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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薯条,苏联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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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大撕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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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与苏联军队蹲在一起的时间是漫长的难熬的,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些最多一周前还是“敌对”关系的士兵保持不卑不亢的相处状态。

即使我们都知道,他们和当初冲进波兰东部的军队早已经不是一茬人。

即使科兹洛夫将军,在当时,包括后续的一段时间之中都给予了我们极大尊重和帮助。

直到那个事件产生。

——波兰志愿军总指挥,波兰人民军第二军首席教士,波兰社会主义共和国第一任国防部长,沃尔少校,在《驻扎在黑海东岸的日子》(收录于薯条旅档案馆由信念体翻译)的第一章如是写道。

………………………………………………

“安德烈,还是没有任何回信吗?”

“少校先生,除去向南行军的的几个小时,我们一直保持了最大功率发报与不间断监听,但是……”

通信兵停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建议,

“或许,我们可以再与科兹洛夫将军沟通一下,他们指挥部的电台功率和接收天线规模都比我们大,如果通信恢复,理论上他们会更快……”

沃尔的表情有些微妙,让安德烈马上意识到问题在哪,并终止了继续解释,

“好吧,我这只是建议,少校先生。”

“不,安德烈,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习惯于这些曾经的敌人合作。”

沃尔直接点破了安德烈没有继续说出来的内容。

但明白很多时候不意味着可以执行,在沃尔示意卫兵去找其他军官一起开个会之后,两人再次回归沉默,面面相觑。

对于这种对于整支波兰志愿军来说都是房间里的大象的现实表示无奈。

毕竟此前办理波兰志愿军脱离苏联工作的人员,全是“诡术”和他手下的高加索本地人。

这些人虽然也顶着苏联的造型,执行着让沃尔手下的很多军官厌恶的苏联内务部管理条例。

但是他们终究是和“正版”苏联人,特别是当初和波兰有世仇的苏联或者说沙俄人有着根本的不同。

当然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在这些“独立性”很强的高加索人身上,很多波兰志愿军都感觉到了亲切。

有那种大家都是被莫斯科(最早是基辅)征服,然后不得不为之服务的同病相怜感。

而这种一厢情愿的,在自以为是的比较过程中产生的,可以大幅拉近不愿意与苏联当局合作的前波兰军队与“诡术”之间心理距离的因素。

是“诡术”能在短时间完成波兰志愿军改编,这一对于苏联来说完全没有先例的实验性尝试,除开坦诚相处之外最关键的破冰因素。

可以说在那段时间,波兰志愿军对于苏联军队的抵触情绪,以及对于苏联军队的既有印象都被“诡术”手下的人的形象替换了。

这一点对于“诡术”和沃尔来说都十分重要。

因为这种心理建设即是为波兰志愿军未来作为反法西斯战线中的一支力量与苏军合作打下了基础。

也是为了波兰志愿军在更多的按照协议与英国人一起行动时,能够给英国传递一种向好的苏联形象,为缓解东西双方在二战发展到这样阶段之前的勾心斗角带来的不信任做出贡献。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沃尔最初的规划,也是“诡术”最初给沃尔的计划中,在脱离苏联之后,应该能“畅通无阻”的与英国人取得联系,然后直接脱离苏联“管辖”的波兰志愿军。

现在因为通信断绝的原因,不得不和苏联执行控制伊朗这种“侵略”任务的主力部队混在一起。

即使是科兹洛夫将军,将波兰志愿军单独规划在了苏军行动之外,但是确实是依靠苏军在提供补给的波兰志愿军,还是会感到,像是“矫情”一样的膈应。

毕竟尽管他们没有直接加入到苏军向其实也没有多少抵抗心思的伊朗军队的攻势。

但也实际上和“侵略者”苏军站在了一起,“无动于衷”的目睹了苏联军队,在他们眼皮底下再次上演了与让他们成为俘虏的毫无波兰事件类似的行动。

即使伊朗这个国家是什么情况,与波兰情况有无相似什么的他们都不知道。

这种“背德堕落感”也依然让这些,很多是因为“简单的爱国情怀”又或者“纯粹的骑士精神”而在此前较长时间的战俘生涯中选择拒绝与苏联合作的波兰士兵与军官极为不适。

而如果再想到,他们原本给予某种不切实际幻想的英国人,也是这次“瓜分”的参与方。

他们原本说服自己的“曲线救国”方案的大部分道德基础就基本上全面动摇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沃尔和他的军官朋友在当初波兰崩溃之后进行了很多反思,在组建波兰志愿军时吸取了很多曾经的经验和教训,乃至部分接受了苏军的管理制度,对部队的组织方式进行了改进。

以及这些能坚持到现在,对于已经“亡国”的一切依然有着深刻记忆的波兰士兵不愿意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路线能实现自己的坚持。

这支波兰志愿军就可能已经到了军心涣散只需要一场大战就会直接再次溃散的地步。

而对于波兰当初的处境了解的更深的军官,比如早就因为英美静坐战争而对英国态度和对苏联一样差的科瓦尔斯基来说,这样的现状就是更加血淋淋的鞭尸了。

如果说之前在沃铁面前的表达自己的认识时。

科瓦尔斯基还保有着在“诡术”影响下产生的,认为规模不大的波兰志愿军可以依靠使用苏联援助并保持独立的方式,自力更生不断奋斗重新建立一个新波兰的壮志的话。

又一次目睹一个“大国”在苏联和英国的夹击下毫无反抗的现实,就是冰冷的现实浇给科瓦尔斯基最刺骨的冷水。

可以说整支波兰志愿军,在半天时间的行军中就从之前走出高加索山脉,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了新的天地的向上情绪,再次变成了不知前路几何的向下心态。

除了永远天真的小孩哥。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见沃铁?”

在被沃尔招呼过来商讨下一步该如何办的军官小组的沉默之中,自被发现特殊之后就一直需要“列席”军官会议的小孩哥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在确认北方安全,且通信恢复之后。”

简摸了摸天真的无法感知到整个营地沉重的小孩哥,给出了一个简自己已经说腻了的答案,而后者则继续一本正经的追问,

“那什么时候我们就知道北方安全了?”

“那这就要看沃铁什么时候再次和你心灵感应了。”

将试图跳上桌子让所有大人都认真回答自己问题的小孩哥重新拉回凳子,感觉自己又需要一些“原始智慧”的沃尔给出了一个新答案。

“沃铁不来找我,我就不能去找沃铁玩吗?”

“为了安全。”

“我们承诺了沃铁,要保证你的安全。”

科瓦尔斯基与科瓦尔齐克前后用相同的理由,再次拒绝了小孩哥寻求快乐的尝试,但后者不仅不在意,还提出了新的方案,

“只要我们偷偷回去,不被发现,不就安全了吗?”

偷偷回去,不被发现。

八个字让四个大人表情都变的难看。

虽然沃尔四人都知道小孩哥是在描述他曾经在战俘营时的常规操作。

但是又都感觉,这是天真的小孩哥又一次直接戳破了他们内心的“弱点”。

确实,现在整个波兰志愿军蹲在三个苏联师之后的窘境,无时无刻不在让他们想着能偷偷溜走不被发现。

但是即使不考虑当前整个波兰志愿军的后勤,都依赖着为了占领伊朗北部而储存了很多物资的苏军这个现实问题。

单考虑溜走之后如何能给信任他们的科兹洛夫将军一个交代这个道德问题。

四人都无法给出好的回答。

于是原本想要顺着小孩哥思维的借口,最后还是变成了大人自以为是的说教,最务实的简在其他三人不愿意回答的时候用比较严肃的口气开口,

“沃尔夫,你不能总是将你的安全,放置在可能上面,人不可能总能偷偷的做事不被发现,沃铁将你嘱托给我们也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完全的把握保护你。”

简的严肃并没有让小孩哥意识到大人们的苦闷,但却炸出了一个新闻,

“可是我真的从来没被发现啊?就像之前行军的时候我已经又回去过一次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突然的情绪过激可能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沃尔把后续的质问咽了回去。

而拿出过去和沃尔夫一起玩骑士领主游戏的派头的科瓦尔齐克则严肃起来接过话头,

“沃尔夫骑士!”

“到!领主大人。”

对于和四个叔叔一起开会没有任何兴趣,但却对玩游戏十分上心的小孩哥迅速进入状态,

“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你还记得骑士精神第七条是什么吗?”

“记得,是诚实,作为一个骑士我们要永远保持诚实。”

“很好,那沃尔夫骑士愿意诚实的说出,没有遵守对于领主保证的不再独自一人离开营地去冒险的承诺的原因吗?”

“是的,我愿意。”

小孩哥的剧本有点卡壳了,但很快又恢复天真的状态,

“可是,可是我没有离开营地啊?”

“那你……”

对于科瓦尔齐克和小孩哥搞的这种“过时”但有效的cosplay游戏,有种属于“维新派”的厌恶的科瓦尔斯基先是因为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而出戏。

又马上在科瓦尔齐克“杀人”的眼神下改变说话方式,

“那沃尔夫骑士,愿意为科瓦尔顾问解释自己的说辞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没有察觉到大人们之间“暗流”的小孩哥,再次跳上桌子。

这次对于小孩哥的能力认识最多的沃尔没有阻拦。

而在小孩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之后。

指挥帐篷内的景色突然陡变。

沃尔四个因为玄学敏感度限制而无法目睹到远方高加索山脉上空正在发生什么的成年人,在对玄学力量特殊敏感的小孩哥的帮助下,看到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画卷。

“那是神?啊不……”

作为四人中相对更虔诚的天主教信徒的科瓦尔齐克最先发出感叹,然后马上闭嘴。

“看来沃铁和我的其他朋友们现在很忙,顾不上给我们开门,”

小孩哥多少有些沮丧的开口,然后又马上转向另外一个快乐,

“但是我们也可以看这些景色来知晓他们在干什么。”

说着原本围坐在桌子旁边的四个成人与小孩,已经变动到了小孩在c位,四个成人在两侧的观影姿态。

只是小孩哥并不知道的是,天真的他能够看到景象与四个早已“失去”童真的大人看到的景色并不相同。

在依然天真的愿意相信动物朋友的小孩哥眼里看到的是相对真实的。

沃铁和一众在玄学力量浓度上升后产生的,依托于高加索山区当地动物传说出现的守护神灵。

正在努力修补薯条旅时空出现的,在当前时间点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依然感知不到的大撕裂,在高加索山区上空造成的一条次级裂缝的行动。

而在早就对于初级童话不再有幻想,且当前内心思绪沉重的四个大人眼里看到的。

则是大裂隙张开导致薯条旅时空正在滑向的玄学深渊,以及德国魔怔人在时间线上的不安全操作共同制造的时间回响,在四人血脉中产生的部分投影。

将视角转向四人所见的景象。

首先是一幅四人并不是熟悉,但是却让四人都有一种轻微的血脉亲切的感觉的创世过程正在上演。

某种不可描述的天地分离之后,世间出现了两个人形生物。

其中一个白衣白发,通身银白,飞行于天上,莫名的四人都觉得这个生物应该被称为“白神”。

另外一个黑衣黑发,周身浓墨,奔跑于地下,也是一样,四人都认为这个生物应该被称为“黑神”。

伴随着“白神”的持续飞行,太阳出现,光芒照射大地,也照射到了四人内心,让他们感觉到温暖。

而伴随着“黑神”的持续奔跑,一道裂隙,由大地直冲天空,让四人内心产生出于本能的恐惧。

然后是一幅造人的过程。

“白神”走完了天路,生成了两个新生物,四人一致认为应该称为“太阳”与“火焰”。

看向前者让四人心生顶礼膜拜的感觉,而看向后者则让四人仿佛重新经历了出生、少年、到现在的一生。

而目睹这些,即使是四人中对于神一类的说法最无所谓的简,也不得不产生了一些对于自身过往是否过于实用主义的反思。

并不由得想要继续去观看,这种像是血脉里流传出来的预言神话,是否会在之后为他们揭示一些有利于解决当前问题的启示。

只是马上这幅本来有连续性的画卷被一道裂缝撕裂,后续出现的画面画风陡变。

先是一幅,金甲血翼天使与黑甲血翼天使万年互砍,并最终共同向一个四翼天使臣服的画面。

又是一幅,一个巨大的太阳分裂成,一个黑影太阳、一个白影太阳,并共同坐在一个黄金王座上的画面。

区别于前两幅虽然同样简单,但是可以通过刻印在族群记忆里的潜意识解释的画面,这两幅画面的含义对于四人来说就无法得出共识了。

因此在这样的图景因为小孩哥的一句,“叔叔,叔叔,沃铁开门了我们走吧。”,打断了的时候。

四人依然处在了发生了什么?

我的cpU要烧了!

的懵逼状态。

未能有足够的注意力去感受,他们五个人是如何在一瞬间跨越之前整个波兰志愿军持续行军了将近一整天的距离,重新回到高加索山脉之中的。

(一些解释:

1、大裂隙张开导致薯条旅时空正在滑向的玄学深渊

之前设定中解释过,薯条旅时空处于通常的物玄平衡之中,这即让薯条旅时空成为最高苏维埃尝试制造新信念体最容易成功的时空。

也让薯条旅时空面临着一但平衡被打破后,容易因为创生曲线脱离稳定解区间直接瓦解而完蛋的风险。

而由于之前描述的种种因素,战锤40k时空和薯条旅时空正在出现巨大规模的玄学相似现象,就是一种能导致这样的风险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薯条旅时空的玄学力量觉醒速度会大幅加快,但如果不及时阻止,这种疯狂踩油门的行为,也容易直接翻车让薯条旅时空直接湮灭在玄学大潮之中。

这种因为快速打破暂态且无法再次稳定而导致的毁灭,可以被称为物玄真空衰变。

此外与这种毁灭模式相反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薯条旅时空长时间与一个物质侧时空保持大规模相似,会导致本时空原本多少依靠了一点玄学力量才能维持的实在宇宙,因为玄学力量快速降低而固化,并最终崩解。

这种因为暂态的无限可能被固化为唯一解导致的毁灭,可以被称为物玄固化寂灭。

简单点理解就是在本文设定中,一个时空创生曲线或者其对应的时空要有“生命力”,就需要其在其所处的可行解范围内,即不能过于波动的强烈,也不能完全失去波动的可能。

因此通过信念体技术对于一个时空进行改造的速度是相对慢的,需要一个觉醒个体一个觉醒个体的去推进。

并且这种改造的合适速度还会因为本身时空的特点而不同。

比如在战锤40K时空,作为一个暂态解在高玄学力量侧的世界,黄老汉可以狂搞大计划。

但在薯条旅时空,任何一次过度的玄学相似事件都必须小心处理。

而到了现实时空,尽管神秘势力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甚至提前准备了自认为有效的直接毁灭信息战基地的雷霆手段,但到目前为止,玩家连和专业人士能带回现实时空的影响都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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