尖中间,悬着一枚碎后重凝的竹签——
不再是“欠你一生”,而是新刻的“百年满堂彩”。
字迹出自孟鹤堂,血出自沈莜莜,一撇一捺,都带茶香。
“一百场‘梦中婚’,一场一缝合。”
她指自己泪痣裂痕,像一条细黑线,从眼角蜿蜒到锁骨,只要演满百场,线就会消。
“演不满……我碎成瓷,你忘成词。”
孟鹤堂点头,把大褂下摆撕下一缕,缠在两人勾着的小指上,打死结。
“说相声的,最不怕拖时长——一百年,返场返到满堂彩。”
——
日常高糖·巡演地图
半年内,他们走了三十三座城。
不坐飞机,只乘绿皮火车——硬座,夜里哐当哐当,像巨型的御子板。
每到一个城,先在地铁口支一张小方桌,桌上只摆三只茶盏,盏底写:
【今日梦中婚,免费,限一位观众】
被挑中的,或是卖烤冷面的大姐,或是失恋的大学生,或是失眠的环卫工。
演完,观众哭完笑完,沈莜莜就在人掌心画一粒“痣”,淡到第二天洗澡就掉——
那是“梦引”残种,却不会再发芽,只会做一夜好梦,然后散。
第三十四座城,选在南京小剧场。
场子小,只能坐八十人,屋顶低,说话自带混响。
孟鹤堂故意把“梦中婚”使成慢版,一字一拖,像给每个字都加了尾音滑梯。
沈莜莜藏在侧幕条后,穿大褂,戴胡子,扮“捧哏老爷们”,一句“别挨骂了”出口,台下笑到椅子吱呀。
返场时,孟鹤堂单膝下跪,掀她胡子,露出泪痣裂痕,只剩最后一指长。
“诸位,做个见证——”
他掏出竹签,在台口刻下一横:
【第34划\/100】
木屑飞,像微型烟花。
——
悬疑再启·光屑发芽
同一夜,北京潘家园。
沈忘川的瓷像被摆在地摊,标价“元代高僧 行为艺术”,9999元,不还价。
午夜12点,裂口处渗出铃响,“叮——”
一只白手探出,掰掉瓷像半边脸,沈忘川带着瓷皮重生,脸像碎拼马赛克。
他胸口缺一段最痛记忆,走路带空洞回声。
“百场?想的美。”
他抬手,掌心托着那些飘散的“光屑”——
竹签碎成的梦引残种,竟被他收齐,炼成一把“瓷铃扇”。
扇骨是竹签,扇面是碎镜,一晃,铃声+镜面反光,能把路人瞬时拉进“子梦”。
子梦=梦中梦,时间倍速,十分钟等于外界一整夜。
他计划:让孟鹤堂在子梦里演满100场,一夜之间透支“百年”,沈莜莜当场碎裂,梦门再开。
——
子梦陷阱·一夜百年
南京演完第七天,绿皮火车返程。
凌晨2:17,车厢灯闪成烛火,所有乘客同步入睡——
瓷铃扇,在窗外晃了一下。
孟鹤堂再睁眼,人已站在虚拟“南京小剧场”,观众却变成999人,排面到大街。
沈忘川坐第一排,戴礼帽,拿扇敲膝盖:“使活吧,师侄,一夜演完剩下的66场,演不完——她就碎。”
沈莜莜被锁在台口柱上,泪痣裂痕瞬间爬满半张脸,像龟裂瓷。
她不能说话,只能摇头,每摇一次,裂痕就多一条。
孟鹤堂知道入了子梦,时间倍速,外界火车十分钟,这里十小时。
他深吸气,把大褂前摆一撩,报幕:
“今日专场,66折《梦中婚》,不间歇,使到满堂彩!”
锣鼓点自编自打,御子板敲出暴雨节奏。
一场接一场,包袱翻得密不透风,观众笑浪叠成海啸。
演到第30场,他嗓子劈叉,咳出血丝,血落在台毯,开成红茶花。
沈莜莜的泪痣裂痕却停止蔓延,甚至回缩半指——
观众越笑,她越回血。
原来,子梦虽假,情绪是真。
“笑”能破梦,也能补瓷。
——
破阵·捧哏联盟
现实里,火车十分钟将到终点。
周九良发现整节车厢只剩他和孟鹤堂肉身在座位上,其他人呼吸均匀,却叫不醒。
他立刻拨通栾云平:“子梦陷阱,速来支援!”
十分钟后,张鹤伦、曹鹤阳、关九海、秦霄贤……集体视频连线,各抱乐器,组成“捧哏联盟”。
周九良把摄像头对准孟鹤堂沉睡的脸,众人齐声开口——
隔着手机,他们用真实世界的“真笑”,冲击子梦:
张鹤伦:“我师哥洞房忘了新娘,醒来抱着柱子叫娘子!”
秦霄贤:“柱子说:别挨骂了,我是消防栓!”
真笑通过耳机,灌进孟鹤堂耳朵,像给干涸河床注入泉水。
子梦里,观众笑浪瞬间翻倍,999人一起拍椅子,椅背齐响,竟敲出真实世界的御子点。
第66场,最后一句包袱落地:
“梦中婚,醒时缘,缘深缘浅,都付笑谈!”
台下999人同时起立,齐声喊:
“满堂——彩!!!”
声音冲破子梦屋顶,像烟花逆升,炸成白光。
——
终章·碎瓷重生
白光闪过,火车到终点,车厢灯恢复冷白。
乘客陆续睁眼,集体失忆,只记得做了一场笑到腹肌疼的梦。
孟鹤堂醒来,怀里多了一只瓷偶——
寸高,月白旗袍,腕上点小痣,泪痣裂痕已愈合。
瓷偶背后,刻着新字:
【第100划\/100】
【满堂彩已达成】
【沈莜莜·归位】
他把瓷偶贴在耳边,轻轻晃,里面传出极轻的笑,像茶壶里水刚开的第一声。
周九良递给他一只保温杯,杯里漂着两片红茶花,花心无竹签。
“以后,还演吗?”
孟鹤堂笑,把瓷偶小心揣进心口口袋:
“演,但不再为赎命——只为庆祝。”
他抬头,窗外,北京晨曦升起,第一缕光落在瓷偶脸上,像给新娘掀了盖头。
——尾声·常明灯
百年百场,其实只用了一夜。
但从此,德云社后台多了一盏常明灯——
灯座是碎瓷拼成,灯罩是一朵红茶花,灯芯用小指长的竹签代替。
每晚最后一个人离开,都会听见灯里飘出一句:
“娘子,摆御子板,咱们返场——
说到天光乍破,说到花开满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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