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身的瞬间,却没看见她无声落泪。
楚煜担心她冷,步履匆忙阔步离开。
不过半会儿就出了花海,走到了来时的马车上,令人取了狐裘,正准备离开,猛的看向那片海,不知何时竟起了浓烟与漫天的火光!
他瞳孔骤缩,手中的狐裘掉落在雪地上。
“皇……皇上不好了!”
高无庸颤颤巍巍的跑上前来,“那无忧谷不知为何起了大火,这会儿火势蔓延,娘娘……娘娘被困在里面了。”
他说什么?
那无忧谷起了大火。
好好的,怎么会起大火呢……
他自嘲的想,企图欺骗自己。
但在目睹那滔天的火光后,他终究克制不住双眸猩红,以最快的速度朝那火海中冲去。
“皇上!”
众人大惊,忙不迭跟上前,唯恐他有什么闪失。
只见方才耀眼夺目的花海,此刻仿若成了人间炼狱。
那滔天的大火,吐出火舌卷起了大片枝丫,燃烧起来。
“澜儿……”
楚煜脑子轰隆一声炸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凉到脚。
他双眸失神,跌跌颤颤的就要扑上前,“澜儿别怕,朕在这里……”
“不好,快拦住皇上!”
有人惊呼一声,侍从急忙奔上前阻拦,却被他一脚踢飞,“滚!”
澜儿还在里面,他要去救她!
他的小姑娘最怕疼了,被火烧得多疼啊。
他像一只暴戾发狂的野兽,双眸猩红挣脱开众人就要朝火里冲。
“皇上,皇上不可啊!”
“你们放开朕,澜儿……澜儿还在里面!”
众人前仆后继拥上前,企图将已经发狂的男人拽住。
但却都不是他对手,全都被他内力给震飞开,倒在了地上。
而他仿佛魔怔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癫狂的朝着火海中冲去,“澜儿,澜儿……你等等朕。”
“你说过要等着朕回来的。”
“主子!”
冷夜见他彻底魔怔了,立刻飞身上前,拽住他的臂膀,“主子,娘娘……娘娘已经没了。”
“火势太大,你不能进去啊!”
“放开朕,都给朕滚!”
楚煜理智尽失,癫狂发怒,直接一掌将他击退出去。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澜儿还在等着她!
他要去救她!
随行受伤的侍卫见状,急忙跟着救火!
但火势太大,一时间难以扑灭。
“澜儿……”
冷夜顾不得胸前的伤,重新爬起来冲上前抱着他,哀求道,“主子,不可以啊主子!”
楚煜仿佛疯了般,阻拦他的人都被一个个掀飞。
但冷夜好似不怕死一般,任凭他如何动手打也不肯松开。
渐渐的,火势逐渐变小,终于被湮灭了。
众人紧跟着松了口气,心中狐疑。
说来也奇怪,这初春时节好好的怎会无故起火,倒像是有人故意纵火。
火势席卷之后,山谷中一片狼藉,什么都没留下。
他踩着烧焦的枯枝,神情癫狂的在废墟中寻找着。
最终,冷夜等人在那花海深处抬出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大火舔食了她的容貌,已经分辨不清是谁了。
但她颈脖间那块沾染上灰的暖玉,却证实了她的身份。
这一刻,楚煜纵使想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他的眼睛。
他猛的跪地在雪地,一如来时牵着她柔软的小手。
“澜儿,为什么!”他质问她,眼泪从眼角滚落出来。
他颤抖着手,指尖抚摸她烧焦的额头,“你骗朕……”
终于,他回忆起离开之前,她说的话。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妄想逃离他。
最终,用她的死来惩罚自己!
这就是她的报复吗?
如此狠心,又决绝!
若这就是她的目的,那么此刻她做到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你骗朕,你骗朕!”
一向残暴狠厉的帝王,此刻犹如困兽般,跪在雪地歇斯揭底怒吼着。
他眼里哽咽出泪水,抱着烧焦的尸体,悲痛痛哭,“澜儿,朕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澜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朕啊!”
他像个疯子对着尸体质问,此刻的他,哪有昔日帝王高高在上的威严。
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失去妻子的丈夫。
“皇上……”冷夜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残忍告诉他真相,“娘娘已经走了……您不能。”
“她没死!”
楚煜撕心裂肺低吼,又发狂一般抱着她,“朕的澜儿没死……她还活着。”
她怎么舍得死……
怎么舍得丢下他……
他的心仿佛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怎么都填不满了,任由寒风灌入进来,是那么的痛到及至。
他就这样抱着她,跪在冷风中冻到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又担心他的小姑娘受冷。
一袭紫色玉冠的帝王这才取出刚才为她取的狐裘,小心翼翼包裹在她身上,宛若至宝将她抱起来,“澜儿别怕,朕带你回家!”
……
与此同时,远在宁国的西晋国中。
“王上!”
扶华一袭玄色龙袍,刚处理完朝政,猛的胸口一痛,吐出口鲜血,染红了奏折。
侍从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着他。
他优雅的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了唇角的血迹,挥手道,“不必。”
“王上,您的身子……”
侍从依旧担心,自从王上登基之后,一直勤勉处理朝政。
好不容易才掌控了大权,这会儿竟又发病了。
“宁国可有消息。”他优雅一抚长袖,倚在龙椅上,双眸张合着,明明灭灭间透着几分妖治与病态。
侍从面色严谨回忆起什么道,“据我们安插在宁国的探子来报,宁国皇后葬身火海……薨逝了。”
“宁帝为此大打受挫,性情暴虐大变!”
扶华眼帘一掀,那张病态苍白的面容染上几分冷光,“你说什么?宁国皇后葬身火海!”
“回王上,奴才不敢撒谎。”侍从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
室内一片死寂,余下他细微的呼吸声。
半响之后,扶华倚在龙椅上,瞥了眼那染血的奏折,冷笑抚摸着胸口。
难怪,他会有如此反应。
他继而取出腰间那块雕刻着“昭”字的血玉,反复摩擦着。
“可笑,枉费宁帝还真信了那无稽之谈。”
他与宁儿从小被下了涅盘之术。
两人生死攸关,若其中一人身死。
另一方也绝对无法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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