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锵!”
“锵!”
刀剑声传遍四周。
“交出藏宝图,饶你不死!”
“笑话,有胆就来。”
话落。
又是一场恶战。
大树之上,一双目光好奇看向场内。
那人双耳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后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不远处林内。
大树之后,一道黑衣身影轻声呼气,满是兴奋看向场内交手之人。
可他却全然未发现,在他头上,屹立着一道身影。
空地之上。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
最终剩下两人。
握紧藏宝图之人双目之中满是兴奋“哈哈哈,藏宝图是我的!
是我的了!”
可下一刻。
“噗呲!”
那人双目瞪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身后之人将剑缓缓拔出。
“蠢货!”
这是他最后听到的两字,可他还是不相信平日里的好兄弟,竟然对了出手。
可他早已忘却,这就是江湖。
持剑人眼中充满狂热“是我的,是我的。”
而后在四周死尸之上搜查一番。
“就你们也配!”
消失在林内。
黑衣人见其离去,起身离去。
“踏!踏!踏!”
一步一步踏在树干之上,向着山间深处而去。
在其身后,一红衣男子脚步轻盈。
黑衣人却毫无察觉,以此便能看出男子轻功极高。
森林内。
五名黑衣人聚齐。
“如何?”
“都让人带出去了。”
“好!好!”
闻言,领头人心中一定。
待“公子”一到,便是他们死亡之时。
而其余四人听到公子二字,身形一震,似乎对其十分崇敬。
五人低声交谈后,成队离去。
“有意思!”暗中之人低声道,看来这藏宝图还真有猫腻。
数日后。
青河。
“呼!”
春风拂面。
云北停在河旁。
想起这几日路上看到的一切,为那藏宝图争抢的队伍就遇到好几个。
同时他也发现藏身于暗处的黑衣人,应该就与第一次遇到之人是同一组织之人。
就是不知他们口中的公子是谁,不过云北最近也打听到东城外青江景风亭。
那里似乎集齐不少江湖势力,似乎都在破解这藏宝图上究竟是何地。
云北对着怀西不熟,不过按照如今看来,只要顺江而下,他便能到东城。
只能寻船,若是以内力渡江,这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云北估计也就八品以上的人才能做到。
看到一处木亭。
一身穿蓑衣的老人靠在大树上打盹。
云北并未开口,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面前清河。
“唉呀!”
老人突然醒来发现面前身影,顿时一惊。
“不知公子可是要渡江?”老人小心问道。
毕竟面前之人是他老头子这么多年见过最为俊俏之人了。
以他多年阅历,自然能够明白面前之人定然不是常人。
“老人家,从此能否到景风亭!”云北笑问道。
“景风亭!”思索一番后,老人便想了起来。
“不能直到景风亭,不过在其二里外有一歇脚处。”老人见云北颇为客气,心中一松笑回道。
“既如此,劳烦老人家将我送到下一处。”
“唉,公子客气。”
而后缓缓起身“公子上船吧!”
“有劳!”
云北轻轻一跃,落至船头。
“起船!”
老人一声大喝。
小船便晃动起来,顺江而下。
站在船头上。
江面波动,江边叶顺风飘动。
青江。
两刻钟后。
“嘭!”
小船稳稳停下。
“公子,到了!”老人满脸笑意。
“多谢!”
“客气!公子顺此地直下,两里外便能看到景风亭了。”云北给的钱是平常的两倍,老人难掩心中笑意。
“好!”
“今天么是个好日子哟!嘿哟!”
老人弯腰收绳,再次转头之时,云北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嘿,这年轻人,一下就不见了。”老人突然吓了一跳。
云北停下脚步,目光看向一旁竹林。
“有了!”
走至林旁,一刀横劈。
“嘎吱!嘎吱!”
一根长竹到手。
将刀缓缓收入盒中。
如今他所背刀盒,盒身暗红。
上一次剿匪任务完成后,他也得了不少银子,之后让张流风给牺牲将士多发一份抚恤金。
余下的银子都留作抚恤金,今后营内定然还会有人牺牲。
至于云北的另一把刀“镇疆”,是一把唐刀。
这铁料自然是上一次所获的寒铁。
“墨麟”则是安静的躺在盒内。
长竹落地,一脚重击。
“咻!”
长竹飞出,落至江面,激起波浪。
踏地而起点水落于竹面之上。
长竹顺江而下,一袭红衣翩翩起舞。
二里之外。
景风亭。
此处有一茶楼。
茶楼靠在江边。
这些日子可把老板高兴坏了,生意好啊!来了这么多人,生意能不好嘛!
倒水之时,老板嘴角难以下压。
楼内满座。
渐渐的,老板也发现了不对劲。楼内客人之间似乎要乱。
但他可不敢开口,这些爷大多都拿着武器,他虽会一些拳脚,但对这些人而言不过是三脚猫功夫。
“没想到连剑宗也对魔王墓感兴趣。”身穿玄青锦袍,脚下鞋乃梭云布而制,腹部微突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不过他的声音只有周身几名年轻人听到。
而身旁几人衣袍虽不及中年男人那般昂贵,但也远超常人。
“三叔,不知他们是剑宗哪一位?”
这些年,剑宗之内以‘竹山清林”四人为年轻一代弟子中最优之人。
不过在四人之上还有一人,不过开口男子也知道,那人可不会出现在此处。
“林耀!”中年男子道出对方身份。
“是他!”
下一刻。
至于中年男子众人的身份,场内也唯有少数几人认出。
“没想到花家也来了!”
“花家!”二字在茶楼内响起。
花半山。
这便是世人对花家的称谓。花家世代从商,商会遍布南帝各城。
要说这南帝之内,谁最有钱,你问一个孩儿都会说“花家!”
为何会是花半山。
花家的钱可买半座江山。
不过传闻是否为真,恐怕也只有花家之人才知晓了。
别看花家只是商会,但也无人敢随意招惹,毕竟花家能够与叶家齐名,足以证明其非凡之处。
实在没想到连花家都惊动了。
而花家中年男人乃花家三爷花无伤。
花无伤目光却看向楼内最边缘的黑袍人,对方这股气息实在令他难受。
茶楼内还有三位和尚。
两名中年和尚和一个年轻和尚,年轻和尚目光环看四周,满是好奇。
此外,还有一门弟子,目光怒视剑宗弟子所在之处。
“大师兄,就是他们!”刘一刀向身旁之人附耳道。
“那宋锴也快到了,等他一到,我在出马。”
听闻此言,刘一刀一喜。
以大师兄的实力定然能够与那宋锴一较高下。
“驾!驾!”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人们纷纷闻声望去。
只见一群人正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来,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扬起一片尘土。
“律!”“律!”随着领头人的一声呼喝,队伍戛然而止,整齐地停在了楼前。
领头人翻身下马,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身披一件黑色的大氅,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楼内的众人。
身后之人也都纷纷下马。
“花兄,来得这般早!”来人率先开口。
“毕竟不是怀西人,自然得早些来!”被称为花兄的人,正是花三爷,他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哈哈哈,三爷这话是在怪刘某了!”挎刀男人朗爽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岂敢!这青江一带可是你镇海帮的地盘,谁敢在这里放肆!”花三爷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三爷,这话可说不得,刘某不过是在这里讨口饭吃罢了。”男人正是镇海帮刀堂堂主印开,他一脸谦逊地说道。
花三爷微微一笑。
印开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了三位和尚,目光一缩,沉声道:“行啊,连和尚都对这宝藏心动了!”
只见那三位和尚站在人群之中,宝相庄严,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堂主,那三位师傅恐怕不一般。”一旁的心腹低声对印开说道。
“能一般嘛,观那人单臂,恐怕所习练的就是‘雷音寺’的怒音拳了!”
“印堂主好眼力”一名中年和尚开口道。
“哈哈,还望大师海涵!”
“阿弥陀佛!”
“装模作样!”
突然,一道声音在场内响起。
只见那黑袍人看向四周众人的目光满是不屑。
“好胆!”
其中一握刀男子拔刀重劈,意给对方一个教训。
可那黑袍人丝毫不惧。
在其身后,一手持折扇之人,扇子飞出。
“砰!”
那人如飞矢般激射而出。
众人这才看清扇上所书之字。
“血月无双!”
“血无双!”
血无双。
魔教血公子。
传闻此人自幼便以杀人为乐,性情乖戾,手段毒辣。
“血公子,此处并非魔教!”印开目光冷冽,直视对方。
毕竟此番众人齐聚于此,乃是他的主意。
而今血无双如此行事,无异于当众扇他印开的耳光。
“哦?印堂主莫非想试试?”
“你!”
“休得放肆!”印开身后刀堂众人齐声怒喝。
而剑宗处,林耀面色凝重,死死盯着血无双。
然血无双却毫无惧色,一脸冷酷地环顾四周众人。
印开自然不会轻易动手,只因血无双身旁那位黑袍人带给他的威压太过沉重。
“血无双,若是想进这魔王墓,就给我收敛些。”印开周身一股气向血无双压去。
“哗!哗!”
内气外放。
不少人都被印开这一手惊诧,没想到这一位竟然是上三品之人。
渐渐的,楼内之人多了起来。
宋锴一人踏进楼内与林耀等人汇合。
刘一刀看向大师兄“不急,后面有的是机会。”
刘一刀默默点头。
一刻钟后。
印开缓缓起身“诸位,若是想要进这藏宝之地,还是早些现身的好。”
声音传遍四周。
不少人还未反应过之时。
一旁深草内飞出一道道身影。
其中不少人都是名扬江湖许久的高手。
“无影剑张家!
鬼影手万天一!
………………
众人的脸色愈发凝重,犹如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不少人心中的忧虑如潮水般汹涌,难以抑制,这些人可都如猛虎般不好惹啊。
“千里香,还不现身!”万天一声嘶力竭地朝着一个方向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哈哈哈!”
一道如银铃般清脆的娇笑声骤然响起,仿佛能穿透云霄。
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如同一股清泉,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只见一道紫色倩影如仙子般飘然而至,映入眼帘。“万哥哥,就这般想奴家吗?”来人那魅惑的身形,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吸引了众多炽热的目光。
“哼,收起你这狐媚样,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万天一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万哥哥这般说,着实伤了妹妹的心呢。”那女子娇嗔地说道,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哀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亦有胆大之人,满眼贪婪的看着千里香的倩影。
“好,既已到起,咱们就……”
“哗!哗!哗!”
印开话语未落。
只见江面之上传来响动。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江面之上一红衣少年踏竹而来。
云北定定晴一看,这么多人,颇感意外。
待走近之时。
不少人发出赞叹。
来人面如冠玉带三分锋芒,剑眉星目,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正是一副俊秀又不失英武的好皮囊。
他身着一袭正红色长袍,衣袂边缘绣着银线暗纹,里头衬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
左边是月白色的宽袖,裁剪得宜,垂落时如流云拂过,显得文雅飘逸;
右边却是同外袍一色的窄袖,紧紧收在小臂,利落干练,隐隐可见底下蕴蓄的力量。
江风拂过,红袍猎猎作响,左袖如云舒展,右袖紧束如箭,动静之间,自有一番难以言喻的风姿。
谁人见了,不称一声“少年郎!”
“额呵呵!好俊俏的公子啊!”千里香双眼在云北周身一扫。
“诸位,既已到齐,接下来就是商量如何入墓一事了。”印开声音遍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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