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门主峰广场上,气氛如同凝固的冰层。青云子枯槁的面容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面对霓裳仙子与令狐老祖的咄咄逼问,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
“嗡——!”
一道模糊的虚影毫无征兆地在后山峰顶凝聚成形。那虚影起初飘忽如烟,显露出元瑶窈窕的身姿轮廓。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无形牵引,化作肉眼可见的乳白色洪流,疯狂涌入虚影之中,使其愈发清晰凝练,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元婴威压雏形!
“这是……”霓裳仙子瞳孔骤缩,艳丽的面庞瞬间蒙上一层寒霜:“心魔劫已过,元婴塑形!此人马上就要凝结元婴了!”
一旁的令狐老祖眯起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道鲸吞灵气的虚影,喉头滚动,干涩道:“老夫当年熬过心魔噬魂之苦,足足耗费三日,心神几近崩溃……此人竟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若非心性坚韧如万年玄铁,便是身怀克制心魔的至宝!”
他语气酸涩,苍老的面皮微微抽动,既有震惊,更有深藏的嫉妒。
唰!
三道利剑般的目光再度刺向青云子。霓裳仙子冷哼一声,凤目含煞:“青云子道友!当真好算计!费尽心机诓骗我等前来‘观礼’,如今目的已达,这位道友结婴已是板上钉钉,还要藏着掖着到几时?”
“就是,青云子道友,咱们越国六派同气连枝,共渡北凉艰难,你倒好,防我等如同防贼!清虚门何时出了这等惊才绝艳的弟子,竟连半点风声也不露?”令狐老祖的不满几乎溢于言表,黄枫谷后继无人的窘境让他对清虚门凭空冒出个新晋元婴修士,自然是又嫉又恨。
然而,此刻的青云子对他们的质问充耳不闻。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锁定峰顶那道愈发清晰的虚影轮廓,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嘴唇翕动,发出梦呓般的低喃:
“不会错的……这身形,这气息……是她!一定是她!”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分明只是个侍妾啊?!”
尽管声音细微,但在场三位元婴修士何等修为?霓裳仙子、令狐老祖、以及掩月宗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婉,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侍妾?!”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低呼出声,脸上写满了荒谬与骇然。霓裳仙子美眸圆睁,令狐老祖山羊胡都翘了起来。
元婴期女修给人当侍妾?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便是元婴后期大修士,也绝无可能如此“暴殄天物”!这颠覆了他们对高阶修士地位认知的底线!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欲要追问究竟之时——
轰隆隆!
天地灵气骤然狂暴!以山顶洞府为核心,数十道巨大的灵气漩涡凭空生成,如同咆哮的白色巨龙,裹挟着海量的天地元气,疯狂地灌注而下!
整个落云山脉的灵气浓度都在这一刻骤然下降了一截!结婴天象,已成!
“咻——!”
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峰顶上空,负手而立,玄衣猎猎。正是秦浩。他目光如万载寒冰,扫过下方众人,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
“任何人胆敢踏入此峰半步——格杀勿论!”
那毫不掩饰的元婴中期灵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压下!山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元婴中期!”霓裳仙子与令狐老祖同时失声惊呼,脸色剧变。
青云子脸上的苦笑几乎要溢出来:“果然是她……不,果然是他!”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秦浩修为的震撼,也有对元瑶身份的再次确认带来的冲击。
“竟然是他!!!”一声饱含惊怒、怨愤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尖叫陡然响起。
南宫婉死死盯着峰顶那道魁梧身影,清丽绝伦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贝齿紧咬,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霓裳仙子霍然转头,惊疑地看向情绪失控的师妹:“南宫师妹?!你认识此人?”
“认识?!何止是认识!”南宫婉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激动而尖锐:“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张铁!两百年前清虚门那个该死的筑基期弟子!”
她永远忘不了,当年不仅辛苦得来的珍稀材料被夺,连保命丹药都被搜刮一空!那是她南宫婉修行数百年,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和憋屈!
“什么?!清虚门筑基期弟子?张铁?”令狐老祖倒吸一口凉气,山羊胡都揪断了几根。
霓裳仙子更是如遭雷击,猛地扭头看向青云子,眼神从最初的惊怒、质问,瞬间转变为一种近乎仰望的、难以置信的“敬佩”。令狐老祖看向青云子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样的意味,只是其中还夹杂着浓得化不开的酸涩。
“高!实在是高啊!青云子道友!”令狐老祖的声音酸得能拧出醋来:“明面上装得宗门精锐尽丧,资源被劫掠一空,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暗地里却将整个清虚门数百年的积累,倾尽所有资源孤注一掷,押在一个筑基弟子身上!硬是在两百多年里,生生堆出了一个元婴中期!这份心机,这份魄力,老夫……自愧不如!”
他不由想起当年魔道入侵时,自己为了保存黄枫谷精锐,不惜牺牲部分弟子断后,背负了无数骂名。可结果呢?黄枫谷至今后继无人,清虚门却一朝翻身,双婴并立!这巨大的落差让他道心都有些不稳。
霓裳仙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语气复杂地接口道:“青云子道友,六派同枝,唇齿相依。你如此防备,未免太过寒心。若你早些让这位张道友现身,以其实力,我们六派合力,未必不能在北凉国夺下更好的灵脉山门,何至于困守这贫瘠之地?”
她同样认同令狐老祖的判断。除了举全宗之力、不计代价地培养一人,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筑基修士如何在短短两百多年跨越金丹、结婴、直至元婴中期这等天堑!
这份决断,堪称修仙界的一场豪赌!赌赢了,宗门崛起;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她对青云子的“深谋远虑”和“狠辣果决”,此刻只剩震撼。
青云子听着两人的“赞誉”,心中唯有苦涩。他有这样的远见和魄力?若有,当年就该死死抱住秦浩的大腿,何至于如今仅靠一份微薄的香火情维系?
但他脸上却不得不挤出歉疚的笑容,拱手赔礼:“唉,老夫在此向二位道友赔罪了!宗门传承,兹事体大,不得不谨慎行事,万望二位道友体谅老朽一片苦心。”
他必须维持这个“深谋远虑”的形象!若让这两人知道秦浩的崛起与清虚门毫无关系,他们转头以重利相诱,清虚门才是真的完了!
霓裳仙子与令狐老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忌惮。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默契地压下心头的不快。清虚门如今明面上已有两位元婴,其中一位还是战力未知的元婴中期!顶尖战力已然超越黄枫谷,足以与掩月宗平起平坐!
此时撕破脸,非但得不到好处,反而会多一个恐怖的敌人,更可能导致六派联盟内部分裂,对掩月宗和黄枫谷有害无益。
两人脸上的愠怒迅速褪去,换上了几分“理解”的释然。
“青云子道友言重了,一切为了宗门,可以理解。”霓裳仙子放缓了语气。
“是啊,清虚门能有今日,也是道友运筹之功。”令狐老祖也勉强挤出笑容附和。
就在三人表面“冰释前嫌”、气氛微妙缓和之际——
“张铁!还我宝物来!”一声饱含羞愤的厉叱划破长空!南宫婉压抑了两百年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根本不顾师姐的暗示,周身遁光暴涨,化作一道凌厉的白色惊鸿,悍然冲向被秦浩划为禁地的后山峰顶!
霓裳仙子下意识想喝止,但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位“速成”元婴中期的深浅!若他根基不稳,战力虚浮……她眼中精芒一闪,竟默许了南宫婉的行动。
南宫婉瞬息间已至峰顶范围,距离凌空而立的秦浩不足百丈。她手中朱雀环红光隐现,厉声道:“当日你与韩立趁人之危,夺我……”
话未说完,一股比山岳崩塌、比深海倒悬更加恐怖的杀意,如同九幽寒狱降临,瞬间将南宫婉彻底笼罩!秦浩的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本座说了——踏入此峰者,杀无赦!你,当本座的话是耳旁风吗?”
“轰!”纯粹由杀意凝聚的无形冲击,如滔天洪水轰然撞在南宫婉的护体灵光上!南宫婉只觉得神魂剧震,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恐惧让她汗毛倒竖!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尖啸一声:“朱雀环!”
嗡——!
本命法宝朱雀环瞬间放大,化作一道凝实的赤红光罩将她牢牢护住。光罩之上,朱雀虚影流转,发出清越的鸣叫,竭力抵抗那实质般的杀意冲击。
饶是如此,南宫婉依旧感觉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身形在空中剧烈摇晃,脸色瞬间煞白。她强提法力,稳住心神,羞怒交加地喝道:“哼!今日你有要事在身,本宫且不与你纠缠!三个月后,落凤山巅,可敢与我一决生死?”
秦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仿佛驱赶苍蝇般随意地摆了摆手:“何必等三个月那般麻烦?聒噪!今日你能接本座三招不死,便饶你一命。否则……形神俱灭!”
话音未落,秦浩的身影已然消失!
并非瞬移,而是纯粹肉身力量爆发到极致带来的恐怖速度!在霓裳仙子、令狐老祖等人眼中,只看到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秦浩的真身已如同撕裂空间的陨石,出现在南宫婉朱雀环护罩的正前方!
没有花哨的光芒,没有复杂的法诀,只有一只包裹在淡淡金色毫芒中的拳头,朴实无华却又蕴含着崩山裂海的恐怖力量,悍然轰出!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炸开!拳头与朱雀环光罩接触的刹那,那凝实的赤红光罩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剧烈扭曲变形,表面荡漾起狂暴的涟漪!
朱雀虚影发出一声哀鸣,瞬间黯淡!南宫婉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透过法宝传来,双臂剧震,气血翻腾,护体灵光差点溃散!她闷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地被轰得倒飞出去数十丈,体内法力一阵紊乱!
不给南宫婉丝毫喘息之机!秦浩一步踏出,脚下虚空仿佛被踩得塌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他身形如影随形,瞬间追上倒飞的南宫婉,右腿如同金色的开天神鞭,带着撕裂罡风的厉啸,横扫千军!
南宫婉瞳孔急缩,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她尖叫着,不顾一切地将全身法力疯狂注入朱雀环!赤红光华瞬间暴涨,环体急速旋转,试图卸力格挡!
“铛——!!!”金铁交鸣般的巨响撕裂云霄!朱雀环哀鸣一声,旋转瞬间停滞,灵光再次暴跌!那腿鞭蕴含的恐怖震荡之力穿透防御,狠狠击中南宫婉的腰腹!
“噗!”南宫婉如遭重锤,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五脏六腑仿佛移位,护体灵光彻底破碎!她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地面斜斜坠落,眼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差距太大了!这根本不是同阶战斗,而是碾压!
秦浩眼神冷漠,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南宫婉坠落轨迹的上方。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袭来。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南宫婉看着那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拳头,全身冰冷,连元婴都感到一阵颤栗,竟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师妹!”霓裳仙子亡魂大冒,她万万没想到秦浩出手如此狠辣果决,更没想到南宫婉竟连三招都接不下!她化作一道粉色遁光,险之又险地在南宫婉落地前将其接住。
令狐老祖亦是骇然失色,山羊胡剧烈抖动。他原本还心存侥幸,认为秦浩如此速成,根基必然不稳,说不定战力还不如自己这个“老牌”元婴中期。
可眼前这一幕彻底粉碎了他的幻想!仅凭肉身之力,三招便重创南宫婉?!这是何等恐怖的炼体修为?此人的战斗力,绝对堪比甚至超越那些凶名赫赫的魔道巨枭!他看向秦浩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
青云子亦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翻江倒海:“法体双修!他竟然还是如此强横的体修!清虚门……清虚门当年到底错过了什么?!”
虽然早有猜测秦浩实力不凡,但亲眼见证这碾压般的战力,冲击力依旧巨大。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同烙印般深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位张铁留在清虚门!这关乎道统存续!
“咳咳……”南宫婉躺在霓裳仙子怀中,又是一口鲜血涌出,面如金纸,体内经脉受损,灵力紊乱。
她艰难地喘息着,眼中惊骇未消:“此人……竟强横至此?”
“师妹!你感觉如何?”霓裳仙子急忙渡入一股精纯法力助其稳定伤势,心中后怕不已。南宫婉是掩月宗未来的顶梁柱,若在此陨落,损失不可估量。
南宫婉闭目调息片刻,惨然一笑:“无妨……师姐,他……他未用法宝,已是……手下留情了。”
她挣扎着站起,强压伤势,朝着依旧负手立于峰顶、仿佛从未移动过的秦浩拱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前所未有的凝重:“张道友……神通盖世,南宫婉……自愧不如。今日之败,心服口服。待我回山苦修,他日……再来讨教!”
说完,她看也不看霓裳仙子,化作一道略显踉跄的遁光,径直飞回掩月宗所在山峰,显然需要闭关疗伤。
霓裳仙子心中暗叹,面上却迅速堆起歉意的笑容,对着秦浩遥遥一礼:“张道友海涵!南宫师妹常年闭关,性子孤直,行事鲁莽,冲撞了道友。霓裳在此代师妹赔罪,还望道友勿怪。”
面对霓裳仙子放低的姿态,秦浩脸上的冰霜稍霁,淡淡道:“无妨。张某侍妾正值结婴关键,不容干扰。方才出手重了些,仙子勿怪。”
“哪里哪里!是师妹不知天高地厚,道友出手教训,亦是让她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她道心磨砺未必是坏事。”霓裳仙子姿态放得更低,语气真诚。她自问就算全力出手,也绝无可能三招击败南宫婉,眼前这位法体双修的狠人,战力深不可测,绝非她可力敌。
修仙界,实力便是最大的道理。
秦浩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身形一晃,重新回到山巅,如同磐石般守护着下方的洞府。态度虽冷淡,却也表明了不再追究。
霓裳仙子心中松了口气,转身飞回清虚门主峰,再看向青云子时,脸上的笑容已如春风般和煦:“青云子道友,今日是我等唐突了。待贵派这位仙子成功出关,霓裳定当备厚礼,再来登门恭贺!”
令狐老祖也立刻堆起笑容,亲热地拍了拍青云子的肩膀:“哈哈,青云子道友,黄枫谷与清虚门素来交好,渊源深厚!往后咱们两派弟子更该多多交流,守望相助才是啊!”
青云子心中冷笑连连:“哼!两个老狐狸!若非张道友神威震慑,你们岂会如此客气?”
但面上却是红光满面,连连拱手:“一定一定!承蒙二位道友理解,清虚门定当与两派同舟共济!”
压抑了百年的憋屈,此刻终于扬眉吐气!
……
一月之后。
后山峰顶那巨大的灵气漩涡终于被洞府彻底吸纳殆尽。天地间残留的灵压缓缓平复,一道圆满无暇的元婴气息如同新生的朝阳,自洞府内冉冉升起,宣告着一位新晋元婴修士的诞生!
密室之内,元瑶缓缓睁开双眸,眼中神光湛然,仿佛蕴含星辰。在她身前,一个寸许高、面貌与她别无二致、粉雕玉琢的紫色小人正悬浮空中,好奇地眨着眼睛,一颦一笑皆与本体心意相通。
元瑶心念微动,那小人发出一声欢快的轻笑,“嗖”地一下钻入她丹田之中。内视之下,只见丹田之内,一个与她一般无二的紫色小人正盘膝端坐,取代了昔日金丹的位置,散发着强大而精纯的元力。
“这便是……元婴之境么?”元瑶樱唇轻启,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与对天地元气的清晰感知,一种脱胎换骨、生命层次跃迁的奇妙感觉充斥心间。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绪,素手轻挥,厚重的石门无声滑开。
“师妹!”早已守候在外的妍丽瞬间扑了上来,眼中泪光闪动,紧紧抱住元瑶:“太好了!你成功了!你现在是元婴修士了!”
两百多年的相伴,共同历经生死磨难,此刻的喜悦无以言表。
元瑶也反手抱住师姐,眼圈微红,感慨万千:“是啊,师姐……终于……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回首往昔,从阴冥之地到乱星海波谲云诡,再到今日结婴成功,其中的艰辛唯有自知。
秦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元瑶身上稳固的元婴气息,眼中也掠过一丝赞赏:“天阴之体,果然得天独厚。你结婴之顺利,更胜于我当年。”
“这一切,都要多谢老爷赐予的养魂木。”元瑶松开妍丽,珍而重之地捧出一个温润的玉匣,正是盛放养魂木的那个,恭敬地递给秦浩:“若无此神木护持元神,那心魔劫幻象重重,凶险异常,我恐怕……”
她心有余悸,若非养魂木散发出的清凉气息时刻稳固她的心神,心魔劫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渡过。
秦浩随手一招,玉匣飞入他袖中消失不见。他一步上前,霸道地将元瑶揽入怀中,大手不轻不重地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跟我还这般见外?该罚!”
元瑶的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霞,娇艳欲滴,还没来得及嗔怪,便是一声惊呼:“呀!”整个人已被秦浩拦腰抱起。
“老……老爷!师姐还在……”元瑶羞得将头埋进秦浩坚实的胸膛,声音细若蚊呐。
秦浩哈哈一笑,看也没看一旁掩嘴偷笑的妍丽,抱着元瑶大步流星地走进密室。“砰!”厚重的石门再次合拢,隔绝了内外。
很快,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之声隐约传出,宣告着对“功臣”的特殊“奖赏”开始……
……
又过半月。
青云子怀着十二分的忐忑,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秦浩开辟的临时洞府前。再三确认元瑶那稳定而强大的元婴初期气息后,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的洞府大厅。
厅中,秦浩端坐主位,元瑶和妍丽侍立左右。青云子不敢托大,对着秦浩深深一揖:“张道友,元瑶仙子,老朽青云子有礼了。”
“道友不必多礼,坐。”秦浩语气平淡。
青云子依言坐下,却如坐针毡。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气息却渊深如海的元婴中期修士,以及他身边那位同样潜力无穷的新晋元婴侍妾,心中百感交集。
沉默片刻,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深刻的悲凉与恳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道友,老朽……寿元将尽,油尽灯枯,恐怕……支撑不了几年了。”他浑浊的眼中带着看透世情的沧桑:“千年修行,浮生若梦,老朽早已看淡生死。唯有一事,如同心魔,萦绕心头,至死……难以放下啊!”
他停顿下来,目光恳切地望向秦浩。然而,秦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却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
青云子心中一沉,知道空口白话绝难打动对方。他一咬牙,不再犹豫,枯瘦的手掌一翻,几样闪烁着不同灵光的物品出现在身前的玉案上:
三颗龙眼大小、蕴含着精纯火元力的“离火蛟”内丹;一株“千年紫芝”,以及一枚造型古朴的玉简。
这些整个清虚门压箱底的宝物!为了宗门道统,他已不惜倾尽所有!
青云子对着秦浩,再次深深拜下,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与哀求:“老朽坐化之后,清虚门若无新晋元婴修士坐镇……必遭瓜分吞并,道统断绝只在顷刻之间!老朽别无他求,只求道友……念在当年也曾在我清虚门修行过,与清虚门有过一份香火之情!恳请道友……出手相助,为我清虚门培养出一名元婴修士,保我道统传承不绝!若能如此,老朽纵死……亦能含笑九泉了!”
前面两样物品倒也罢了,对于秦浩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最后的玉简却是承载着清虚门历代太上长老关于符箓的手记,其中有不少特殊符箓已经失传。
“罢了,既然道友如此有诚意,再加上本座的确与清虚门有一份香火情,便在清虚门担任五百年客卿长老吧。”
青云子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对方最终还是没能留在清虚门,但至少五百年内清虚门不需要担心道统断绝了。
“多谢道友成全!”
回去后,青云子将玄诚子与静云师太叫到跟前交代道:“自今日起,清虚门大小事务一律由张铁道友决断,从今往后五百年,我清虚门历代掌门、长老需以发掘人才为己任……”
“谨遵师叔法旨!”
……
三年后,青云子坐化离世。
与此同时,清虚门也选入了一批新晋炼气期弟子。
由于见识过秦浩的强悍实力,掩月宗跟黄枫谷也不敢跟清虚门争夺,这一批新入门的弟子中,出现两位变异灵根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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