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今中外,都有算命的、占卜的、跳大神的?
因为有需求啊,有客户群啊。
人类的恐惧来源于对未来的无知。
算命的意义之一,就是图个前瞻,落个踏实,就想知道自己的财运啊、婚姻啊、子息啊、官运啊、寿数啊,了解一下。
所以算命先生、通灵之人,必须学会说谎,否则干不了这一行。
这玩意是最不能实事求是的一个行业,你算到他明天就死了,你能告诉他明天就嘎吗?
谁听了能舒服?
你算到他老婆出外遇了,墙外桃花朵朵开,你能说你老婆早就给你戴绿帽了吗,快回家看看吧,去晚了,就堵不在床上了。
那不就是启动了一个血案吗?
即便不是亲手打死,那偷情的汉子光着屁股从阳台逃跑,一不留神从17层掉下来了,摔碎了,多丢人?
你算到他这一辈子发不了财,穷到底,棺材板都买不起,你能说实话吗?
劝他行善,他也不听,有意义吗?
他还希望你画符念咒,给他改改运呢。
赚钱的道子这不就来了嘛,算命不贵,解灾改运才贵,算命先生都精通这一套。
一套下来6800元,包括批八字、看面相、六爻卦、画符、调风水、接地气。
真管用吗?
过两年一打听,算命先生在街头和人起冲突,被人一砖头拍死了。
他咋没算到自己的结局呢?
所以说算命这行最不好干,算准了是泄露天机,算不准是误人子弟,都是错,干脆别算了。
所以孔子说:不语怪力乱神。
耶稣说:没必要算命。
释迦牟尼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袁了凡说:但行善事,莫问天命。
易经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但忍不住,陈三爷非要问问。
晚上十点,蕾蕾来了。
进门就说街上特乱,沙猜的人挨家挨户搜查陈三爷。
蕾蕾的医馆也被搜查了,没有搜到蛛丝马迹,一通折腾后,都走了。
陈三爷听罢黯然神伤。
蕾蕾很诧异:“你咋了?劫后余生,还不高兴?”
陈三爷叹道:“我还一个朋友呢!生死不明!”
蕾蕾一愣:“谁呀?阿泰和桑昆都挺好的。没搜到什么,沙猜和日本人也拿他们没办法,至多是被盯梢了。”
陈三爷说:“不是他俩,是另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和我一起从中国来的。”
蕾蕾一笑:“可以啊三爷,知己多如牛毛。”
“你说对了,还真是知己,她最懂我,俺俩都是穷娃子出身,彼此心有戚戚。”
“二房?”
“不是,单纯就是红颜知己,纯友谊。”
蕾蕾咯咯一笑:“我告诉你,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多少都带点好感,只是不表达。人和猪,才有纯友谊。”
“蕾蕾啊,这次多亏你救我一命,这个恩情太大了,我一时还不清。”
“没想让你还。”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打听你红颜知己的下落?”
“对!你有人脉吗?”
“有啊!黑白两道我都通。”
“别闹。”
“真的!行医还在乎黑白吗?来的都是患者,一视同仁,所以结交了很多道上的朋友。其实有时道上的朋友比官差更实在,办实事。哪有什么黑白啊,泰国的警察坏起来,比黑道坏多了。”
“说得好!那就请帮帮忙吧,否则我不安心。”
“怎么感谢我?”
“都行。你说,让我干啥都行,命你给的,随时拿去。”
蕾蕾莞尔一笑:“我不会趁人之危。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你平安,帮你躲避灾祸。”
陈三爷眼睛顿时来了光芒:“哎对了,我正要问你呢,下午听令尊说,你通灵?能看前世今生,你帮我看看,我未来咋样?”
蕾蕾一撇嘴,犯难了:“这事不好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到底真能看啊假能看啊,你可能根本就不会,只是瞎忽悠。”
“激将法没用。”
“那这样吧,你先说说我的前世,这玩意能说吧?我不让你说未来。”
蕾蕾摇摇头:“我不想说。但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陈三爷迫不及待。
蕾蕾直勾勾看着陈三爷背后:“你背后有东西。”
陈三爷一转头:“肯定有啊,郑小俊。”
“我说的不是他,是说你背上趴着一些东西。”
“真的假的?”
蕾蕾正色说道:“真的,一只熊,一只鹰,一条蛇。”
陈三爷一愣:“禽兽?你的意思是说我前世是禽兽?”
“都是恶灵,恶灵附体。我指出一件事吧,你小时候,三岁时,是不是差点淹死?我再描述的详细一些,你家门前有个池塘,在东南方,你母亲带你在池塘边洗衣服,你在旁边玩耍,突然掉到池塘里去了,池塘很深,你母亲跳下去救你,也差点溺亡,正在这个时候,同村的一个大叔路过,伸手把你母子俩捞上来了,有没有这回事?”
陈三爷不听则罢,一听惊出一身冷汗,这件童年恶事,他没对任何人提过。
“这就是恶灵作怪,那只熊把你推下去的。”
“它为什么推我?”
“因为在汉朝,你是猎户,你射杀过一只熊,它一直跟着你,随你辗转六道。”
“那鹰和蛇也是和我有怨?”
“鹰是你在明朝弄死的,蛇是你在清朝打死的。你本是天上仙子,私自下凡,天庭震怒,罚你人间三千年,不罄其苦,不出凡尘。”
“我当时为什么要下凡?我在天上待着不挺好吗?”
“不说了,不说了,泄露太多天机了。你休息吧,好好养伤吧。”
“我这伤最快多久能好?”
“一个月。”
“不行,太久了!”
“至少也得一周才能下床。”
“不行!绝对不行!”
“你想怎样啊?不要命了?”
“三天,至多三天,我必须下床,我有要事要办!你一定要帮帮我!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让我尽快好起来!”
“何必呢?”
“我岳父和兄弟们,还有我师姐,要死了!”
“你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你会耗干自己。”
“所以你说对了,不罄其苦,不出凡尘。”
蕾蕾怅然说道:“你果然是天仙下凡,畜生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你的气血比一般人旺盛,我摸过你的脉,很长,这样的人精力旺盛,生来就是做大事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命不长,寿难过四旬,这是此生的劫数。”
又来了,陈三爷一听这话就堵心。
所以没事别算命,算出不好的来,受得了吗?
蕾蕾又补了四句诗:“一生辛苦不得闲,半生未过白发添,儿时纵有凌云志,转眼黄土埋胸前。”
完了,没盼头了。
陈三爷突然转头一瞥郑小俊:“你给他算算!给他看看!”
郑小俊慌忙摆手:“我不看!我不看!”吓跑了。
这玩意太准了,万一算出下个月就死,了得吗。
“我和我妻子结局如何?”陈三爷鼓起勇气追问。
蕾蕾迟疑片刻,深吸一口气。
“说啊,我能承受!”
“对不起,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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