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最终李二依然没有等到变化出现。
最后，李二只能再次询问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小维拉。
“这是什么东西？”
小维拉同样是一脸的迷糊。
听到李二的询问之后更是一脸迷糊的回道：“老族长说是半滴无尽神王的神血。”
“半滴无尽神王的神血？”
李二瞬间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神王的神血你也敢这么随随便便的拿出来？”
对于神王神血李二不熟悉，但对于神血他可并不陌生。
按雾城高一阶段课本上的内容。
神血是仅次于神力结晶的危险物品。
因为神血与神力结晶都是可以承载原主意识片段之物。
或者更直白的说就是神魂。
反倒是神格碎片，那神格都碎裂了，那基本就代表着神灵已经完全殒落，就算能够留下点什么，也基本只剩下点残魂残识。
而且经过了神格破碎，留存下来的也基本没了什么危害。
反倒是神血神力结晶这玩意，神灵最喜欢在其中玩弄各种花招。
特别是神力结晶。
但这并不是说神力结晶就比神血来得珍贵。
反是神力结晶不如神血珍贵，所以神灵最喜欢用神力结晶玩各种花招。
廉价，效果又好，一洒就能洒大片，而且不心疼！
当然，这个不心疼指的是古老时代的那些古老神灵。
与古老时代的古神们相比，如今这个时代的神灵，哪怕是古神都称得上是叫花子。
因为神权权柄越低，吸收信仰力，转化神力的效率就会越低，更不用说更上一级的神力结晶。
再说，如今的神灵连虔信徒的比例都低得可怜，更不用说狂信徒。
另外黑巷中一直有一个传说，神灵越强大，虔信徒狂信徒的比例反倒会越低。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惊喜的是经过这么久远的历史长河，无尽神王确定是已经消亡，所以神王神血最大的污染神座神格的风险可以排除。
但这依然不代表它就没有了惊吓。
小维拉明显也知道神王神血的危害，此时脸上也变得有些难看，但也多多少少的有一丝委屈。
“我也不知道这无尽神王的神血怎么还能有一丝活性。”
活性？
刚才的一切确实只能用活性一词来形容。
但李二也同样奇怪，这一丝活性到底是从何而来。
毕竟无尽神王已知的应该是消亡了不知道多少个时代的存在。
甚至到如今，就连关于他的一切都几乎已经被完全湮灭了。
按神灵世界的说法，神灵只有被湮灭才算是真正的神殒！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按说哪怕是一滴神王神血也不可能再表现出活性才对。
就像神王之力，哪怕能够永恒，也不再具有活性一般。
更不用说，如果自己的主神系统没有出现错误的话，自己如今的这尊血肉神傀应该是使用了一块无尽神王的神骸。
最少之前他是从没有感知到那块应该就是无尽神王心脏部位的神骸还存在活性。
既然连神骸都没有了活性，那一滴同样经过无尽长河岁月洗礼的神血又哪来的活性。
除非~！
李二越猜测，脸色便越发的难看。
当然，如今他使用的血肉神傀的狗脸本就难看。
“这是无尽神王留下的后手？”
小维拉迟疑了一下，但随后连连摇头。
“不可能，老族长当时跟小维拉说过，这是我们一族在一片古战场一点一点在土壤里用神血草用几百年才收集起来的。”
李二有些不敢相信，但也同样不敢怀疑。
因为没有必要！
想了想，李二才继续问道：“那你们老族长将这半滴无尽神王的神血交给你的目的什么？或者说，当年你们一族为什么要收集这半滴无尽神王的神血？”
说到这，他停了停又紧接着问道：“神血草什么？有什么作用？”
小维拉脸上的委屈表情明显的越来越重，但还是解释道：“老族长只说让我将这半滴无尽神王的神血用来强化血肉神傀，至于为什么收集无尽神王的神血不是很正常吗，当年任何一处古战场，我们一族都会收集战场上洒落的神血，只是神王的神血一般极难收集，一株神血草存活上百年才有可能收集到那么一小缕。”
说到这，小维拉顿了顿才又接着道：“神血草是我们一族特有的魔植，主要就是用来在古战场收集神灵战斗后遗留下来的神血。”
李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时间跨度最高能达到多少？”
小维拉又思索了一下才回道：“真神好像千年，神系之主好像是五千年，神主是万年！”
“那神王呢？”李二追问。
小维拉这回明显的又回忆了好一会，才又接着道：“老族长好像说基本是永恒！因为神王之血与神王之力一样有着永恒特性。”
李二瞬间便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如果真是这样，那几乎就代表着他要发了。
如今这个时代别的还不敢保证，但关于古战场那几乎是完全公开的。
毕竟神灵的数量越多，各个古神系统内的古神场景开启的机率也就会更高。
时间一久，关于各种古战场的信息几乎就变成了常识。
当然，像无尽神王那种被历史湮灭的神灵不在此列。
但无尽神王被历史湮灭并不代表古神战场被历史遗忘。
因为历史可以遗忘，但战场不会。
特别是发生过神王级大战的地方，那几乎就是如今混沌空间中的各种凶险绝地。
加之如今的神灵对神王的一切简直称得上是惧怕到了神格，所以几乎所有的神王级古战场都处于一种公开但不设防的状态。
包括混沌空间中的原生古神都不会靠近神王级的古神战场给自己找不痛快！
“神血草除了这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产出如何？”
神灵可不仅仅只是靠眷族的信仰来收割信仰力，或者眷族无法保证持续稳定提供的供品。
如今的主世界对于眷族有着非常成熟的利用，不对，是培养体系。
哪怕是纯战争侧的神灵，也不会将战争作为自己唯一的收割眷族的方式。
就像李二的曾祖父，走的便是以种植系为主的辅助侧体系。
按正常来说，每一个开辟了神域的新神，第一步都是为自己的眷族找到合适自己种族特性的经营之道，或者说生存之道。
这也是新神阶段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同时也是高中阶段的最主要的课程内容。
最少在雾城，几乎所有的高中都将如何实现眷族的可持续性发展作为主要的课程。
不管是战争向也好，辅助向也罢，首先保证眷族能够活着，并支撑起眷族人口爆炸性的发展才是重中之重。
短短百年间将眷族人口翻上百倍，甚至千倍万倍可不是让眷族自然繁衍能够做到的。
这一点如果放在正常的雾城高中阶段的考试中，如今的李二基本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如今李二的整个眷族体系几乎就是靠鱼猫的捕猎与黑鼠人的后勤能力支撑着。
鱼猫的捕猎自然称不上稳定可持续。
最少远远达不到如今主世界高中课程中对稳定持续的定义。
至于黑鼠人！
那就更别提了。
黑鼠人的后勤提供说实话李二曾经也去观摩过。
之所以用观摩是因为看过一次之后他便实在提不起勇气再去看一遍，甚至从那之后他都抵触前往黑鼠人的洞窟。
因为黑鼠人给犬人蛇人提供的名叫行军丸的东西主材是一种地底的菇类，而辅材则是一种看上去极其恶心的肉虫。
这种肉虫与李二放进血泉中的食尸虫非常相似，这种肉虫的食物之一除了那种地下的菇类之外就是各种的地下生物。
然后黑鼠人就会将这种肉虫混合那种地底菇类制成各种拳头大小的丸子，而这种丸子就被地下的几族称之为行军丸。
而如今这种行军丸不仅是地下眷族的主要食物，也是地表几支眷族的日常食物之一！
可以说，李二目前的眷族除了花精一族自己可以自给自足之外，银月猫人一族可以从花精一族获得一部份食物之外，李二的整个眷族体系几乎都是靠这种行军丸支撑。
虽然这种行军丸看上去营养还算不错，但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雾城十数年的系统性教育。
哦，海里的蚌女族除外，蚌女族那点人口附属的海鲸人足够养活她们。
所以，本心来说，李二一直都想给自己的眷族找一条合格的生存之道。
靠打猎可养活不了他想要的眷族数量。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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